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
林轩想向老院长解释说不是这样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
而且听老院长的语气,他应该对李曼欣的家庭情况很是了解,只是他没有说,林轩也没有问。
“呵呵!年轻就是好,可惜我年轻的时候,却没能遇上自己的那个‘她’,虽然遗憾,但有你们这些孩子陪着我,我也满足了。”
林轩几乎没有听过老院长说起自己的往事,只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结婚。
“院长,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为什么会一直都没有结婚啊”
林轩说道:“不过,你现在找个老伴也不晚呀,有我在,你们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林轩并不是安慰穆阳德随口说的,只要让他找到好的炼药鼎和相对应的药材,能让你老院长长命百岁的丹药还是能炼制出来的。
穆阳德看到林轩还会打趣着自己,应该受的伤并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对于他的医术又有新的认知,
并回答说:“小轩你就不要揶揄老头子我了,现在能照顾好孩子们,解决他们的温饱我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小轩你没事我就放心,那咱们回家吧。”
在医院的停车场里,林轩看到了李曼欣驾驶着安管车迎面而过,林轩对她笑了笑,李曼欣则是瞪了他一眼,没有停车,反而加大了油门。
不是李曼欣不想载他们回去,实则是公物不能私用,只能对穆阳德有所愧疚,扬长而去。
林轩和穆阳德打了一辆车回去,从南门医院回去孤儿院距离并不远,也花不了多少钱。
而另一头,黄伊伊和宫翠蔓早已经坐在了车子回去的路上,只是两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谁也没谈论起刚才的所见所闻。
宋伯将黄伊伊和宫翠蔓送回到别墅之后,便开车回去了,临走之前还说了句,让黄伊伊打个电话给她父亲报个平安。
黄伊伊刚想打电话给黄鹏涛,林轩却先一步打来了电话。
“什么事”
林轩听得出黄伊伊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淡淡的幽怨,
但这也不能怪自己吧
是李曼欣那疯女人造成的误会,又不是真像她们想的那样,林轩唯有诺诺地解释道:
“伊伊,你听我说,今晚在医院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想的哪样”
一如既往地冷漠,黄伊伊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总而言之,现在只有一个字,不爽!
林轩满头黑线,这女人是怎么了啊
对于女人的心思,林轩自觉完全搞不懂,时而阴晴,时而狂风暴雨,自己对女性的了解不算多,
简直可以称为几乎没有。
以往谈恋爱的时候,自己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打工,就是去打工的路上,
哪怕前女友赵静婉,他也不甚了解,才导致被她坑害了一波。
林轩无奈道:“我跟曼欣真的没什么的,那时她只是”
“够了,林轩,你只是我聘请的保镖,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用不着跟我汇报。”
黄伊伊突如其来的发火,使得林轩一阵愣然,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好像并没有吧。
林轩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一笑,豁然地说道:“放心吧,如果你想解雇我,我还是会把钱还给你的。”
林轩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失败,是这个大小姐太难伺候了,还是自己做的不好呢
不过也无所谓了,钱他能赚回来去还,可是欠她的人情,也许就还不上了。
听到林轩有些失落的声音,黄伊伊心里更觉得有些堵的慌了,难道自己错了么
自己不应该这样发他的脾气可自己又是为什么要发他的脾气呢
就像自己说的那样,自己跟林轩的确只是雇佣关系,顶多是多了个挡箭牌的身份而已,
难道是自己假戏真做,吃醋了
黄伊伊越想越是思绪凌乱,没有给林轩一个答复便匆匆地挂断电话,
一股脑地冲回房间里去,不知在干嘛,连答应宋伯要给自己父亲报个平安的事情也给忘了。
宫翠蔓隐约能听到黄伊伊那通电话是跟林轩打的,却没听到内容,还在疑惑着林轩怎么会打来电话,
便看见黄伊伊冲进了房间,随后她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宫翠蔓也只能自个儿洗洗睡了。
“死林轩!臭林轩!讨厌死你了!”
黄伊伊在床上抱着个一米多高的娃娃,一边捶打着,一边咒骂着林轩,
黄伊伊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愫,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属于特坚强的那种,都没试过自己会像是现在这样哭闹过,
最终在一次次咒骂当中,也许是哭闹的太累,或是今天经历的事件太过动魄惊心,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在梦里面居然还是遇到了林轩,又是一场虐打的发展,只是这些对于当事人林轩,完全是不自知。
“哈啾!”
林轩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莫名地自言道:“没理由啊,以我现在的体质,怎么可能会感冒”
也许他不知道的是,冥冥之中,真有诅咒之力的存在。
林轩脱下了自己的衣裤,裤子上面弄了大片的血迹,看样子是穿不了了,白瞎了一条这么好的裤子了。
林轩有些心疼,将裤子扔进了房间角落的垃圾桶,又拿出了一套也是穿了多年的裤子来。
换好了衣裤,林轩着实是饿了,风卷残云的干掉了饭堂里的所有饭菜之后,很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因为腿上受了伤,林轩并没有洗澡,而是用湿毛巾擦了擦身子之后,就上了床。
原本想要修炼,却怎么也入定不了,想要睡觉,却又是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林轩同样是被黄伊伊的话语给触动到了,虽然相识的时间很短,但偏偏在这短短的日子里,仿佛却与她经历了很多一样。
假如真的这样与黄伊伊就此别过的话,对于林轩来说,也许会是一种遗憾吧。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点了,睡不着的林轩换了一身运动服,夜跑在这城市当中。
或许心情郁闷烦躁的时候,也只能运动能够有所缓解了。
当林轩跑到祖江大桥上的时候,不经意地却发现,好像有个女子站在了护栏杆上,
林轩心想道不妙,这是要
“美女,别”
林轩还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名看不见容貌的女子,纵身一跃,跳入了祖江当中。
根本不容林轩多想,悬壶济世说的不一定是用医术救人才是济世,任何生命在林轩的眼中,同样是那么的珍贵。
只见林轩也是跟着纵身一跃,而且呈现出飞鱼入水的姿势,减少空气的阻力,让自己在空中更快速地接近到那名女子。
在即将落水之前,林轩终于是保住那名女子,反手践踏护在胸前,以自己背部落水的姿势,双双撞击了下去。
炸起的水花足有十米来高,可见这冲击力非同小可。
祖江大桥是临海市最大的桥梁,桥身至水面至少有五十米的高度,如果不是专业的跳水运动员,
这高度跳下去,哪怕下面是水,不是死也肯定会落得一个粉碎性骨折的下场。
即使林轩在入水前已经使用玄力包裹着背部,但是该反冲力依然使得林轩的五脏六腑受到一定的冲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大部分的毛细血管破裂,并不会太过于影响到林轩,只要让他休息一个晚上,便能痊愈。
林轩抱着该女子走上岸之后,在不太明亮的路灯下,终于看清了该女子的容貌。
“静婉”
林轩只是随意散个步,却忽然碰到有人想跳江自杀,
更没想到的是,救回来的人竟然就是赵静婉!
此时的赵静婉已经陷入了昏迷,虽然有林轩护着,但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可大晚上全身湿透在凉风的吹袭下,还是经受不起那份凉意。
以林轩目前的身体素质,被冷到是没什么可能的,哪怕泡在冰水里,应该也能坚持个一小时。
避免赵静婉被冷到雪上加霜,林轩只好带着赵静婉在附近旅馆去开房。
林轩公主抱着赵静婉走到前台,由于角度问题,坐在前台那个大妈并没有看到赵静婉是昏迷的,
只是看到两人湿漉漉地来,难免会臆想到,刚刚他们是去水中打野
现在再来个室内重温
“你好,我想开个钟点房。”
大妈睥睨地看着林轩,心想道这小伙子也够吝啬的,吃了人家小姑娘,开个房间还是钟点房,是打算吃干抹净就跑吗。
“房费,押金,里面的装备一盒。”
“装备一盒什么装备”林轩心想道,不明白大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也不太适合开口询问,只好点头示应,拿着房卡上楼去了。
大妈小声地嘀咕着:“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水里玩完还要再来开房继续,年轻就是好啊!
我家那老头子就糟咯,早已不复当年。”
林轩现在的听觉何其灵敏,即使隔着十来米的距离,依然将大妈的嘀咕一字不漏都听到了。
林轩内心大喊着冤枉啊!
自己何曾有过什么水里什么什么的自己现在还是个大柱男好不好
林轩听完大妈的嘀咕,抱着赵静婉走在楼梯的时候,都差点被雷到摔下去。
幸好手疾眼快硬撑住,才没把赵静婉给抱摔了,不然真的跳江不成反被摔了。
进入房间之后,林轩将赵静婉放在了床上,看着湿哒哒的一身,有心想要帮她把衣服换了,
可是自己也没那个身份去帮人家换吧
即使是以前,作为她的男朋友,赵静婉一样是不让林轩碰她的身体。
无奈之下,林轩只好将手搭在了赵静婉的手腕处,将玄力化为细流,一丝丝地灌输进去。
没过一会儿,赵静婉便悠悠地醒转过来。
“唔!”一声轻呼从赵静婉口中发出,紧接着赵静婉的双眸缓缓睁了开来
林轩眼看赵静婉就快醒了过来,也没有去催促,自顾自的把湿透的上衣脱掉,坐在一旁静等着。
“林轩”
赵静婉醒转过来后,看到林轩上身裸露,再环顾一圈四周,发现这里设施如同旅馆一般。
第一反应却是,林轩把自己
“林轩,你混蛋,你居然”
坐在一旁的林轩瞬间懵逼,这是闹哪出啊自己好心救了她,怎么反而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静婉,你好好想想,你刚刚是去做了什么,你忘记了吗”
林轩作为医生,他能够明白有些人受到撞击,是有可能造成这个短暂性失忆的,不过赵静婉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应该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搞清楚状况而导致的。
“我”
经林轩这一提醒,赵静婉慢慢回忆起了今晚是要去干嘛了
“我记得我从祖江大桥跳了下去,隐约中好像有个人在空中抱着我,后来跌落水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林轩眼看赵静婉并不是短暂性失忆便放心了,温声问道:“静婉,你怎么要去跳江呢”
惊魂未定的赵静婉,突然冲过来抱着林轩,就是痛哭了起来,
“我不想活了!张少明那个人渣!他不是人!!”
林轩看着眼前的赵静婉,没有了以前那份情愫,
有的,仅是对待一个寻死之人的同情。
轻拍了下赵静婉的肩膀,看着在自己胸膛上哭成泪人的赵静婉,
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静婉,发生什么事呢你可以跟我说说,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生命是珍贵的你知道吗。”
“我……我……”
赵静婉始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缘由,
“哈啾”
湿漉漉的衣服还穿在身上,赵静婉是被冷到了,林轩让她先去洗个热水澡,有什么待会再说。
简单地洗漱过后,赵静婉的情绪也是明显地有所缓解。
不过还是能从她那泪汪汪的双眼看出,依然是沉寂在悲伤当中。
林轩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赵静婉。
“谢谢你,没想到我那样对你,你还奋不顾身救我。”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