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柔既然是在提醒他,自己如何不知道多注意。
“我都知道,你在外更要多加注意才是。
你放心,我们在家里人多怎么都能有个照应。
你别担心我们,我们都在家等着你回来。”
接下来的两年,沈华柔别的不求,只求他能平平安安, 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再回来。
“行了,快睡吧。”
贺元凌不愿意大半夜的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毁人心情不说还影响做美梦。
也不知道是真的晚了,还是开了窗之后真的就降了闷热,沈华柔现在又不觉得燥热了。
温度正正好,她也又有了睡意,浅浅的打了个哈欠, 准备入睡。
贺元凌却没她那么快入睡,他还在考虑钱鑫的事。
营里的许多事都要重新再安排,他又要如何在钱鑫没有防备察觉的情况下安排?
自己往日最亲近要好的兄弟,突然就成了敌对方。
说实话,贺元凌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但情况已经发展成这样,也没有了再挽回的余地,只能继续往前走。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钱珠儿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要恨也该恨他贺元凌,她要报复也该报复他贺元凌。
说到底,贺元凌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更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她钱珠儿了。
就因为当初自己拒绝了她?
那时候他都和华柔定了婚,她再来跟自己说那些做甚?
是她要给自己做小?还是想自己退婚再娶她?
早干什么去了?
即便她早说,贺元凌也不会答应她。
在贺元凌的思想里,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跟钱珠儿有除了朋友的妹妹外的情分外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情分。
从来都不没有!
以前他是没少照顾钱珠儿,但又不只是他一人照顾,还不是因为她哥哥是钱鑫。
倒是让她误会了,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什么。
哼!难道自己跟她说的还不清楚?
她又凭什么报复?
就只因为自己拒绝了她?她难道还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她要如何就必须得如何?
便是皇亲国戚家的姑娘也没她那么强势的,什么都必须得顺着她才行。
可惜, 她没那个命,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该擦亮了眼睛跟阎王讲好了条件再投。
对不是自家的人,不是被他认可了的人,贺元凌从来都不惯着。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们的仇人了。
第二日一早贺元凌就出门去了,沈华柔睡得太沉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以为是昨晚说话说得晚了,这才睡得沉了些。
起来后想起来昨晚的事,当即就让阳春亲自去一趟庄子上跟婧瑶说。
除了阳春,换别人她都不放心。
钱珠儿虽然是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但先做好预防肯定不会错,时间越充足越有保障。
饭桌上,沈华柔看着吃惯了的早饭却没有多少胃口,反而是觉得很口渴。
就着小咸菜吃了大半碗小米粥之后就不想吃别的食物了,倒是蜂蜜水多喝了半杯。
“夫人不吃了吗?今天也吃得太少了吧?
是不合夫人的胃口?吃腻了?那奴婢再去做些别的来。”
玉兰最大的心愿就是夫人永远都喜欢吃她做的饭食,最怕的就是夫人对着她做的饭食没有胃口。
她也就只有做吃食这一个本事了,不然她还有什么用处?
沈华柔摆摆手告诉她不用,“可能是昨晚睡得晚了还没有什么精神吧,现在不太想吃东西。
现在吃得少了,或许中午能多吃些。
对了, 前段时间你不是还留了些酸梅粉吗?
一会儿你兑些来开开胃,说不定就有胃口了。”
玉兰听话下去兑酸梅粉了,一边走路都在思考中午要做些什么新鲜只看着就让人有食欲的食物,好让夫人看了也能多吃两口。
从三爷回来之后她是发觉夫人长了些肉,好不容易才长起来的,可不能再瘦下去。
在厨房兑酸梅粉的时候,厨房的婆子突然凑到她跟前儿来神神秘秘的跟她说。
“玉兰姑娘啊,你说夫人是不是又有喜了?”
婆子不只是猜测,她的视线酸梅粉和玉兰脸上来回的看。
要不是因为玉兰才成亲,她都要猜测玉兰是不是也有喜了?
玉兰也顺着他的视线定定的看着手中的酸梅粉,认为婆子的这个猜测十分有可能。
三爷回来也有近两个月了,两位主子天天都粘在一起,有喜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啊。
她仔仔细细的回想上一次夫人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这种日子她都记得的,前几天她还琢磨着给夫人做了暖身汤。
这么一算起来的话,这个月真的是迟了。
哎呀,她才真是糊涂。
明明都记得要做暖身汤,结果夫人月事没有来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跃跃欲试的猜想。
玉兰三两下兑好了酸梅汁这就要给夫人送过去,再与夫人说说这个大事。
在走之前她还不忘提醒婆子,“还没影儿的事,你可不能再跟别人说了。
若是真的,呵呵……咱们都等着领喜钱。
嘿嘿……我先走了,你准备一下中午要用到的食材。”
“婆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的,赶紧去吧,注意别洒了。”
他们都是从沈家跟着来的人,还能不向着自己主子?
没有确定的事,她是绝对不会随便说,没得让主子不好办,她自己落得个嘴没把严的恶名。
玉兰端着温热的酸梅汁再回来,先是没说,想着等看看主子喝着觉得味道如何。
她可是有经验了的,有喜的人前期一般都喜欢这种口味。
沈华柔可没有注意到玉兰的神情,接过喝了一口,直接就皱眉。
“温热的喝着味道怪怪的,不好喝,等放凉了再喝吧。”
“如今可不是夏天,再喝凉的怕胃受不住,夫人还是就这样喝吧?”
玉兰劝着,见夫人不听,就准备说她的猜测了。
“夫人,您除了觉得没胃口,可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沈华柔想了想,“觉得有些燥热,别的就没什么感觉了。”
就在她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病症的时候,就听玉兰压低了声音说。
“夫人,奴婢记得您这月早就过了月事该来的日子。
您是不是,有喜了?
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大夫来瞧瞧,这种事可不能随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