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娅馨推开屋门刹那,一个梨花带雨女孩扑进怀中:“馨姐,一定要帮我。”
“好好,别着急。晓蝶,说吧,什么事?”陈娅馨轻轻拍着女孩后背。
“我……呜,先陪我喝了这杯。”晓蝶哭着拿起两杯酒,一杯递给对方,一杯留给自己。
陈娅馨并没伸手去接,而是劝慰道:“我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你看样子也喝了,还是不要……”
不等陈娅馨说完,晓蝶直接仰脖干了一杯,又举起了另一杯。
“好好,我喝我喝,就这一杯啊。”陈娅馨急忙抢过杯子,分两口喝了下去。
看到陈娅馨干了杯中酒,晓蝶立马不再哭泣,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你……”陈娅馨刚发现异样,正要询问,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便没了知觉。
等到陈娅馨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头发湿漉漉的。
凭借脑中残存记忆,她想喊晓蝶,才发现嘴巴已经被堵,手脚全让反绑了。
“陈娅馨,还我钱吧。”忽然,一个男声响起。
陈娅馨急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蒙面人正向床边走来,下意识地又要喊叫,却也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响。
“别费事,没用。”
蒙面人到了床前,抬手示意,“先听我说,好不好?”
“呜呜。”陈娅馨点头回应。
“事情是这样的,你欠了我一百万。”
“呜呜。”
“承诺元旦前还,如果还不上,拿这个抵欠款。”蒙面人说着,打开手机相册,一张张翻阅起来。
陈娅馨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全是自己照片,只穿着罩罩和小内内的那种。顿时又急又羞,不停地“呜呜”挣扎起来,但除了浑身是汗外,根本无济于事。
一直等到陈娅馨放弃挣扎,蒙面人才继续说:“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就把这些放到网站上,带色的那种。还会加工出视频,和男人做那事……嘿嘿,你懂得。”
“呜呜。”虽然陈娅馨脑袋还迷糊,但她已经弄明白,自己被绑架、拍照、敲诈了,不由得又挣扎起来。
“别动。”蒙面人一瞪眼,陈娅馨顿时一哆嗦,立马不挣扎了。
“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蒙面人厉声警告后,递出了一页纸张,“好好看看,只要你按这个做了,一百万欠款全部抹除,这些照片也全都删掉。我对灯发誓,绝对说到做到,否则不得好死。”
“呜呜。”陈娅馨拼命摇头。
蒙面人语气一沉:“如果你不这么做,我现在就把这些照片,发到你亲人和同事手机上。随后,我会把合成的带色录像,邮寄到端河市乌鑫县溜平坎乡陈家坞村,给你村人欣赏你的风采,让你和亲人永远抬不起头来。”
陈娅馨神情好一阵纠结,然后艰难地点头:“呜呜。”
“答应了是吧?”
蒙面人嗤笑一声,随即又道,“虽然你答应做了,但假如在元旦前没有举动,同样算你违约,我们还要做刚才那些事。并把所有东西发到网上,就算你举家离开村子,也保证逃不出网络覆盖,无论天涯海角都一样。”
“呜呜。”陈娅馨再次点头。
“你可记好了,就按这个做。”
蒙面人说着,收起那页纸张,把陈娅馨推到床头处,抬手示意,“看到没,等我离开后,就从这里磨麻绳,估计一个小时能磨断。”
“呜呜。”陈娅馨点头更急,眼中甚至露出希冀。
“对了,我已经把这些内容放到邮箱中,设置了定时发送功能,假如我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些照片会从零点开始,每隔两小时群发一次。所以你最好不要想着报警,也不要通风报信,否则你很快将臭名远扬。”蒙面人说到这里,发现对方双眼失神、面如死灰,顿时心中了然。
“别忘了这个。”蒙面人取出一个小瓶,放到床上女士挎包里,转身走了。
“呜呜呜……”陈娅馨悲从中来,眼泪断线般流了满脸,随后在钢管床上磨起了绳子。
只磨得胳膊腕血乎乎,两臂发麻,小臂脱皮,麻绳终于断了。
陈娅馨挣脱手上绳子,又扯掉嘴里破布,再解开双脚束缚,顿时浑身阵阵发冷,这才意识到身上仅有内内和罩罩。
慌忙扯过一旁衣物,胡乱套在身上,陈娅馨拿起手机,就要按下那三个数字,但马上又停了下来。
她注意到,现在是二十三点五十分,离蒙面人说得零点只有十分钟,一旦……
“呜呜……”陈娅馨真怕了。
刚才只想着先脱身,想着让警察迅雷不及掩耳出手,可真正要实施时,才发现根本做不到。
怎么办?
晓蝶在哪?
她酒里放了什么?
陈娅馨脑袋一阵阵发胀,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阵恐惧直冲脑门。
她赶忙拎起挎包,快步出屋,一路小跑到了楼下,钻进汽车。
“轰轰轰”,
汽车跳着冲出了院子。
幸好是后半夜,路上人车稀少,尽管车子开得歪歪扭扭,倒也没有发生事故。
回到公司以后,陈娅馨躲进自己屋子,裹着被子,一阵阵发起呆来。
到底要不要那么做?
那可是害人,会让他身败名裂呀,他的镇长职位就完了。
可如果不那么做,自己就将臭名远扬。这还是次要的,大不了一死。但家人却会跟着蒙羞,那比杀了父母还狠呀。
父母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自己不但没能报答,还要让父母跟着遭罪,就是做鬼也不得安宁。
怎么办?
从天黑到天亮,又从上午到下午,足足在屋子里钻了十多小时,陈娅馨终于下定决心:只能那么干了。大不了把自己赔给他。
“陈助理,再不开门我们就……”
就在同事们即将撞门时,陈娅馨走出了屋子:“吵吵什么?谁没肚子疼过,哪个女生没这经历?”
“陈助理,你没事吧?”
“你才有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同事们知趣地退去,陈娅馨立即满脸苦楚,一阵一阵地扎心疼痛。
内心再次挣扎一通,陈娅馨打出了电话:“赵镇长,在镇里吗?”
“我在县里开会。”
“晚上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为什么?”
“感谢您昨天盛情招待。另外有事跟你说。”
“好吧。”
对方答应的那一刻,按说陈娅馨本该欣喜,但却心头忽得一沉,脚下也跟着一个趔趄,整个人好悬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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