云绾月刚才的心思都在夜无尘身上,身后有人出现她都没有察觉。
她欢喜的看着夜无尘,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突然,脚后受阻,她身体失去了平衡险些倒地。
一只大手适时的出现,扶住了她的细腰。
“小心。”夜九玄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手上稍微用力,把云绾月扶了起来。
云绾月老脸一红,她刚刚差点儿坐夜九玄腿上。
“谢谢九爷。”她道。
夜九玄看她红着一张脸,轻轻的哼了一声。
随即,目光落在了夜无尘的身上。
“这是什么衣服”夜九玄问道。
夜无尘身上的雨衣,他从未见过。
更重要的是这衣服能防水。
云绾月简单的答道:“这是给无尘做的雨衣,下雨天就不必穿笨重的蓑衣了。”
“雨衣。”夜九玄喃喃的道,眼里满是惊奇。#&
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轮椅扶手,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脑海里形成。
“可否给本王看看”他问云绾月。
云绾月急忙把夜无尘唤了过来,夜无尘脱下身上的雨衣,交到了夜九玄的手中。
夜九玄用手摸了摸,又轻又软。
跟普通衣服没什么区别,简直太神奇了。%&(&
“不错,确实不错。”夜九玄把雨衣还给夜无尘,对着云绾月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面料,若是可以大量生产,本王想全部买下来。”
云绾月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用意,有些遗憾的道:“这种布料很罕见,是我偶然得到的,只有这么两块,如果王爷想用此布料有别的用途,不妨找布庄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它的替代品。”
夜九玄点了点头,很认同云绾月的观点:“不错,若是此面料能大量生产,运用到军营里,将会发挥很大的作用,开阳此事就交给你来办。”
开阳也一脸惊奇:“是,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福伯看夜九玄和云绾月商量正事,便把夜无尘带走了。
原地,只剩下了云绾月和夜九玄两个人。
云绾月看他的腿上还盖着毛毯,便说道:“九爷,我可以看看你的腿吗”
她的药夜九玄已经吃了一阵子,再配上她的针灸,应该调养的差不多了。
如果时机合适,云绾月想尽早为夜九玄做手术。
夜九玄点了点头:“可以。”
云绾月半蹲下身体,掀开他腿上的毯子,挽起他的裤腿。
她用手轻轻按压夜九玄的膝盖,问道:“可有感觉”
夜九玄点了点头:“有。”
“那这样呢”云绾月又往上摸了摸他的大腿肌肉,感觉他的肌肉组织紧致而有弹\性。
看来,恢复的还不错。
她一心扑在治疗上,可夜九玄却瞬间湿透了衣背。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摸他大腿。
云绾月脸不红心不跳,摸起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对他大腿又摸又捏。
夜九玄微微偏头,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凉意。
“九爷,你的腿恢复的还不错,我们找个日子可以做手术了。”云绾月根据多年的从医经验判断出夜九玄的身体,已经适合接受手术了。
她低垂着眸子,神情认真而专注。
眼里没有丝毫杂质。
这样的她很专业,也很……
无情。
夜九玄微微叹息一声,收起自己的心思,回道:“你是大夫,本王听从你的安排。”
“好,那我回去准备一下,找好时间再通知你。”云绾月说道。
夜九玄点了点头:“本王让福伯送你回去。”
云绾月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带了阿呆一起过来的。”
她拿起雨伞准备离开,夜九玄看着她纤瘦的身影,突然说道:“你就没有什么再跟本王说的吗”
云绾月神情一愣,随即明白了夜九玄的意思:“九爷,你是说我被许配给端木谨的事”
夜九玄点了点头。
“九爷不是说了,有你在就会保我周全的,我相信九爷不会不管我的。”云绾月对他狡黠的一笑。
眼里,对他满是信任。
夜九玄被她的模样逗的轻轻一笑,说道:“去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本王,左右端木谨还要在天顺住上一阵子,此事不着急。”
“他不是快要回去了吗,怎么又不走了”
“长公主给本王发了信函,说端木谨性子不稳重,让他跟着本王磨炼一些时日再回去也不迟。”夜九玄幽幽的说道。
云绾月点了点头:“九爷是要把他放到军营里”
“正有此意。”夜九玄说道。
云绾月试探着问道:“那九爷能不能把我也一起带去,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云影了,我想去看看他。”
夜九玄想了想,回道:“等过些日子吧,本王把他回来跟你见一面。”
云绾月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多谢九爷。”
“去吧,天黑路滑,小心。”夜九玄神情难得的柔和,让云绾月的心为之一颤,她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随即带着阿呆离开了玄王府。
回去的路上,云绾月手托着下巴眼前总是浮现夜九玄的笑容。
她脑海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白衣服小人说,别做梦了,那可是九爷怎么可能会对你笑。
另一个黑色的则说:“为什么不行,九爷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喜欢一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可他怎么会喜欢你,你们之间相差的太多,他太优秀了你根本配不上他。”
“我可以提高自己啊,努力追上不就行了。”
两个小人儿吵成了一团,云绾月的脑子也乱成了一团。
她胡乱的挥手,喊道:“别吵了。”
阿呆被她这一声大喊吓醒,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道:“我说梦话了”
云绾月摆了摆手,把脸埋\进胳膊肘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云绾月,你快出来。”
云绾月神情一滞,这个声音很熟悉。
“是齐王。”阿呆看了一眼外面,一脸惊讶的道。
“怎么是他”云绾月掀开车帘,看到齐王全身湿漉漉的,长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
他的白袍已经被泥水染成了黑色,一只脚上的靴子都丢了。
云绾月不由的问道:“齐王,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齐王惨兮兮的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