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刚才说的话,马维是一句也不相信。阑
虽然她语气中夹杂的情感非常真挚、诚恳,但有几个问题是怎么也掩饰不过去的。
首先,芙蕾雅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十分主动,十分主动往往带有强烈的目的性,就像推销员,他们的目的就是把商品卖给你收获提成。
芙蕾雅的目的,她倒是亲口承认了,可她却把二王子舒克里拿出来充当挡箭牌,其背后还有没有其他心思呢?
更为关键的是....
在芙蕾雅说话的时候,马维悄悄拿出了真实怀表,芙蕾雅每说一句,他就会瞥一眼指针,发现指针在表盘上来回跳动,这并不是发现古神或者无法推测的征兆,而是....
芙蕾雅的话,半真半假。
她说自己是二王子指派来的时候,红色指针绕过白色表盘,停在了黑色表盘8点的位置,这意味着结论是错误的,但过程是正确的。阑
也就是说,芙蕾雅注意到马维,确实是因为舒克里,但她接近马维的真实原因,并非是舒克里的指挥,而是其他目的。
至于后面说自己要找丈夫.....
真实怀表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谎言的解答。
芙蕾雅不是真的想要结婚,那只是她用来迷惑马维的手段罢了。
让马维有些疑惑的是,芙蕾雅说她和自己很合得来,这句话倒是真实正确的,指针停在3的位置。
一半真心,一半虚假?
真实怀表是无法分辨情感的,它只能解答谎言和真实,芙蕾雅极度复杂的内心,让马维一时拿捏不准她的真实想法。阑
有些时候,马维觉得自己不能太信任真实怀表。
这毕竟是真实之神巴吉留下的神器,巴吉会不会暗中更改真实怀表的判断,从而引导他呢?
很多时候,马维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可能被巴吉篡改的真实怀表。
他从来没有把巴吉当做自己‘人’。
“尼古拉斯,你不愿意吗?”芙蕾雅眼巴巴的看着马维,见他许久没有表态,沮丧的松开手臂,“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芙蕾雅,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很多事,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不能操之过急,慢一点,对大家都好。”
马维一边说,尤妮亚一边深以为然的点着头,赞同的不能再赞同了。阑
说得对!
就该严词拒绝这个坏女人!
“听说尼古拉斯你要开一家魔药公司,正在招募人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帮忙。”芙蕾雅突然说。
“帮忙?帮什么忙?”
马维愣了一下:“芙蕾雅你不会是想为我工作吧,别开玩笑了,你可是世袭公爵!”
“公爵的身份,对我来说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限制。”芙蕾雅叹道:“我想跳出这个牢笼,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尼古拉斯,你能帮我吗?”
又开始打感情牌了....阑
马维忽然发现,芙蕾雅出招是有套路的,她很主动,但也喜欢拿感情说话,就是想利用正常男人怜香惜玉的心理活动....
确实。
以芙蕾雅的美貌,如果她能挤出几滴眼泪,恐怕会让太多男人心软吧。
马维很理智,没有被芙蕾雅楚楚可怜的模样搞昏头脑,芙蕾雅提出加入魔药公司的瞬间,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其中一种...
就是芙蕾雅会不会是二王子舒克里安插进魔药公司的眼线?
如果自己拒绝,二王子他们对自己会不会有猜忌?阑
这很正常,任何一家大型上市公司,董事会成员都要在公司里安插眼线,获取各项情报,以免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
马维早就料到二王子舒克里要在魔药公司中安插眼线,为此,他特意给那群眼线留出了无关紧要的位置,没想到....
芙蕾雅竟然也想加入魔药公司。
“我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儿,这也不行吗?”芙蕾雅有些委屈的说。
马维盯着她看了半晌,咧嘴笑道:“如果这是芙蕾雅你的愿望,当然可以了,公司近期就会成立,很多位置都缺人手,不知道芙蕾雅你想去哪个职位?”
“我想当你的秘书,可以吗?”
“今天让你当秘书,明天国王就要把我送上绞刑架....”阑
“不会的!国王那边我去说!”
“那也不行。”马维缓缓摇头:“我不需要秘书,除非事情多到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如果可以,马维也不想事事亲力亲为。
但他现在是潜伏进伦敦的卧底,很多事,只能亲自动手,相信其他人,不是把本该自己掌控的命运拱手让出去吗?
让芙蕾雅当秘书,整个公司的秘密都要向她敞开,这是马维不能接受的。
就算日后要招秘书,也一定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比如塞西尔太太,她就很合适。阑
“这样吧。”
马维想了想说:“芙蕾雅你的身份很敏感,很多位置都不合适,既然如此,不如单独为你设立一个职位。”
“什么职位?”
“销售,也就是宣传魔药的特殊人员。”马维说:“芙蕾雅你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将魔药尽可能的推广给更多的贵族。”
“哦....”
芙蕾雅眼眸一暗,抚摸着脖颈,没一会儿露出笑容:“好啊。”
.....................................阑
傍晚时分,马维带着尤妮亚回到了花街。
芙蕾雅答应了他的要求,同意加入魔药公司,担任销售总监的职位,这是一个虚职,整个部门暂时只有她一个人,接触不到公司核心。
销售部,也是马维给身份存疑的‘工作人员’设立的特殊部门。
如果二王子往公司里安插眼线,或者大王子、三王子他们派来了间谍,就一起打包送进销售部,总之,决不能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作。
回家之后,马维正打算熬制水银之血,补充货物,忽然看到来文黑着脸回来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输了大半个月工资,能不难看吗?”来文郁闷道:“大哥,你是不是知道黑比利会胜出?”阑
“你赌马了?”
“嗯。”
“赌了多少?”
“10金镑。”
“活该。”马维冷笑一声:“赌博这种东西,你趁早戒了吧。”
“我就是玩玩!”
“每一个赌到家破人亡的,一开始都说自己只是玩玩,结果呢?输了一次就想赢回本,赢了就想赢更多....”马维感慨道:“幸好这次没让你尝到甜头,否则你肯定还要再赌第二次。”阑
来文不甘心的问道:“大哥你就没赌吗?”
“没有。”
“为什么?你不是知道黑比利能赢吗?”
“我知道它能赢,跟我赌不赌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知道它能赢,下注给它,不就能赚钱了吗?”
“我要钱做什么呢?”
“.......”阑
来文忽然反应过来,对于现在的马维来说,他不缺钱。
准确的讲,他缺的不是赌马能赚到的小钱,而是几百、几千万金镑那样的大钱。
这时来文才意识到自己小了,格局小了。
这时,丹尼尔晃着一堆金币笑眯眯走进店内,朝来文说道:“菲利克斯!今天我赌马赚了不少钱呢!你赚了多少?你不会亏了吧?真可怜呐,如果你今天带上我的话,就能赚大钱了!”
来文瞥了他一眼,扭头跟着马维朝地下室走去,临走,还不忘吐槽一句:
“幼稚。”
“?”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