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哭呀,我又没事!”孩子们一哭,林舒然就想又撑着身子起来,许钧泽见状便俯身把她半抱着依靠在床头,“好了,好了,都别哭了,我只是天热中暑,没什么大事!”
“你们母亲刚刚醒来需要休息,都出去吧!”许钧泽出声把人都往外赶,这屋里太拥挤吵闹了。
许家这些孩子谁都不想走,许铭昊抽抽噎噎地想要上前看看林舒然,结果许钧泽一个冷眼过来,他吓得也不敢动了,哭声也小了许多,只是很委屈地看向林舒然。
“父亲,我们就先不打扰娘了,等娘身体好些,我们再来!”身为许家老大的许铭晨站出来说道,然后带着不情不愿的弟弟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春喜和红姑却想上前代替许钧泽照顾林舒然,但许钧泽也命令她们先离开,梅太医识趣地挎着他的小药箱又去了隔壁屋候着,皇上下了令,林舒然没彻底恢复之前,他是不许离开大将军府的。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林舒然和许钧泽两人,已经恢复精神的林舒然就想从许钧泽怀里起开,他半抱着自己的姿势太过亲密暧昧了些,而且靠着他的身体,只觉得全身起热,她怕这热度让自己再中暑。
但许钧泽却越抱越紧,怕她会消失似的,神情**的,也不说话。
林舒然只好主动出声说道:“夫君大人,你把我抱疼了,松开一点点好不好?”
许钧泽低头看向她发亮的眸子,还有嘴角故作轻松的笑意,果然照着她说的意思手劲儿松了一些,但是并没有放开,甚至他一脱鞋,顺势也上了床,就这样两个人依偎着半坐在床上。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舒然觉得她要是不说话,可能许钧泽就一直这样抱着她也不说话,不知为何,想起昨天昏迷之前见到他出现那一刻的安心,她便鼓足勇气大着胆子问道:“昨天我在凤仪宫昏倒,你是不是很担心?”
林舒然还以为许钧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没想到他毫不迟疑地点点头,然后注视着她的眼睛回道:“不止担心,还有生气!”
“唉,想来想去皇后这是因为苏三强的事情迁怒咱们大将军府了吧,别说你生气,我现在也生气!”林舒然附和着说道。
“我生气是因为你!”许钧泽直言不讳道。
林舒然瞪大双眼看向他,不解地问道:“因为我?为什么?”
许钧泽叹了一口气,他这个人很少叹气,即便是以往许铭昊他们惹下大祸,他也没觉得无奈过,可面对林舒然时,他总会尝到一种无力感。
“我以为你很聪明,在面对皇后的刁难时,应该会想出办法应对,可你竟傻得这么热的天站在大太阳下暴晒,你不知道这世上有被热死的人吗?!”许钧泽似是气恼似是心疼地说道。
“她是皇后,一国之母,她让我在外等着,我就只能等着了!”林舒然低声回道,这个时空的规则就是如此,身份地位高的就是有权压制身份地位低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强烈的打击。
当然,也不是说面对不平不公时就忍气吞声,这也得看自己应对的是什么人什么事,韦皇后那是令太后和皇帝都头疼的人,她若是硬杠,吃大亏的就是她和许家、林家。
如今,她没有犯任何错,皇后却因一个作恶多端的苏三强或者其他什么事——比如和姐姐云妃的争风吃醋,比如因新政令生皇帝和许钧泽的气,所以便故意罚她站在凤仪宫外,想以此来给她身后的那些人来一个下马威,或许在韦皇后眼里,她看起来比较好欺负吧。
目前来说,她还挺满意自己这种柔弱的好欺负的受害者形象,她素不喜奸诈之人,但不代表她不会那些算计人的行为,她也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但对方若是不依不饶,她也会奋起反击。
韦皇后这一次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如果以后她不再找自己麻烦那就算了,若是她再针对自己,那到时候就别怪她帮她把坑挖的越来越大,坑越大,能埋葬的东西可就越多。
“她是皇后,你还是大将军夫人,以后她要是再为难你,你不必忍气吞声,一切有我!”许钧泽可不怕韦皇后,更不怕她的娘家定远侯府,韦家这些年仗着皇恩越来越过分,皇帝也早对他们不满了。
林舒然很感动许钧泽这样护着她,不过他和她如今都是为人父母,所有的荣宠来自“皇恩”,身上更关联着家族和很多条人命,不能图一时痛快就冲动行事,任何事情都要想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再说,解决事情的方法又不是只有一个,找人报仇泄愤或者发泄心中怨气,也不是只有一种方式。
不是说,真正的高手,往往杀人于无形,真正的聪明人,都是大智若愚的,而她就想做这样的高手和聪明人。
“夫君,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伴君如伴虎,那君的女人就是母老虎,面对母老虎时你知道要怎么做吗?”林舒然用狡黠的语气问许钧泽道。
许钧泽见她此时像个狡猾的小狐狸,透着调皮和可爱,脸色也跟着缓和下来,问道:“怎么做?”
林舒然轻轻伸出两根手指,颇有几分心得地说道:“最重要的是两步,第一步忍辱负重、避其锋芒、敌进我退,第二步提升自身实力、敌疲我打、绝地反击!”
林舒然之前在现代生活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母老虎”,甚至很多人的段位比韦皇后要高太多,而她总是用这两招就能轻松化解因“母老虎”带来的难题。
“你这是兵法之术!”许钧泽听后便立即说道,接着眼中又露出疑惑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兵法上的东西?你外祖父和父亲一直教你这些吗?”
上次林舒然写得《三十六计》他便觉得很奇怪,自己也算广览群书,兵法典籍更是读过不少,从来不知有什么《三十六计》,若是林舒然自己编的,那她可真是个军事奇才。
面对许钧泽的询问,林舒然干干一笑,搪塞道:“我也是看过一些杂书,随便说的,只是一些处事的手段,哪里就和兵法扯上了!对了,我有件事情还要和你解释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