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屠袁虎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武师境修为罢了。
就他那点修为在林轩面前屁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锁定得了骰子的点数!
看到这个结果,何茹雪立即兴奋得欢呼起来:“赢了!林轩你居然真的赢了!”
何文倩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就像一尊蜡像一般,怎么也没想到林轩真的赢了。
屠袁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怎么最终会出现这个结果。
饶丰羽在短暂的呆滞之后,立即跳起来叫道:“你出千。”
“饶大少,你是不是出来的时候忘吃药了?”
何茹雪用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是这场赌局的见证人,刚刚大家可都是看到的。
林轩自始至终连骰盅都没碰一下,手指都没动过,你说人家出千,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出千的?
“我……”
饶丰羽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只是条件反射式的怀疑对方出千,不然怎么可能会赢?
而且这赢得也太古怪了,第一把是一点,第二把又一点没有,这种古怪的点数就算普通人摇上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一次,可今天却是接连出现。
但何茹雪说的也在理,骰盅一直握在屠袁虎的手里,对方连碰都没有碰过一下,根本没有任何作弊的机会。
难道说是淮江骰魔配合对方出千?
随后他立即打消了这种想法,先不说屠袁虎跟自己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绝不可能帮着外人。
而且屠袁虎自己也是参与了赌局的,作为堂堂的淮江骰魔,他绝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光着屁股走出去。
想到这里,只能将赌局的结果归结于对方的运气,可如果真的这样,那运气未免太好了一些吧。
最为难受的还是屠袁虎,此刻他憋屈的要死,自己怎么说也是淮江骰魔,怎么可能连输两局。
但事实就在面前摆着,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想不承认也不行。
林轩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个人说道:“你们输了。”
“我就不信了,今天是中邪了吗?”
屠袁虎气得咬牙切齿,再次拿起骰盅一阵摇晃之后,猛的一声扣在了桌上。
揭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三个六点。
林轩说道:“不错,这次还真是大,只可惜三局两胜,你们已经输了。”
随后他对着四周说道:“大家都往后让一让,两位要脱衣服了,未成年的小朋友都闭上眼睛,下面的场面少儿不宜。
他叫喊得非常大声,唯恐天下不乱谁人不知那样,何文倩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道:“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
林轩诧异的说道:“难道你没看见,刚刚我赢了,让他们兑现赌注有什么不对吗?”
“兑现赌注?你没看人家是谁吗?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吗?不论饶家还是淮江骰魔,哪个你能得罪的起?
见好就收吧,没丢人就算是你走运了。”
何文倩可不敢让林轩把事情做绝,那样就彻底得罪了眼前的两个世家大少。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旁边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有人跟着说道:“何小姐说的没错,年轻人凑在一起开开玩笑很正常,不过一说一笑也就算了,没必要那么认真。”
“说的没错,只不过是一场小赌局罢了,输了就输了,大家高兴才是真的。”
“这位小兄弟,你的手气确实不错,来,我敬你一杯……”
说话的都是深知饶丰羽和屠袁虎底细的人,他们都想趁机巴结讨好,给两个人找台阶下。
林轩扫视了一圈,看着周围的一张张笑脸,声音冰冷的说道:“这是我的赌局,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替我做决定了?”
说完之后,他看向了屠袁虎和饶丰羽:“愿赌服输,脱吧。”
“我早就说了,这个小子就是脑子有病,竟然敢跟饶家大少爷较真,这不是找死吗?”
“以为自己赢一局就了不起了,没看清对方是什么人,那可是淮江骰魔,第一高手拓跋泰河的徒弟,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吗?”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难道没看出来我们是在帮他找台阶下?”
周围的人立即闪开了,仿佛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
在他们看来,林轩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虽然运气好一点,但不论是饶丰羽所在的饶家,还是屠袁虎拥有的背景,都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招惹的起的。
特别是屠袁虎,要知道淮江市有两大凌驾于四大世家之上的势力,一个是有着半仙名誉的诸葛仙师,另外一个就是第一高手拓跋泰河。
众所周知的是,屠袁虎是拓跋泰河最疼爱的一个徒孙,将来极有可能得到衣钵传承。
面对这样一个人,现在竟然得理不饶人,这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饶丰羽脸色铁青,看着林轩说道:“你确定来真的?”
原以为这是必胜的一场赌局,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结果。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当着现场这么多人,如果真的把衣服脱光,那可就丢脸找姥姥,丢脸到家了。
而且他也不认为眼前这小子敢跟自己对抗到底,毕竟自己可是饶家的大少爷。
真要让自己丢人丢到家了,那就等于彻底跟整个饶家为敌。
但结果再次出乎预料之外,林轩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十分肯定的说道:“当然确定,我一直都很确定。”
“林轩,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文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她非常清楚饶丰羽知道自己跟林轩的关系,一旦得罪了饶家,信仁药业必然会受到牵连。
用不着屠袁虎出手,一个饶丰羽就足够给他们家带来灭顶之灾。
“你知不知道这是饶家大少,这不是你能够得罪的起的知道吗?
而且刚刚丰羽已经跟我说过的,愿意援助我们信仁药业三个亿资金缓解现在的局面,知不知道这三个亿资金可是我们家的救命稻草?
可你倒好,偏偏把人家往死里得罪你,这不是坑我们何家吗?
你这就是自私到了极点的行为,为了你自己爽快,为了你的一口气,就要置我们家生死于不顾?”
听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围观的好些人都是微微错愕,到现在才知道林轩跟何文倩之间的关系不浅。
这样一来似乎也明白了,饶家大少为什么要找这个年轻人的麻烦。
饶丰羽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神色,终究自己的地位不是一个小**丝能够比拟的。
他冷笑着说道:“林轩,看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钱对于我来说就是纸,对于你来说却无比重要。
早知道你刚刚应该跟我赌三个亿,省着像现在这样尴尬。”
此刻他心中得意到极点,这就是身份之间的差距,。
我赢了,你就必须要让我羞辱,而我输了,你连让我兑现赌注的能力都没有。
其他人也都是冷笑连连,这个年轻人真是不懂事,刚刚已经给了你台阶,可是你不知道下,现在好了,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尴尬。
跟豪门大少叫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道歉,你想多了。”
林轩根本没有理会暴怒的何文倩,而是对着两个人说道:“认赌服输,脱吧。”
听到这句话,饶丰羽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真的敢咬住不放,让自己脱衣服。
而此刻的何文倩简直都要气疯了,眼泪都流了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何家?”
此刻她心中都后悔死了,为什么要带着这家伙一起来参加酒会?如果林轩不来的话,就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屠袁虎神情冰冷的说道:“小子,我再给你个机会,收回你刚才那句话,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师父是谁吗?知道我是拓跋泰河在淮江是怎样的存在吗?”
这家伙自然也不想脱光衣服跑出去,不然那样丢人就丢大了,所以直接搬出了自己背后的师门。
他这话一说完,连何茹雪都是心中一紧。
第一高手拓跋泰河,在淮江市绝对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除了诸葛仙师之外,根本没人敢跟他抗衡,就算四大世家之首的何家也不行。
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摆着,不但修为深不可测,背后更是有一个古武门派做靠山。
在其他人看来,面对高高在上的屠袁虎,第一高手拓跋泰河的徒孙,眼前这个年轻人必然退缩,他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你这是在吓唬我吗?”
林轩微微一笑,随后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我就告诉你,今天就是搬出你的老祖宗来在我这都不好使。”
林轩说的是实话,古武门派元老周昂雄的师弟申宏扬,论辈分来讲就是屠袁虎的师祖,可还不是被自己打的跟狗一样。
一个徒子徒孙也敢跑到自己面前装腔作势,实在是可笑之极。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这小子疯了吗?竟然敢直接挑衅屠袁虎的师门,这可是闯下了弥天大祸。
果然屠袁虎顿时神色大变,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杀机:“小子,你这是找死。”
林轩却是毫不在意,一个武师境初期在他眼中比蚂蚁强不了太多。
他摆了摆手说道:“想动手可以,不过先把赌注兑现了再说,不要借机赖账,不然传出去对你淮江骰魔的名声可不好。”
“你……”
屠袁虎脸色铁青,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一来他已经判定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死刑,出手必然取对方性命,而显然眼前的场合并不合适。
虽然他地位崇高,但如果在这种场合公然杀人,也会给自己的师门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二来正像林轩说的那样,如果自己输了赌局就动手杀人,那传出去名声就彻底毁了,就算他师爷拓跋泰河也脸上无光。
两个原因叠加在一起,最终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杀机。
林轩依旧面带戏谑:“好了,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赶快兑现赌注吧,我都等不及了。”
何文倩歇斯底里的叫道:“林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坑害了我们何家,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眼见着先是招惹了世家,现在又彻底得罪了屠袁虎,她彻底崩溃了,这是给何家惹下了滔天大祸。
林轩冷冷的说道:“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饶丰羽跟屠袁虎对视了一眼,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小子,算你狠,这个仇我们饶家记下了。”
饶丰羽说完之后便开始脱衣服。
“还有我们古武门派。”
相比之下屠袁虎脱衣服的方式更为简单,直接内力一震,一身笔挺的西装瞬间化作蝴蝶般的碎片向四周飘去,同时也展现出了他强大的实力。
看到这个场景,在场的女性都转过身去,而那些拍马屁的男人则自动围成了一个圈子,将两个人围在当中。
虽然他们身上都保留了一条内裤,并没有真的裸奔,但对于一向清高气傲的两个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气得浑身发抖。
堂堂的饶家大少爷和淮江骰魔竟然最后输的只剩下一个裤衩子,传扬出去必然是天大的丑闻。
毫无疑问,他们跟林轩之间的仇恨结定了。
“小子,你就给我等着吧。”
屠袁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留下一句狠话,然后在众人的维护当中离开了酒会现场。
虽然他们走的很快,虽然周围有很多人护着,但还是一路上引起了无数人的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让两个人羞愤异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情结束后,在场的客人立即散去,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跟这个年轻人扯上半点关系,生怕被殃及池鱼。
刚刚还热闹非常的酒会现场,瞬间变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