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亓苼笑出了声,“我命人将你打扮的如此的漂亮,当然是有作用的,这么简单的问题,姑娘还要问出口,是否有些太愚蠢了?”
不等凤九倾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说:“就凭姑娘这样的面貌,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放在楼里都能为我招揽不少的客人,所以就先委屈姑娘了。”
他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不少的女子站在了凤九倾的后面。
她们几个合力,将她搬到了椅子上。
“姑娘不用太觉得屈辱,我又不会让你真的接客,只不过想让你在我们的大堂中坐一坐,感受一下我们春花楼的风土人情。”
凤九倾面带杀意地看着他,而他依旧十分的云淡风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位姑娘送到楼下去,让大家都来看一看,咱们春花楼最绝色的女子长什么样。”
“是。”
凤九倾就这样被人像个娃娃一样抬到了楼下。
她那张本来就异常漂亮的脸,经过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更是美若天仙。
就像亓苼说的一样,她只需要坐在那里,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能招来大批大批的人,为她流连驻足。
“妈妈你们楼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绝色,竟然还给我藏着掖着。”
“就是呀,你们楼里哪次我没有来捧场,竟然还有这样的货色都不给爷们看看。”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了。
凤九倾只是冷这脸看着这一切,她发誓,只要他恢复了自由身,第一个就手刃了那妖里妖气的男人。
她垂着眼睑,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在外。
一道带着十足侵略性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不得不抬头。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愣住了。
那张脸她已经两三个月没看见了,正是那位在大家口中已经另娶她人的南宫翎。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凤九倾。
里面没有丝毫的情谊,似乎只是在打量一件新鲜玩意儿。
这时候妈妈解释的声音响起,“哎哟,大家可不要误会妈妈我呀,可不是我故意要向大家藏着掖着,而是这位姑娘身份不一般,不是咱们一般人可以碰的。”
此话一出,更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我们能来这个地方,手里头肯定是有钱的呀,那身份自然也是尊贵无比。”
“就是呀,你这不是在我们这些人的脸上扇巴掌吗?看不起谁呢。”
……
妈妈见越解释越乱,只好说:“这是上头的人放在咱们这里的,只是让你们看看,瞬间压压她的小性子,各位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让大家都为难啊。”
听妈妈这样说,那些不满的声音也逐渐的压制了下去。
因为他们都十分的清楚,春花楼的背后,还有他们惹不起的人。
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是背后之人放在这里的,他们万不敢乱动。
于是一群男人作鸟兽散了,凤九倾便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只有一人还没有离开,那边是南宫翎。
凤九倾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是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他心里肯定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于是就假装看不见地垂着头,心里盘算着要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
忽然,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想离开这里吗?”
凤九倾抬头看想南宫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嘴角一勾,微微一笑,“你带我离开这里的代价是什么呢?”
南宫翎这个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如果他向一个人伸出援手,那必定是因为有所图。
凤九倾猜测,肯定是因为刚才妈妈所说的那些话。
他想知道春花楼幕后之人是谁。
南宫翎愣了一下,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笑意,只是一瞬间,那双眸黑的眸子就重新恢复了冷漠。
“如果我救了你,你愿意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凤九倾摇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也没办法告诉你任何的事情。”
即使在这个时候,凤九倾还是那么冷静,思维清晰,因为她知道如果南宫翎带她离开了这里,但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个男人一定会动手解决了她。
南宫翎蹙了蹙眉,似乎在认真估量她现在的价值。
不等凤九倾想明白他那一副深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就见南宫翎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她不值得他冒险,便脚步一转走出了春花楼。
凤九倾有点说不上来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南宫翎的失忆是装的,但又找不到证据。
“叮铃”一声脆响,她的头上落下一片阴影。
凤九倾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挑了挑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手腕被一双温热的手指抓住了。
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春花楼的姑娘们一阵阵的尖叫以及妈妈的呼喊声。
猎猎的风声在耳边刮过,很快,所有的嘈杂都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等再一次睁开眼,凤九倾跟南宫翎已经站在了乌城的一处宅子里。
南宫翎将她放下,面无表情的给她解了身上的穴道。
“我可跟你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把我从那里救出来,我也不能告诉你什么。”凤九倾凉凉的视线看着他。
那种熟悉的感觉,好像猫儿的爪子一样在南宫翎的心上抓了一下,他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嘴角即将扬起的笑容。
“你不知道那些幕后之人的事情便罢了,我有其他的事情想问你。”南宫翎一双淡色的唇抿紧紧的。
凤九倾挑了挑眉,忽然预感到他要问什么了。
于是下一秒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我以前是不是认识?”
凤九倾神色微顿,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她知道两个人之间或许不应该再扯上什么关系,但是又害怕有什么阴谋萦绕在南宫翎的身边。
她并不想他出事。
“我们两个以前大抵是认识的。”
南宫翎拧了拧眉,“什么叫做大抵?”
“就是认识,但是交情不深,你还有别的想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