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眉头微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社会男皱眉,觉得陈浩是在嘲讽他。
“我觉得你这话说得没错。”陈浩笑道。
“既然你也这样觉得,还不主动离开巧凤你这种废物**丝,根本配不上巧凤。”
社会男冷哼。
他在看到张巧凤那一刻就被迷住了,想要用给张巧凤介绍新男朋友的借口接近张巧凤,趁机对张巧凤下手。
所以,他对陈浩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十分不喜。
“有空管别人,不如先把自己管好吧。”
陈浩依旧没有动怒。
和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发脾气没必要,太掉价!
因此陈浩只是拉着张巧凤的手臂往外走。
“站住!”
社会男却一把拉住了陈浩。
张巧凤是他盯上的猎物,他怎能允许陈浩将其带走
然而。
他这一拉,非但没有拦住陈浩的步伐,反倒被陈浩带了个趔趄,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你!”
社会男大怒,刚抬起头想放狠话,却见陈浩的衣服荷包里掉出几盒烟。
“这是……大中华!”
社会男捡起地上的烟,只觉得自己眼花了。
那个穷**丝臭农民,怎么可能会有大中华
要知道,在这个小县城,大中华一向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只有具有一定地位的人才抽得起大中华。
“不好意思,烟太多,装太满,居然从包里掉出来了。”
陈浩淡淡地笑着。
“……”
社会男眼角抽搐不停。
烟太多
他捡起来的就有两三包大中华了,难道陈浩包里还有
一包大中华得一百来块!
陈浩身上,居然踹了好几百块的烟‘
瞬间,社会男就觉得嘴里芙蓉王不香了。
“这烟你想要”
见社会男没有还烟的意思,陈浩便问了一句。
“没、没。”
社会男回过神,连忙将大中华双手奉还给陈浩:“大哥,你的烟。”
他算是看明白了,陈浩哪是什么穷**丝啊,这压根就是个小富豪。
要知道,一般人就算买得起大中华,也绝不会在身上揣这么多包,唯有那种真正富得流油,毫不在意几百块钱的人,才会这么做。
“谢了。”
陈浩接过烟,淡淡一笑。
“大哥客气了。”
社会男诚惶诚恐。
此刻,他越发确定陈浩是个大人物了。
陈浩要不是大人物,刚才就不会向他道谢,而是落井下石,直接抽他。
唯有那种大人物,才会有陈浩这种魄力。
“老公你在干嘛呢”
李文文不认识大中华,也不知道大中华代表的含义,所以看到社会男居然管陈浩叫大哥,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这不是一个臭农民嘛,你怎么叫他大哥”
李文文不满地说道。
社会男在陈浩面前表现得这么卑微,那她在张巧凤面前也没了面子。
作为女人,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
“你闭嘴。”
社会男张口对李文文吼道。
“你居然吼我”
李文文发愣,指着陈浩问道:“你居然为了这个臭农民吼我”
“吼你”
社会男反手扇出一巴掌。
啪!
耳光声分外清脆。
“你再侮辱我大哥,别怪老子不客气。”
社会男冷冷道。
“你……”
李文文捂着红肿的脸,瞬间泪崩,哭哭啼啼地跑了。
“文文!”
张巧凤担心李文文的安全,想要跟上去看看,可李文文跑得太快,她却是跟不上。
“嫂子你别管她,这里是她家附近,出不了事。”
社会男讨好地说道。
“哦。”
听到社会男管自己叫嫂子,张巧凤不由地小脸通红。
“瞎叫啥呢”
陈浩却瞪了眼社会男:“巧凤是我妹妹。”
“啊”
社会男瞬间想流泪。
感情张巧凤根本不是陈浩女朋友啊,那他刚才嘲讽陈浩的行为,岂不是傻比透顶
“唉。”
张巧凤低头暗叹,心里失落不已。
这时,陈浩对社会男问道:“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医院吗”
“医院没有。”
社会男想了想说道:“倒是有一家新开的小诊所。”
“那……”
陈浩刚想说算了,张巧凤却说道:“诊所也行。”
“陈浩哥,我爸就是感冒了,村头的王医生这几天正好不在,所以才进城来拿点药。”
张巧凤说道。
“好吧。”
陈浩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
平安诊所。
刘建平躺在椅子上,二郎腿翘着放在桌子上,打了个长长地哈欠。
在诊所待了一上午,硬是没有一个人来,他无聊得不行。
“以后就下午再来吧。”
刘建平心里想到。
忽地,他看到门口走来两男一女。
“来了。”
刘建平贼兮兮地搓了搓手,然后迅速收敛笑意,端正坐姿,好整以暇地等着人走进来。
“哪位需要看病啊”
刘建平问道,目光却始终在张巧凤身上打转,希望来看病的人是张巧凤,这样他可以趁机揩油。
“我。”
张巧凤说道。
“今天撞大运了!”
刘建平心里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啊”
“感冒了,一直咳嗽,嗓子疼,还流鼻涕。”
张巧凤将父亲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你光说没用,我得先给你检查。”
刘建平说着,拿着听诊头便往张巧凤胸脯上按。
这时,陈浩拦在了张巧凤身前。
“你想干嘛”
刘建平眉头一皱,呵斥道:“我要给病人看病,你要延误了治疗时间,到时候病人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威吓,这是刘建平惯用的手段,一般人听到这句话,都会被唬住,然后乖乖地任由他揩油。
“医生,我没生病,我是来给我父亲拿药的。”
张巧凤怯声说道。
艹!
刘建平暗骂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把听诊器往桌子上一拍,转身从药柜里拿了一包感冒灵,又拿了一盒胶囊,没好气地扔给张巧凤:
“块钱。”
“什么”
张巧凤大惊。
她虽然还没学过医,但父亲经常生病,她也见多了药。
在以前,这些药最多也就二十来块,就算这是县城,也不会超过三十块吧。
“我说块钱,听不懂人话”
刘建平把腿往桌子上一翘,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