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数字是不是有点不对啊怎么一下子给了三千万”
“没错没错,就是三千万,欠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总该给些利息,另外还有上次的诉讼费,剩下的全部算作这位小兄弟的辛苦费。”
万福莱为了急于证明自己已经还账,转账之后立即把电话打了过来。
同时他也极会做人,把多出那部分钱都算在林轩的身上,希望这位煞星能够不跟自己计较。
毕竟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旦人家不高兴,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利息,诉讼费,还有辛苦费”
听到万福莱说的这些,何文倩和颜新语两个人一脸的懵逼,这个平日里一毛不拔的老赖,怎么突然间变得通情达理了
何文倩咽了口唾沫说道:“万老板,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钱我已经给您打过去了。”
万福莱忙不迭的说道。
“这……”
幸福来的太突然,何文倩完全不知所措。
突然心中一动,万福莱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一定是林轩在那边逼迫他做的。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害怕了,要知道万福莱可是有个能打官司的老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不但林轩要承担责任,这三千万也要给人家拿回去。#&
“万先生,我们的人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你人没有什么事吧”
万福莱看了一眼旁边笑眯眯的林轩,心里却打了一个冷战,连忙说道:“没有,这位小伙子人很好的,他一下都没有动过我,我完全是自愿的。”
这下何文倩更是摸不着头脑,犹豫一下之后再次问道:“万先生,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要知道您之前可是上法庭都不还我们钱的。”
“因为……因为……因为这位小伙子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
万福莱虽然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但嘴里只能这样说,再不还钱,老子就没命了。%&(&
“教会了做人的道理”
这个奇葩的理由,让何文倩接下来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电话那边林轩说道:“小倩姐,这笔账没什么问题了吧”
“哦!没问题了。”
何文倩有些呆滞的说道。
让人家去要账,不但两千二百万本金一分不少,还要回来八百万的利息费和好处费,这还能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好。”
林轩说完在那边挂断的电话,然后看向万福莱说道,“万老板表现不错。”
万福莱讪讪的笑了笑:“小兄弟,那我没事了吧”
此刻他发现自己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两条腿也有了行动能力。
“没事了,咱们之间的账目一笔勾销,不过以后你要注意,不要再赚黑心钱,不然还会遭报应的。”
林轩说完将那张欠条扔给他,然后离开了医院。
看着远去的背影,万福莱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老板,你没事吧”
一直守在门口的助理跑了过来,扶起万福莱重新坐回那张老板椅。
她刚刚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一向都是滚刀肉的老板怎么被那个年轻人吓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给我倒杯水。”
助理赶忙倒了一杯水拿了过来,万福莱喝了几口,脸色总算缓和了许多。
助理说道:“老板,我们要不要报安管”
万福莱懊恼的说道:“报安管报个安管!报安管我告人家什么”
他现在满肚子火气却又无处发泄,刚刚整个过程当中,林轩确实连自己一根汗毛都没有动过。
头顶上的监控录的清清楚楚,这种情况报警能有什么用
助理讪讪的说道:“可是他拿走了我们三千万。”
万福莱叫道:“那是我们欠人家的钱,利息也是自愿给的,赶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在这里烦我。”
一下子给出去三千万让他心疼不已,可是那两千二百万是欠人家的,另外的八百万也是自己亲口给的利息和诉讼费。
这种情况下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敢去招惹林轩。
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的小命收走。
所以现在不要说报安管,就算是见到林轩,他都要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的心脏会突然停止跳动。
信仁药业总裁办公室,何文倩和颜新语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们又打开了桌上的电脑,重新查看了公司的账目记录,重新将账号上的三千万看了又看,数了又数,这才确认不是做梦。
“新语,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何文倩一脸疑惑的问道。
她当然不会相信万福莱的说法,像这种老赖,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学会了做人的道理,就算圣人转世也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啊。”
颜新语一脸的懵逼。
原本以为这笔债务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嘲笑人家没本事说大话,可没想到短短的半个小时便要回来三千万,还有八百万是利息。
要账要到这种程度,绝对是空前绝后。
虽然林轩没在现场,但脸上依旧感觉火辣辣的,这种打脸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现在怎么还感觉跟做梦一样”
何文倩说着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颜新语说道:“小倩,不用管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三千万到账,能解公司的燃眉之急了。”
现在的信仁药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么大个公司而整个账目上只剩下不到二十万。
三千万虽然不能让公司走出困境,但足以让他们松口气,至少可以保证这几天公司正常运转。
何文倩点了点头说道:“要是他能将剩下的三千多万也要回来就好了。”
“小倩,你就不要做梦了,那是不可能的。”
颜新语摇头说道:“就算林轩能从万福莱手里要回钱,但另外两家绝不可能。
特别是洪奎社团,你忘了我们有多少人在那些流氓手里吃过亏,恐怕等一下他也会被人抬着送回来。”
“这……”
何文倩想起了洪奎社团那些人的可怕,眼中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熄灭了。
林轩走出了同德医院,拿出第二份欠款单来,欠债的是洪奎社团。
按照资料记载,洪奎社团完全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名义上是个商会,其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灰色组织。
社团的持有人叫孔武,其实是淮江市各大社团里的一个头号人物,为人凶残,心狠手辣,平时根本没有人敢招惹。
两年以前,洪奎社团从信仁药业拿了一千八百万的货,转手卖了三千五百万,可是一分都没有付给信仁药业。
后来信仁药业上门催债,结果先后三个业务员都被打进了医院。
看到洪奎社团的真面目之后,信仁药业彻底放弃了要钱的希望,甚至连起诉的环节都省了,直接将这笔钱划成了死账,再也没敢派人上门要过。
林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靠恶霸势力赖账,在别人那里好用,在自己这里行不通。”
洪奎社团所在地是一栋老旧的三层小楼,门口挂着一块牌匾,从外观看起来就有些想香江九十年代那些字头的造型。
只不过熟悉情况的人从这里都是远远的绕过,门前看起来有些冷清。
林轩迈步走了进去,一楼大厅内看起来跟普通的公司也没有任何区别。
但大厅内没有任何客人,前台有一个接待小姐,正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涂指甲油。
看到有人进门,她先是妩媚的一笑,随后娇媚的说道:“这位小哥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林轩问道:“这里是洪奎社团吗”
“没错,这里就是洪奎社团,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
“那就找对了。”
林轩说道,“我是信仁药业的员工,是来要账的。”
“要账”接待小姐脸上露出一抹诧异,随后笑道,“找我们洪奎社团要账,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我这里还有洪奎社团的欠条。”
林轩说着将那张一千八百万的欠款单拿了出来。
“既然您确定那就跟我来吧,希望等一下不要后悔。”
接待小姐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副可惜了的神情,似乎在为他的命运而感到惋惜。
她摇曳着性感的身子向楼上走去,林轩什么也没说,跟着一路来到二楼。
上了二楼之后,顿时感觉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和古怪的味道。
只见二楼的大厅里面胡乱着摆放着十几张桌子,房间内一片混乱,仿佛几百年都没有打扫过一般。
数十个男男女女此刻正聚拢在桌子前面,有的摇骰子,有的玩扑克,有的打麻将。
男人大多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花花绿绿的刺青,嘴里叼着香烟,喷云吐雾,女人则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不停的在男人堆里走来走去。
也不知道是她吃别人的豆腐,还是喜欢被男人揩油。
上楼后,招待小姐回头看了一眼林轩,她想看看这个小白脸是不是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或者说已经逃走了。
可她惊讶的发现,信仁药业派来这个年轻人神情淡然的站在自己的身后,竟然没有任何恐惧的神色。
这人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还是说本来就是个傻子
招待小姐对林轩的反应极为诧异,她微微摇了摇头,对着一个胸口挂着虎头刺青的青年男子叫道:“威利哥,有人上我们洪奎社团要账来了。”
听到这一声喊,混乱不堪的大厅内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门口。
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到洪奎社团要账,这种事让他们感觉颇为意外。
被称为威利哥的男人更是扔下手中的麻将,慢慢从桌前站了起来,露出胸口那些凶煞的纹身。
他来到招待小姐的身前,伸手在性感的短裙上揩了一把油,问道:“谁敢找我们洪奎社团要账,人在哪呢”
说话的时候自动忽略了旁边的林轩,可能潜意识当中觉得敢上门要账的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小白脸。
招待小姐靠在男人的胸口,回头指着林轩说道:“威利哥,就是他,信仁药业的人。”
威利慢慢扭过头去,眼中透出慑人的杀气:“你是来要账的”
他是洪奎社团的主要人物之一,平日里也算身经百战,自然而然的就带有极强的杀气。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瞪成一眼,这个小白脸儿立即就会吓尿。
“没错,就是我。”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相反脸上还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仿佛面对的不是杀气腾腾的威利哥,而是一个弱小的小学鸡。
威利哥推开怀里的接待小姐,迈步走到林轩的面前,冷声说道:“小子,你有没有搞清楚我们这是什么地方”
此时此刻大厅内的其他街溜子们摸出钢管短刀,纷纷聚拢过来,将林轩围在正中。
一个个虎视眈眈,杀气腾腾,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而林轩依旧神色淡然,仿佛这些都没看到一般,说道:“不是洪奎社团吗难道我走错地方了”
威利哥说道:“既然知道是洪奎社团,竟然还敢来要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敢来的”
林轩轻蔑的看了一眼虎哥,“你在这里到底能不能话事不能的话把你们的能话事的叫出来。”
“小子,够狂!”
威利哥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的神色,对着身后一摆手,“兄弟们,让他看看到我们洪奎社团撒野是什么后果。”
那些街溜子们早已经急不可待,得到命令之后立即冲了上来,最前面一个身高体壮的光头,挥动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砸向林轩的面门。
在他看来,自己这一拳足以把这个小白脸打得鼻梁粉碎,万朵菊花开。
可他的拳头刚刚扑到林轩面前时,却发现自己的手猛然被人抓住了。
手腕处瞬间传来了一阵剧痛,似乎还伴有一阵骨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