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正题,咱柳姐又行了。
她下意识把腿一翘,一只美腿耷拉在另一只上边,然后弧线特别漂亮的脚丫挂着拖鞋,一颠一颠的,“明白了吧?”
徐星河知道她说的是拿场地的事情。
他也知道,想去这种级别的大学的双选会拿个档口招人,好公司大公司,肯定是学校会直接邀请的,而那些公司看着学校的底蕴,还有保证公司活力也肯定同意,一来二去,好大学的双选会,根本不差好公司。
毕竟同一所学校毕业的,那都是校友,人家同档次学校今年毕业生走向都很好,你们学校走向差,肯定是不行的。
】
好大学也肯定瞧不上太差的公司来学校招人。
然而呢,徐星河虽然现在与其说公司,不如说一个“运气好”的页游小工坊,按理来说他这种公司,去正规的公办本科拿档口招人都选,公办的专科都要琢磨一下。
他一下要去重本......按常理来说,肯定是不可以的。
即使徐星河本来就是庆大的学生,但能不能通过学生这层身份,去让学校帮个忙,这都是未知数,徐星河觉得都悬。
毕竟庆大还是不错的,徐星河现在做的事业,也不能说太长脸。
靠页游吸引别人氪金挣钱,咳,好歹985,211,人家考虑的时候肯定会权衡的,
这就是靠自己,想要去这种学府招人,确实有些痴人说梦了。
这很正常。
但,柳姐在前,她这种级别的关系,听说之前他们家还有教育局的一把手吧?庆市的......
鬼知道他们家在西南这边有多大的能量。
徐星河当然心思活络了起来。
“我就问问嘛,随便问问......”
柳青菲瞅瞅他,又重新拿起来了桌上的快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确实,如果想要快点搭建一个公司班子,找猎头挖一部分老人先把基本的公司框架搭建起来,然后再有机会招点重点本科的实习生,新人,老带新,你一家新公司,很快就能把自己的结构完善......”
柳姐一听徐星河这么问,还是能明白他想法的。
徐星河点点头:“我公司现在,收益确实是不低的,也能靠着钱挖人砸一个框架出来,但毕竟一家能够做大的公司,自己的培训体系,还有招新的手段是必不可缺的东西,我自己搭建也成,但毕竟要对公司的包装,还要时间的沉淀,才能把公司的企业文化彻底完善下来......估计要个几年,所以我就想着......”
徐星河顿了顿。
而柳青菲则是微微一点头,沉默了一下:“嗯,我也知道,我可以试试帮你拿到庆理,工商大学,交通大学的档口,这些也是庆市这边比较不错的大学了,或许邮电试试也能帮你拿一个,邮电你也知道,他们学校有他们自己的专利,电子这方面的专业十分的不错拔尖了......庆大,川大这些是不大可能的。”
“明白,那就麻烦柳姐了。”
徐星河笑了,这样就不错了,意外之喜,只要能搭上线,他现在即使公司还没有名头,但每年都有稳定的人才输入了,这样对于公司血液的轮换,加快了不知道多少。
这是扎实的一步。
能够这么容易过度过来,也还真靠体制内的柳姐。
所以说之前想和柳姐套近乎。
原因也就是在这儿了。
早晨,六点钟出头。
这个天,天亮的也算比较早,这个时间也是一天里比较凉快的,微风习习,非常清爽。
吃过早饭的徐星河从柳青菲家熘了出来,远处,一辆柳青菲之前安排好的奔驰商务上全是树叶子,还有被雨水淋湿留下的痕迹。
徐星河开门上了车,把车开到路边一个不算很正规的洗车点,花五块钱将车洗干净,随即一路向,一大早提着早餐,在栾清梦他们入住的酒店和大家汇合。
黄文饿了,衣服还没换呢,带着点睡意,打着哈欠,巴巴咬了一口油条,侧头问到了徐星河,“星河,你有个小姨在这边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昨天不是林映纯编理由吗,就说徐星河看她小姨去了,她小姨请他吃饭,晚上喝多了些,就没有回来了。
徐星河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这什么破理由,不过说都说了,他只能无奈的点头:“是有这么个小姨,不过不是亲的,想起了才联系了一下,人家热情相邀,也不好拒绝......”
徐星河是张口就来,脸上可没有一点瞎扯的犹犹豫豫。
毕竟,按林映纯的逻辑,我的小姨,不就等于徐星河的小姨了?所以,徐星河昨天晚上去见她小姨去了,还呆了一整晚,这有问题吗?
完全没有问题呀。
“星河!”
坐在黄文的套房里,是有一个小客厅的,一听那边有些欢喜的声音,徐星河就知道清梦过来了。
于是他笑了笑:“清梦。”
栾清梦昨天一天都不在状态呢,心情也不好就想着徐星河,此刻也没管在场的其他人,哒哒几步就向前,一下撞进了徐星河的怀里,徐星河暖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吃早饭了吗?”
“没。”栾清梦略显卷念的在徐星河的胸前蹭了蹭,然后一挽头发,抬起脑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含情脉脉的看着徐星河,“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才起,还没来得及吃......”
“怎么睡晚了?”徐星河叫她这幅模样,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打趣道:“想我了?睡不着?”
栾清梦想也没想的点点头,但突然发现一旁拿着油条,嘴里含着豆浆的吸管,眨巴眼睛的黄文,耳朵没理由一红,一下又把脑袋埋在徐星河胸前。
黄文在一旁啧啧嘴,“够了够了,你俩够了哈。”
这么说着呢,里边卧室门突然开了,一身睡衣的苗苗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刚说着,“小牙签,好香啊。”
结果就看见客厅玻璃桌子面前抱一起的栾清梦和徐星河,愣了几秒,突然啊了一声,脸蛋都红了,一个转身,没带犹豫的砰的一下关门回了卧室。
留下面露古怪的徐星河,“小牙签?”
黄文一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徐星河暧昧的笑笑:“不是,老黄,你这可以啊。”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文一下丢下手中的早饭,登登就起身,几步往卧室里跑去。
栾清梦也把脑袋重新从徐星河胸前拿开,笑盈盈看着那边估计去哄媳妇的黄文,乖巧端坐在徐星河旁边。
徐星河笑着往栾清梦嘴巴里投喂了一个包子。
然后栾清梦心满意足的瞅瞅徐星河,伸手也要给徐星河喂,徐星河笑着摆摆手,“不用了,刚刚我吃过了。”
“哦。”栾清梦乖乖的自己吃着早饭,吃了几口之后,突然扭头问着徐星河:“对了,星河,我给孔一诺说过了,我们来川省了......我们今天下午去她学校找她玩,好不好呀?”
孔一诺?
徐星河想了想,恍然,还差点忘了,这个以前给他一点救赎的烧烤店老板娘了。
“好,我是没什么问题。”
徐星河点点头。
这行人呢,徐星河不在还好说,徐星河在的话,主心骨就是他,他都说去了。
大家也就商量着去逛一逛这边的大学城了。
徐星河也确实是很就没见孔一诺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徐星河一合计,不对啊,上辈子把她毁容的她那个父亲多久放出来的?
额,对,按他的记忆,就是今年过年吧?
这年都过了一个多月了。
徐星河咽了口唾沫。
他罪过了啊。
这段时间太忙了,还把这种大事情给忘掉了?
下车之后,徐星河走的脚步都快了些,而且心里突然没理由一慌,在校门口的时候,直接喊住了栾清梦她们几人:“清梦,你把孔一诺电话给我。”
栾清梦把她挽住徐星河的手抽离了出来,然后侧着脑袋瞅瞅徐星河,点点头,很听话的就把电话给了徐星河。
然后徐星河看着跟在旁边眼神都意味深长的林映纯,又看看苗苗她们两个,最后视线重新回到清梦身上,徐星河吐了口气,“行了,你们就不用去了,我突然想起来了,高中还有些事情我想和孔一诺单独聊聊,你们下午自己去玩玩吧,就别跟过来了。”
“啊?”黄文啊了一声,有些不明白徐星河是个什么意思。
但徐星河此刻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轻轻握着栾清梦的小手,眼睛盯着她,“清梦......”
清梦也不知道徐星河为啥突然说这个,但她一直最听徐星河的了,此刻也是完全没有问徐星河他要找一诺干嘛,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好......晚上一起吃饭吗?”
徐星河想了想,“看情况吧,到时候我和你们电话联系。”
栾清梦都没多说什么,他们更不用说了,只是林映纯的表情有些古怪,当然她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十分的配合。
徐星河这是又想干嘛,把大家支开,不会是又想去见柳姨了吧?
林映纯等看着徐星河进校门了,摸出手机,就眼睛眯得弯弯的突然给徐星河发了一条短信,“注意安全哦~”
鬼知道她说的是个什么安全。
反正徐星河和他们分开了,进了学校,问清楚了寝室楼栋,在孔一诺明显诧异的声音中,来到了楼下,“徐,徐星河?”
没想到她居然还认识自己。
此刻的她,还是高中那副打扮。
只是没有校服了,是一身有些泛白的运动衣,还是有厚重肥大的黑框眼镜,但此刻已经是长头发了,整个人看着不太精神,见到徐星河之后,还有一些慌乱。
徐星河有些唏嘘,并没有忘记他啊,“哟,好久不见了,孔一诺。”
女寝楼下,来来往往的同学也不少。
但徐星河一身黑色的长衬衫,加上笔直的黑裤子,特别精修过的头发,脸上有些懒散的痞劲。
他很帅的,跟着孔一诺出来的那个女生,估摸着是孔一诺的室友,有些惊诧的看着徐星河,眼睛都有一点茫然,木木的扭头问,“一诺,这是你的朋友啊?”
“高,高中同学。”
孔一诺还是高中的那副德行,有些唯唯诺诺的,明显和室友关系不能说太亲近,甚至对室友表现的亲近有些急促。
“这样啊......”她的室友视线又回到徐星河身上,然后小手偷摸的放在后边在自己裙摆上擦了擦,露出一个自己觉得甜甜的微笑,伸出了右手,不经意间露出了她带着百达丽翡翠手表,和卡地亚手镯的手腕,“你好啊帅哥,我是一诺的室友,我叫刘怀茹。”
徐星河还是有礼貌的,此刻刚想伸出手,和眼前的女大学生握握手的呢,结果突然一个带着帽子,可能只有一米六几,身材有些干练的应该是个中年男人突然从那边墙角蹿出,手里的黑色袋子被他一下丢在地上,手中握住了一个褐色的玻璃瓶子,原本耷拉着的头,突然抬起来,露出一抹狞笑,“臭娘们,和你妈一个德行,躲老子,你躲得掉吗?老子毁了你,看你怎么躲!”
那种疯狂的声音从那边传了出来。
徐星河眼睛陡然睁大,感受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距离不能说太长,那男人速度很快,同时勐的一抬手,带着一阵风,液体顺着风飞溅而出。
孔一诺包括她的室友,两个人都呆呆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还是徐星河反应快,脸色大变,一把把她室友给推开,也来不及多想了,都感受到那种刺人的酸气了,徐星河又紧接着把孔一诺带了一下,然后一个转身护在了身上。
黑色衬衣不厚,挺薄的,液体可以轻松的渗入进去,与皮肤一接触,一缕刺鼻的白烟从徐星河的背上缭绕飘出。
“嘶......”
徐星河倒吸了一口气。
然后勐的一扭头,表情变得狰狞,来不及想自己有多疼了,脚掌能勐的一用力,整个人暴躁的窜了出去,右手已经紧紧握拳,然后大臂绷紧,一个挥舞,重重的砸了出去,一拳。
刚刚那个矮小的男人眼睛好像都泛白了,整个人侧着身子九十度重重砸在地下。
徐星河掐住了自己大腿,头冒冷汗,“日,痛死老子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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