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经过心得安的治疗,女孩的症状果然缓解了,出血没有再复发,精神症状也没有出现过。
但黎雪还是忧心忡忡地找来办公室。
“许医生,这个女孩,可能还真有点精神问题。”
许秋抬起头。
黎雪把精神科医生的诊断单递了过去,“中度抑郁症。”
七岁的女孩,抑郁症?
“我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跟女孩的妈妈沟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黎雪幽幽一叹,“她妈妈给她报了很多班,一个七岁小女孩,学跆拳道、游泳也就罢了,她还学金融、工商管理和人工智能……上学日下了课都要去补习,周末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二年级的小孩,能认识这金融这几个字吗?”
许秋的表情总算露出了一丝吃惊。
七岁的抑郁症其实也很少了,但给七岁孩子报金融班的,更加凤毛麟角。
“劝了家属吗?”许秋问道。
血汗症还有一个重大的原因,精神压力过大。
如果不能给这小孩减减负,把心得安当饭吃也治不好病。
黎雪却显得很为难,道:“劝了,我和精神科医生一起去的,一提到少报点补习班,她妈妈差点当场发飙,说她报的已经算少了,再少点以后比不过人家,女儿会恨自己。
然后……经过精神科医生的观察和反复确认,这位妈妈的精神疾病,比她女儿的还要严重。”
“难怪。”
这算是破案了。
怪不得一个七岁小女孩能有这么严重的血汗症,除了皮肤缺陷外,还有母亲的步步紧逼。
“先治病根吧。”许秋道。
女孩的病,归根结底,还是在母亲身上。
“好,我会再和她好好谈谈。”
黎雪离开后,许秋也上门诊去了。
此时,临医新一轮招聘也提上了日程。
这次的主考官,和之前差不太多。
急诊科何海出面,妇产科去了孔慧霞,还有几个科室主任。
不过,王晟德还特地邀请了许秋。
一年前的全院招聘,他还是被刷下的淘汰者。
如今,许秋在临医已经是一言九鼎了。
一年的时间,临医的规模扩大了不少,门诊楼、住院部也向外扩张了很多。
再加上,各科室在许秋的带动下,都有了不少扛把子的手术。
脑外科和心外科,以及许秋所在的急诊科就不必说了。
消化科、肝胆外科有陈氏异常贯穿吻合,骨科有下肢骨骼重建,感染、皮肤科有皮瓣移植等等……
其他医院,是一个顶级大佬坐镇一院。
比如陈院士与同济,让同济成为肝胆外科的领头羊。
钟院士任职于广医附一院,平平无奇、在全国各种榜单都名声不显的广附一,唯独在呼吸科位列全国第一,无人能比。
但许秋呢……
骨骼重建领域,他相当于一个林协,带起了临医骨科。
心外科,约瑟夫来了都得跟着许秋混,同样让临医心外科起飞。
脑外科更是全球知名。
这也导致,临医的发展速度非常快。
而今年,招聘人数也罕见地来到了五十七人,各科室都有。
然而,应聘者的数量、质量,与去年相比,都有了质的飞跃。
上一年许秋那简历还有机会进复试。
但换成今年,可能初审都过不了,直接淘汰在第一道门槛。
简历关、论文关、走过这两道门槛,才有机会进入笔试,来到最后的面试。
……
临医大会议室里,几名主考官正在商量此次招聘的细节。
何海看向许秋,道:“因为去年的事情,今年咱们院多了一个规矩。”
许秋:“规矩?”
“对,招聘者如果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要求进行一场模拟手术。”
许秋了然。
这是给像自己一样的人留的后门。
关键是……
他是开了挂的变态啊。
正常的医生,看简历和论文数量就够了,真有本事,不可能简历难看的。
“不过也是有门槛的,不然谁都想试试模拟手术,太浪费我们的时间。”
何海伸出了两根手指:“申请考核费用,两万,如果通过了,全额返还,外加奖励五万元现金,跟第一个月工资一起发放。没通过就是给咱们送钱了。”
许秋笑了笑。
应该不会有冤大头真想走他这条老路的。
又过了几日,招聘会开始。
人流量本来就爆表的临医,这一天更加繁荣。
各种私家车,把院外围得水泄不通。
许多医学生、医生都站在临医的招牌下,抬头仰望着挂着许秋海报的临医门诊楼,脸上有种朝圣的肃穆感。
“这就是许医生?”
“好想和他一起工作。”
“临医的氛围真的很棒,我之前来这里进修,结束进修回去后,越来越想念这里,考神一定要保佑我跳槽成功啊!”
不少人都双手合十,对着许秋的海报鞠了几躬。
名刀大赛全满分、考研全满分,无形之中,他已经成了医学生眼里的考神。
而在人群中,还有一位眼色碧蓝,戴着银丝眼镜,鼻梁高挺的白种人。
他拖了拖眼镜,望着眼前气派恢弘的临医,不觉轻笑一声。
“明年的医学峰会,大夏内定的,就是照片上这个人?”
旁边的女伴目不转睛地盯着许秋的海报照。
“阿米莉亚,我在和你说话。”男人不悦道。
大波浪的女人立刻回过神来,道:“亚伯,你要不要这么无聊,大夏往年排名在二十名开外,你一个第九名,他与你的差距太大了,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不,这混蛋太惹眼了,成天在油管上出现,好像医疗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一样。”亚伯恨得直咬牙。
阿米莉亚翻了个动人的白眼。
油管上的视频明明都是女博主们做得好吗?
虽然医学界不只有许秋,但,像他这么帅的,还真找不到第二个啊!
想到这里,阿米莉亚看了看亚伯。
“呕~!”
亚伯顿时退后了两步,拿手帕在面前挥了挥:“你怎么回事,阿米莉亚?”
“对不起,我晕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