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人是他放走的。
这事虽然是他做的,上次因为这事也差点被秋恋琰揍了,但是他可不后悔,因为很有趣不是?
虽然很有趣,但妖皇陛下的话他不敢不从啊!
要说他怕的人,妖皇陛下一个,秋恋琰一个,白寻最多半个!
但,白寻用妖皇和秋恋琰拿捏他,他还真不敢不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寻是最可怕的。
某种意义上...
但珂臻也不是吃素的,他略略扬眉,道:“不是咱不去,是咱真的不能去!”
说到底,因为他的名声导致他不太好行动,以至于妖界都不好出。
白寻笑似非笑的撇了珂臻一眼:“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珂臻撸了撸后脑勺讪笑,还怪让人心虚的。
白寻冷声道:“这你倒不用担心,有我在,盯着你还是没问题的。”
珂臻一僵:“...”
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白寻也不废话,直接拉住珂臻命运的后颈,二话不说就走。
珂臻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响彻天地:“俺不要去啊啊啊!!”
白寻冷笑道:“你给我安静一点,不然,我就把你扔到仙家去,看他们打不打死你!”
珂臻嘴角微抽,打死倒不至于,就是免不了皮肉之苦。
但也深知跑不掉的珂臻,倒也不哀嚎了,然后开始抗议此时的姿势。
毕竟也是个大老爷们了,被白寻拎着也怪见不到人的。
“你也知道你见不得人?平时也没见你注意风评的。”
“这不一样,在妖界俺的风评是没救了,但是在仙界俺还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美、”
还不等珂臻说完,白寻仿佛是拎着什么脏东西一样,一脸嫌弃的把珂臻扔得老远了。
“啊啊啊!”
珂臻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今天他是不是就不应该离开温柔乡,或者是他早该闭关了...
白寻抽出空间中的手帕擦了擦手,看躺着装死的珂臻,没好气的道:“赶紧跟上!”
珂臻长叹一口气爬了起来,仿佛深仇大恨一般的看着仙界入口,捏了捏被白寻拎痛的后颈…
这他妈的,到底是为什么啊?!
......
妖域,极北的边缘地带,这里常年被冰雪覆盖,放眼望去都是延绵万里的冰川,入眼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这里是北域的边缘地带,也是人迹罕至的无法地带,仙界管不了,妖界不想管,一些黑市的交易也是从这里流出去的。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没有阳光一般,残破的街道,冻僵的尸体,酒肉林立的人群,空气中都弥漫着冰冷的寒意。
来人一袭青衫,身形修长,容貌相当的俊俏,蓝色的长发在雪地之中显得更加剔透,那碧蓝色的眼眸满是杀意。
虽说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当提及那难以忘却的事之时,那平淡的目光之中却隐隐有着莫名的阴霾闪烁。
霖泫兜上宽大的黑色斗篷,遮起容貌,按照对方的指示来到一间人烟稀少的破旧茶馆,趋步入了隔间。
隔间内是一名干瘦的男子,眼角有一条伤疤,面容阴翳,看着进来的人,面露戒备之色。
只是一眼,霖泫原本阴霾的双眸更加的冰彻寒冷,双拳紧握,他是不会忘记的,这个人也是其中之一。
霖泫随手把曼夭铃的合欢铃扔到桌上,男子见此倒不疑有他,毕竟合欢铃是曼夭铃的法宝,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精明毒蝎的女人会被杀了。
男子面露凶光,恶劣的阴冷道:“咋?曼夭铃自己不来?”
“派了个面首?新包的小白脸?”
“...”
只是此时,一对碧蓝色的眼眸,瞬间让男子一惊了,那对原木犹如春风拂面的眸子,此时却布满万裁冰川。
霖家特有的发色与眸色,是当年的遗孤!
男子瞬间瞪大了双眸起身想要离开,只见空中光芒一闪,一道寒芒已经从他的面前划过,等到寒芒消散之后,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霖泫放下兜帽,露出蓝色的长发,不再稚嫩的面孔,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瞪得和铜铃一般大的双眼。
“好久不见。”
“还有,永别了。”
说完,抬脚落下。
嘭!
灵气四溢,一道虚无的身影想逃脱而去。
然霖泫早料如此,伸手毫不客气的抓住那道身影。
刀疤男的元神在霖泫的手中挣扎求饶:“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不是主谋!”
“我也是收钱办事,我也是无奈之举啊!”
“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告诉你其他的人在哪!”
他以为只要隐藏元神,到时候元神逃离了,他还有重生的机会,但他没有想到此子如此的狠辣果决。
刀疤男子不过是元婴期后期的修士,在化神期的霖泫面前没有丝毫的反抗机会。
百年时间,在他还在原地踏步的时候,霖泫便不眠不休的修炼。
失去所有的他,自始至终赌的都是自己的命,这是唯一属于他的东西了。
霖泫神色幽暗,单手用力,另一只手深入刀疤男子的记忆,仿佛要把他抽出来。
“啊啊啊啊!”
“这、这是?!搜魂术?!”
“你怎么会?你怎么、”
刀疤男的元神痛苦的哀嚎着,即便是元神转态都能看见浑身的青经暴动。
“混、蛋,你不得好死!”
“老子的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啊啊啊啊!”
最终,刀疤男的声音弱了下去直至消失,只留下灵魂记忆碎片。
搜魂术,魔族的咒术,其残忍的手段碾碎灵魂,令其形神俱灭,灵魂碾碎的痛苦,比肉身强上百倍,一度被列为仙界的禁术。
霖泫翻找着记忆碎片,快速查找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直至眼神更加的幽暗,嘴角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冷笑。
极北之地的另一处,气息起伏,凌乱的密室之中,一身材魁梧的光头男子面色难看地停下了身形。
而其身下之人手脚拴着铁链,浑身布满淤青,目光溃散,如同缺氧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
光头男沉下身形,不顾身下之人的挣扎,用力掐着其的脖颈。
“唔唔唔~放、过我...”
女子艰难的求饶,呼吸断断续续,最终翻起白眼,紧绷的身体彻底榻了下去,没了气息。
光头男低喝了一声,不屑的踹了踹失去气息的女子,如同物品一样把之丢弃。
光头男披上外套,面色阴霾:“啧,废物弟弟,居然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