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最深处,隐匿着一间屋子。
这会房门半掩着,侧面透过窄小的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器物物件都很凌乱地铺撒在地上。
小翠推开门,进入到其中。
“母亲,我回来了。”
“我找到能救你的人了。”
小翠忐忑又兴奋地问道。
“姐姐,你快进来。”
虞烟踏进屋内,发现地面很是柔软,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不同于外面的昏暗,这里显得有些亮堂。
有着柔和的灯光,却没有一扇窄小的窗户,抛开陈设之外,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桌椅沙发一应俱全,用料考究,珠玉和不少黄金首饰都凌乱地铺撒在地上,连墙壁都是软包的,做了防撞处理。
看来是被精心布置过的。
在这地窖的中心,居然还会装修着如此豪华的房间。
桌上的用具也很是齐全,显然是有人在这长期居住,联想到外面恶劣的环境,小翠的母亲为什么会关在这里?
拉开窗帘,小翠看见地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母亲的身影。
“她不见了。”
小翠转过头来,眼神惊慌,六神无主,像是丢了魂魄。
“一定是被他们给抓走了。”
“我还是来的太晚了。”
“我该怎么办,姐姐。”
小翠失魂落魄,缓慢地蹲在地上,抱膝埋着头流泪,满是懊恼悲伤的语气。
地面上有着两段铁臂宽度的硕大锁链,分别向两方指引。
其中一方铁链所处的地方,不同于房间内的地面,是光秃秃的毛坯凹槽地面。
铁链的横截面切口参差不齐,已经断裂了一段时间,就是小翠口中的母亲原先所在之处。
如果小翠母亲是被抓走的,为什么铁链会是参差不齐,而不是完好无损。
虞烟又寻着另一方的铁链指向看过去,铁塌上有一处隆起,这里竟然还关着第二个人。
估摸着和小翠的体型相差不大,年龄也相仿。
头上粘腻着不明血污,只不过呼吸衰弱,像是要断气了。
身上露出的部分肌肤有些血肉模糊,旧的的伤口乌黑糜烂,新生的伤口皮肉脆生生地还没有结痂。
明明是炎炎的夏日,却还穿着破旧的袄子,没有流下一滴汗水。
铁榻上很干净,只留有少量的血污,像是刚刚蹭上去没多久。
反观毛坯地面处,有一团痕迹已经有些发黑了,渗透了进去。
小翠突然起身,一个箭步,翻上了铁榻。
掐着男孩的脖子,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他们把人抓去哪里了?”
“你说,你说!”
小男孩掀开血肉模糊的眼睑,漆黑的瞳仁没有一丝情绪。
被不停的摇晃,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微弱地咳嗽声,一言不发。
“都是你,都怪你!”
听到这里,男孩有一瞬间的悲伤情绪,很快又掩去了,仿佛是虞烟的错觉。
小翠像是发泄够了自己的情绪,见男孩像条死狗毫无反应,便就松开了手。
男孩这才能偏头,不再去看。
这下瞧见了屋内多了一人。
漆黑的瞳孔对上了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