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社看着大切歇斯底里的样子,他能明白大切的感受,还有大切为什么会勒住laughing。
这个道理很简单…
大切觉得laughing的存在,是比金刚更让人难受的存在。
精神病人大多会浮躁、狂躁,对于事物很敏感。
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心里想要安心休息,但周围的事物根本给不了他安全感,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大切随时都会崩溃,做出自卫、过于防御的行为。
如果一个人一直处于惊弓之鸟的心理状态,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被整崩溃,何况是一个精神病人,只会让病情更加的恶化。
林子社听着周围的人在说大切是个神经病,确实是神经病,但神经病的行为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
Laughing的“逼问”,就是大切发病的原因,所以大切对laughing下手,而不是对他出手的金刚。
林子社能去救laughing,但他不会去做。
他知道霍天任会解决这个问题,
同时霍天任解决了问题会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他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能让laughing等人加重霍天任的防备,
……
霍天任本来是不想管打架的事情,只是他听到大切的声音,他围好毛巾站起身走向那边,在转角处霍天任见到了巨川,
两人停下来了,霍天任见巨川有退缩的味道,他就不管巨川连忙走去找大切。
“勒死他。”
“勒死他。”
霍天任透过人群去看到是大切拿着毛巾勒住laughing,laughing是他觉得很重要的人,laughing的理念跟他是一样的。
他说过的话,laughing也说过…
但两人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所以霍天任想要laughing加入他的队伍。
霍天任想要推开人群,只见林子社4人挡在了门口,他抬头看着林子社等人。
林子社把头靠到霍天任的耳边,他轻声地跟霍天任说,
“我知道你目标是大切…”
“你想救大切走。”
“如果你不搞事的话,我会让你过去,不要搞到我兄弟狂人有事。”
霍天任抬起头看向了林子社,林子社一直以来都对他不怀好意。
即使林子社隐藏的有多深,他身为心理学家处的时间久了,也会看的出来。
霍天任看着林子社,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
里面还继续传来了金刚等人的叫喊声…
“勒死他!”
“勒死他!”
“勒死他!”
霍天任身为心理学家,他自然知道在人群逐涌之下,大切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对,就是大家所想的那样。
大切的脑子不清晰,在大家的喊声下会迷失自己,他会听从那些声音,等他冷静下来,又会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听那些人说?
所以精神病人在犯罪后,他们通常都会说出同一句话:是有人叫我这么做、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
大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脑里只有自保,但脑子又不清醒,通常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事情,因为几句问话就把人给杀掉。
霍天任看着林子社盯着自己的视线,他扶了扶眼镜跟林子社说,
“答应你。”
林子社让出了一条路,他看到霍天任刚刚的表情。
在焦急之下,霍天任下意识的扶了下眼镜,他再抿了下嘴然后看着自己眼睛说话。
林子社眯起了眼睛,他找到了一个机会去试探霍天任,刚刚霍天任的表情明显就是在说谎。
普通人难以察觉的东西,林子社察觉到了。
林子社把手重新搭在曹达华的肩膀上,他眯起眼睛看着霍天任的背影。
金刚见大切勒了这么久都没有勒死laughing,他心里烦躁,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上前帮手了,但他又不想加刑。
“勒死这个扑街啊!”
大切勒住laughing的脖子,他还是歇斯底里地喊着,
“不想讲啊!”
霍天任听到大切的话,他知道肯定是laughing埋大切的身,然后说了些话刺激到了大切,才让大切突然发狂的。
霍天任大声的呼喊着大切,他跟大切是认识的,两人有着很深的关系。
他进来监狱要做的三件事,其中一样就是把大切给救回去,大切为了他们去顶罪,他要把大切给救出来。
以监仓里的环境,如果不把大切给救出来,大切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最终可能真的会到无法治疗的地步,只能每日吃着镇静药,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大切脑里满是金刚等人的声音,他从中听到了霍天任的声音,
霍天任…
霍天任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不光是两人的理想,同样的霍天任关乎这他的女儿,霍天任说过他顶罪的话,他的女儿就会有救。
大切的视线一下子注视到了霍天任的脸上。
霍天任内心是很焦急的,他脸上没有显露出来,他对着大切说,
“你要勒死他,就要大力点才行。”
“我研究过,勒死一个人不用超过两分钟,你行的。”
林子社不知道霍天任说话的逻辑,他摸着下巴在想,
也许是大切潜意识里到他是不想勒死同为差人的laughing,只是想laughing不要骚扰他。
这时几名阿sir已经闯进来了,他们在外面听到:勒死他!勒死他!
几名阿sir拿着棍子直接冲了进去,他们野蛮的推开人群,林子社早就让开一条路靠边站,他们在旁边等着看戏。
霍天任不想要阿sir用这种粗暴的方法,这会伤害到大切的身体、心灵,心灵方面是更为重要的,
“阿sir,给我来。”
几名阿sir知道霍天任是心理学家,他们停下了手脚。
大切见到几名阿sir闯进来了,他整个人都被刺激到了,他嘴里大喊着,
“不要啊!”
霍天任蹲下身看着大切的眼睛,他对着大切说,
“你还想什么?”
“一犹豫他就会反抗,反过来勒住你。”
“对,大力点,不然他死不了。”
霍天任见大切手上的力度比刚才还大,一定是受到了阿sir的刺激,他指着laughing,对着大切说,
“你看,他快断气了!”
“就差一点点,来,勒下去。”
“大力点,他一定死在你的手上。”
大切痛苦的大喊一声,松开了手上的毛巾,
“啊啊啊啊!”
林子社这时有点了解霍天任的做法了,大切勒住laughing已经很久了,但laughing都没有出事。
大切不想要做掉laughing,或者说是做掉一名差人。
霍天任最后的那句:你看,他快断气了。便是最后的引爆点,让大切意识到自己要勒死laughing了。
大切最终还是未能对laughing下手。
霍天任看出了大切从根本只是想laughing不要再骚扰他了,他从来没想过要laughing死。
林子社拍了拍曹达华胸口已经融掉的泡沫,
“戏看完了,赶快去洗澡,不然等就不给你洗了,叫大家进舱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