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到了!萧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明真,你呀,就等着被打脸吧!
殿下好像已经认准了我是下毒之人……明真呜呜哭出声来,既如此,还说什么证据呢?谁不知道静王与你关系有多亲厚?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叫他撵狗,他绝不敢撵鸡!你叫这样的人去搜寻什么证据,这不是笑话吗?你认准了我是凶手,自然就会叫他拿出证据来!他敢不拿吗?他便算拿不到证据,造,也得造点证据出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真,你这狡辩之功,真是愈发炉火纯青了!静王妃阔步而入,静王妃紧随其后,而紧跟在两人身后的,却是刚刚说内急要去净房的长公主。
此时的长公主,面色极其难看,原就是惨白的一张脸,现在隐隐透出股灰青色来,人也似在这一来一回间老了十几岁!
明真看到她这模样,本就悬着的心,瞬间就坠落到谷底!
她心里很清楚,长公主方才出去是为她求情去了。
若是求情成功,她定会如释重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臊眉耷眼,满面绝望。
母女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长公主看向明真的目光,满满的失望烦躁。
明真本就冷汗涔涔,此时被她这一瞪,汗出如雨,虽然现在正是寒冬,她身上的内衫却全湿透了,那一头精心梳就的黑发,此时也被汗濡湿,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静王殿下!高相上前一步追问,这下毒一事,可有结果了?
可是明真下的毒?袁氏急急追问。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静王轻叹一声,没错,就是她!我们从她闺房的暗格之中找到了这些东西……
他将一只锦盒取出来,放在室中的桌子上,打开来,里面果然放着一些药瓶,其中一只上用血色朱笔清清楚楚的写着两个字:穿肠。
除了穿肠外,这锦盒中还有不少毒药,什么销魂诛心腐肺之类的,光看名字,就十分吓人,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效用。
居然真的是你!袁氏咬牙,你真是好毒的心肠!之前被你害的女子,无人求娶,现在还在家庙之中苦渡岁月,现在,你又用此计,迫得我们不管不顾,君臣失和,还让我们的女儿饱受痛苦煎熬!你这个***!
她又气又恨,上前一步,扬起给了明真重重一巴掌!
她生得膀大腰圆,性子又极泼悍,平日里更是没少教训人,此时恨极了出手,自是威力惊人,竟将明真生生打倒在地,一缕血线自她唇角缓缓流出来!
真儿!长公主见状,痛呼一声扑向前,挡在了明真面前,尖声叫:不许打我的女儿!
姑姑,事到如今,你还要纵着她吗?萧凛眉头紧皱,她如此心机手段,你不觉得可怕吗?
可她是与我相依为命的女儿啊!长公主哭叫着,这么多年,只有她陪在我身边!派遣我心中寂寞!我不能没有她!
你不能没有她,那我们呢?袁氏怒叫,你心疼你的女儿,我们同为母亲,我们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吗?她为了一已私欲,给我女儿下毒,如今她们生死难料,你难不成还想保全她?
你休想!钟氏和韩氏此时也站出来,愤怒叫,这么多人若因她而丧命,她就别想活着!
她必须赔命!韩氏恨声道,早就听闻她品行不端,这么多年她远离京城,我们还以为她改好了,不想,比起以前,更加恶毒了!连这样的事都敢做出来!简直无法无天!
对,必须赔命!齐瑶几人也都叫起来,那些中毒的护院此时也是满腔怒火,王公贵胄的命是命,我们平民的命就不是命吗?将我们害成这
般惨状,这一次,她休想再全身而退!
老子便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
愤怒的咆哮声汇聚在一处,如惊涛骇浪般向长公主母女狠狠砸下来!
明真此时却仍死不认帐:我没有下毒!我没有!都是他们在诬陷我!萧凛,我知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害我啊!母亲,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孩儿早就改了,不会做这种糊涂事的!母亲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长公主被她哭得心慌意乱,一时又觉得自己女儿真的被构陷了一般!
阿凛,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讨厌她,才故意……
话未说完,便被静王打断,公主,你是老糊涂了吗?怎么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可证据未到之前,你们便都口口声声说是她!长公主哭道,你们大家都讨厌她,很容易误解她的!
够了!静王再次剪断她的话,方才本王没有说清楚,实际上,我们在明真的闺房内,并非只发现这一个锦盒,我们在她的院内,发现了一个地室!那地室之中,除了毒药,就是刑架!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们能在仓促之间构建出来的!公主,你还是先回府瞧瞧吧!那里面的东西,绝对超乎你的想像!..
王爷方才不说,是不想让你颜面受损……静王妃轻叹,毕竟,有一瓶毒药,和一处专门制造各种毒药的工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公主府藏着一处毒坊,里面还全是江清歌所研制的毒药……
她摇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公主府私藏这些东西,当初真的跟萧帝淑妃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吗?高相慢条斯理的一句,让长公主瞬间陷入巨大的恐慌!
女儿下毒害人这种事,很大。
可是,跟萧帝余孽这种事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事了!
我没有!她紧张的看向萧凛,阿凛你知道我的,我惯来不参与这些政斗!我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和实力!我真的不知道真儿她竟然跟江清歌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