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那边说道:“林轩,我在上次的小酒馆等你,过来咱们爷俩聊聊。”
“好的,我马上过去。”
林轩挂断电话,对着何茹雪的房间叫道,“你先冷静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出了房门,打车来到上次跟何信合吃饭的小酒馆儿。
两个人坐下后,何信合端起酒杯说道:“林轩,信合叔谢谢你给我们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同时代替你阿姨和倩倩向你道歉。”
林轩说道:“信合叔,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我也向您道个歉,其实这次来到淮江就是退婚的,辜负了您对我的好意。”
何信合叹了口气说道:“缘分的事不能强求,也是我们家倩倩没这个福分,错过了你这么好的小伙子。”
短暂的沉寂之后,他又说道:“林轩,听说你今天动手打了饶丰羽和屠袁虎,这两个人在淮江市都不好招惹,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你就快点回临江市吧。”
“信合叔,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完,暂时不能走。”
林轩非常清楚何信合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可是如果他真的走了,恐怕饶家和拓跋泰河的怒火都将发泄在信仁药业身上,恐怕何家要承受灭顶之灾。
而且他确实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如果敢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只能说他们自寻死路。
何信合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是不知道饶家和屠袁虎的势力有多大,要我说你还是抓紧出去躲几天,有什么事情以后再办。”
“用不着。”#@&
林轩说道:“放心吧信合叔,我自己心中有数。”
何信合问道:“你坚持留下来,是不是为了何家大小姐?”
林轩点了点头:“算是吧。”
其实他暂时不想离开淮江市,主要有三个原因,其中有答应何茹雪的事情没办完的因素,另外就是不想牵连何信合。
而且距离天降大任计划开始的时间也差不太多了,没必要折腾来折腾去。%&&
“何大小姐确实不错,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人品也是有口皆碑。”
何信合说道,“不过林轩,信合叔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之前我听说何茹雪可是有婚约的,对方还是帝都的一个大少爷,一般人根本就招惹不起。
我想你跟她的事何家也不会同意,毕竟门不当户不对,你还是有个思想准备才行。”
在他看来林轩虽然有能力,而且也有钱,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世家出身的何茹雪。
林轩知道这是长辈的善意提醒,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信合叔。”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信合叔能提醒的就这么多了。”
何信合又说道,“对了林轩,我们信仁药业只要两个亿就够用了,剩下的钱你拿回去吧。”
林轩说道:“没必要的信合叔,既然我送出去的钱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而且我现在也不缺钱,您就拿着用吧,公司总得要有流动资金才好运作,不然很容易出事。”
见他说得恳切,何信合说道:“那好吧,钱就先在我这里放着,如果你需要用钱就跟信合叔说一声,马上给你拿过去。”
林轩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如果他缺钱的话,就几个亿根本帮不上什么。
何信合突然问道:“对了林轩,信合叔多嘴问一下,你怎么一下子有那么多钱?”
这是他最为好奇的地方,如果换做别人,一定会以为不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何信合不这么认为,一来他相信林轩的人品,二来就算他做一些乱码七糟的龌龊事,也不可能赚得到这么多钱。
林轩早已经想好了说辞,“信合叔,我是济行药业的老板,拥有全部的股权,凤美液和龙阳丹也是我开发出来的。”
“竟然是这样。”
何信合脸上闪过一抹震惊的神情,随后又释然了。
怪不得林轩一句话就能将凤美液和龙阳丹的代理权交给信仁药业,原来人家才是背后的大老板。
“林轩,你真是年轻有为,有出息了。”
何信合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失落,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硬生生的被自己的女儿错过了。
之后两个人不再谈这些正式的话题,开始喝酒谈心,几个小时后何信合走了,林轩也回到了何茹雪的家里。
回来的时候考虑她还没吃晚饭,就顺道在饭店打包了几个菜带了回去。
上楼的时候他还想怎么跟何茹雪解释这件事,尽可能的安慰一下这丫头。
可开门之后发现何茹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两条雪白的大长腿看电视。
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时不时的还随着电视里的内容需要笑两下,丝毫看不到闹情绪的样子。
见他进门,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你回来了。”
“额……”林轩对她这么大的反差还有些不太适应,问道,“你没事吧?”
何茹雪微笑着说道:“没事啊,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林轩说道:“可是,刚刚你……”
还没等他说完,何茹雪说道:“我想明白了,怎么样生活是你的自由,虽然我接受不了你是我的真男朋友,但作假的还是可以的。
反正之前也是说好了做挡箭牌,暂时用着先,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不会指望因为这件事,我就会让你赶紧走吧,想得美,事情还没办完,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哦!”见她这么想林轩也松了一口气,送上手里打包的饭菜说道,“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一些。”
何茹雪说道:“我不吃这些饭店做的东西,我要你亲手做给我吃。”
林轩说道:“没必要这么浪费吧,其实这些饭菜我吃过,味道也还是可以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
何茹雪说道,“反正你现在也是我的临时男友,必须要充分榨取你的剩余价值。
既然你做的饭才合我的胃口,为什么省着不用?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那好吧。”
林轩没办法,只能进了厨房,又给何茹雪做了几道菜。
吃过饭后,她又拉着林轩做了一个全身的按摩,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吃早饭。
何茹雪说道:“对了,你现在算是失业了吧?要不要我介绍一份新工作给你?去我们花容月貌工作?”
林轩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想休息几天。”
“也对,反正你现在是有钱人,也不差那么一丢丢工资。”
说到这里,何茹雪突然露出一脸八卦的神情问道,“能告诉我你那些钱是哪来的吗?
她确实有些好奇,昨天忍着没问,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林轩笑道:“很简单啊,吃软饭。”
“你这家伙,连半句正经话都没有。”
何茹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道,“你在家里吃软饭吧,我要上班去了。”
她走后林轩摸出手机给穆阳德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告诉父亲婚事已经退掉。
穆阳德也没有多说什么,叮嘱他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然后便挂断了手机。
与此同时,一座豪华的庄园内,脸色苍白的屠袁虎捂着受伤的胸口,站在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的面前。
老者大约六七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武道服,双手背后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正是古武门派长老周昂雄的师弟,淮江第一高手拓跋泰河。
站在他旁边的中年人就是屠袁虎的师兄,拓跋泰河的大徒弟郝坚成。
屠袁虎在拓跋泰河的徒弟当中是武道资质最好的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便达到了武师境初期,这种修为放到哪里都足以自傲,甚至被他作为将来的接班人培养。
此刻见到徒弟受伤,拓跋泰河面带怒气的问道:“袁虎,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他一肚子火气,在淮江敢对自己的徒弟动手,简直不把他这个第一高手放在眼里。
郝坚成也跟着说道:“袁虎,快说是谁这么不把我们古武门派的子弟放在眼里,你大师兄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屠袁虎咬牙切齿的说道:“师父,师兄,是一个叫林轩的小子,他打伤了我。”
他这话说完,拓跋泰河和郝坚成顿时都是神色大变。
拓跋泰河问道:“你说那小子叫什么?”
“林轩啊。”
屠袁虎吓了一跳,不明白师父跟师父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难道那小子很有名吗?
拓跋泰河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找不到这小子,一直就藏在咱们眼皮底下。”
原来申弘扬受伤之后,整个古武门派上下一片震怒,他们找不到卡特战队报仇,就把所有怒火集中在了林轩的身上。
只不过为了保密,并没有通报所有弟子,只有核心弟子才知情,在淮江市知道这个消息的就拓跋泰河和郝坚成两个人。
作为古武门派的弟子,拓跋泰河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寻找林轩,想要为他的师弟申弘扬报仇,找遍了江南省也没有找到林轩的影子,没想到就在自己家门前。
至于对方的身手,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作为淮江市的第一高手,拓跋泰河向来傲慢无比,在他看来申弘扬是身受重伤之后才被对方欺辱,只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修为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屠袁虎再次问道:“师父,您知道这小子吗?
既然已经找到了林轩的下落,拓跋泰河也不再隐瞒,直接将之前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师父,你说那小子打伤了师叔?难道师叔他老人家都不是对手?”
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林轩说就算把你祖宗找来也没用,人家根本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
郝坚成说道:“胡说八道,那是因为你师叔之前被炸伤了,不然怎么可能被那小子所伤。”
屠袁虎说道:“师父,可是我跟那小子交过手,他确实厉害的很……”
还没等他说完,郝坚成便打断他说道:“行了,那是你修为太浅,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就算修为再高又能高到哪去。”
屠袁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多说,虽然之前感觉到林轩散发出来的气势甚至比拓跋泰河还要强大,但想想这是不太可能的事。
师父无论如何也是淮江第一高手,不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拓跋泰河说道:“袁虎,说说你是怎么跟那小子发生冲突的?”
屠袁虎将在酒会上跟林轩发生冲突的事讲了一遍,最后讲到自己在信仁药业门前出手被打伤。
不过为了保住颜面,他没说自己连对方的一招都没有接下来。
毕竟之前他可是天之骄子,已经习惯了武道天才的称号,那样说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郝坚成问道:“那小子人呢?还在信仁药业吗?”
屠袁虎说道:“没有,后来我让人打探过了,说林轩一次性给了信仁药业七个亿,不但还清了银行的贷款,还有五个亿他们作为流动资金。”
拓跋泰河的神色微微一动:“你说那小子随便就给信仁药业拿了七个亿?”
“我让人打探过了,千真万确,不然的话,信仁药业在裘新月的打压之下早就被查封了。”
屠袁虎说道,“也不知道那小子哪来的那么多钱,出手就是七个亿,恐怕放眼咱们整个淮江市,也没人能拿得出这种大手笔。”
“没想到还是个有钱的主。”
拓跋泰河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作为古武门派的子弟,他们每年都要向门派交纳大量的资金。
俗话说穷文富武,作为一个武者,修炼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资源,需要的金钱也是天文数字。
再加上淮江市这种地方向来就不是以经济发达著称,虽然拓跋泰河手下也有一些产业,但自己修炼需要钱,弟子修炼需要钱,还要向门派交钱。
总体算下来一年的用度还是颇为吃紧,这几天他正为钱的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