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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户耳朵一动,听到了房间外食客们惊恐的尖叫声。

    他不再犹豫,纵身越过木窗,落在客栈后的青石街道上。

    真气自体内奔腾而出,江户开始奔跑。

    几个纵跃间,便快要追上正向着北门奔逃的一众刀客。

    “拦住他!”背着姚梦的刀客吼出了声。

    八人的刀客中,迅速有两人朝着江户反扑而来。

    都只是七品……江户看着挥着长刀的刀客,眼神平静的侧身躲过两人已然慌乱起来的刀法,然后找准时机,两刀轻松结果了二人。

    人满为患的繁闹街道在江户同刀客来回过招时,便已响起一声声惊呼。

    当江户转瞬结果掉刀客后,街道已是空无一人,陷入了死寂般的空旷。

    “必须速战速决。”

    江户眉头皱起,体内真气最大限度的被调用。

    脚掌用力点地,江户腾空而起,踏着街道房顶上的瓦片,几个呼吸间便是超过了一众刀客,稳稳落在了他们面前。

    江户手腕一转,刀刃朝向一众刀客,“放下你们背上那个女孩,我们就此别过,就当谁也没见过谁。”

    然后,江户看到无力趴在刀客背上的姚梦眼睛似乎亮了起来。

    “放屁!”背着姚梦的刀客眼神冰寒,“你可知道我们是在为谁做事?”

    江户眉头一挑,不再废话。

    他脚掌点地,一个呼吸间奔至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刀客身前,举刀重重斩下。

    刀客举刀格挡。

    只听到钢刀断裂的声音响起,一截断裂的刀片

    一个呼吸间,江户便是结果了五名七品刀客的性命!

    与此同时,站在城墙之上的蒋忆南看到了江户,看到了在马背上一脸羞红扭动的姚梦。

    “啧啧,洗剑池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看上的女人都敢调戏吗?”蒋忆南有些羡慕的咂了咂嘴,拍了拍巴掌后,俯身朝着门洞口守卡的士兵喊道:“等会那个捆着女子的男人骑马出城,不要拦他。”

    “是。”士兵闻言,眼神古怪。

    西北男女之间的**,现在都是这么狂放的吗……士兵叹了口气,有些怀念家乡的豆腐西施了。

    …………

    就在江户骑着老黄刚刚奔出天泉县城时,一列近百人的骑兵队围在一处街巷,形成了四面厚重的人墙。

    骑兵们都是穿着红色的皮甲,顶着同色头盔,脸上却是覆着银白色面甲,只露出一对眼睛。

    两名披着斗篷的骑兵首领翻身下马,开始检查地上的尸体。

    “和客栈内死的六名刀客一样,所有人几乎都是一招毙命。”其中一名首领沉默了好久,方才对着另一人开口。

    隔着面甲,看不清这个讲话首领的神情,但此刻透过面甲,能够看到他的眼中深藏着的一抹担心,“杀人者至少是四品的武道修行者,否则根本无法如此干净利索。”

    “大唐的四品武者,数量不多,且我官方都有备份,但手法无一类似。”另一名首领叹了口气,摘下面甲,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只不过脸上,一道从右耳处延展至鼻尖的狰狞伤疤破坏了这份美感。

    “有人动用了非大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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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针对殿下。”年轻男人深吸了几口气,重新覆上面甲,翻身上马,“立刻返回长安,我担心殿下身边会有人借机发难!”

    另一名首领点了点头,翻身上马。

    他握紧缰绳,目光透过天泉县城密密麻麻的房屋,似乎看到了遥远的长安城,那正在缓缓酝酿的黑色风暴。

    …………

    捆着名妙龄女子,江户不敢走官道。

    所以他骑着老黄,顺着小路足足跑了近二十多里地,才止住了逃跑的步子。

    此刻回头后望,也是只能看到七横八竖生长的野树杂草。

    江户舒了口气,低头看着依旧在挣扎扭动的姚梦,顿时有些没好气的对着其屁股又拍了一巴掌,方才解开后者嘴上捆着的布条。

    刚松开嘴巴的姚梦此刻脸颊绯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羞恼异常中,她开始语无伦次的喊叫,“混蛋混蛋混蛋,你个无耻之徒,你拍女孩子屁股?你这色胚子怎么不去死呢?还洗剑池的剑子,我看你是……”

    突然,她声音小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江户再次扬起的手掌。

    耳边,江户温和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看我是什么?”

    听到江户看似温柔的问话,姚梦眼睛一红,撅起嘴巴,表情倔强的盯着江户,一声不吭。

    同姚梦对视了会儿,江户叹了口气,低头败下阵来。

    他翻身下马,抱下姚梦,解开她被麻绳捆的淤青的双手。

    “你不是要杀我吗,要杀赶紧杀。”姚梦揉着酸痛的手腕,蹲坐在一侧环抱双膝,声音有些沙哑。

    “我小时候还说要学老鹰上天呢。”江户翻了翻白眼,倚着一棵歪脖子野树,坐在姚梦正对面。

    “接下来的三天,除了拉屎撒尿,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久,江户开口打破平静,“三天之后,除了天泉山,你哪都能去。”

    姚梦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声点头。

    很好,总没有蠢到问我为什么不能回天泉山……江户摸了摸身侧正低头吃草的老黄,低头看到了脚边的一个蚁穴。

    密密麻麻的蚂蚁进出蚁穴,形成一道黑色的洪流。

    世人都是蚂蚁,只能随波逐流啊。

    江户拍了拍裤脚并不存在的尘土,眼神有些波动。

    …………

    太阳自西而落,将天地拉入黑暗。

    蒋忆南结束一天繁忙的公务,卸下甲衣,走进了一家茶馆听曲儿。

    走进茶馆,蒋忆南径直上了二楼,进了一处用轻纱隔着两边的雅座。

    他坐下身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眯起眼睛细细啜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然后,他剥开一颗花生,抛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就是剑子无疑,贵人有令,只追不咬,必要时护他入长安。”

    身侧的轻纱随着蒋忆南的言语,轻微颤动着。

    轻纱外,一个压低的声音响了起来,“好。”

    声音嘶哑,宛若林间低吼的异兽。

    蒋忆南眉头高高挑起,感觉有些头疼。

    贵人,怎么把这个疯子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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