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三点。
司夏下了早班之后,准备去医院看看父亲。
她走到路边,等自己的网约车。
还没两分钟,就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的停在了她跟前。
劳斯莱斯?
她可不记得她有打这么贵的车!
她正准备往旁边挪挪,就看到车窗玻璃缓缓的摇了下来。
战玖宴那张英俊的侧脸出现在视线之中,“上车。”
司夏怔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张脸,她莫名就有点紧张,“那个……我自己叫了车……”
话还没说完,男人直接一记眼刀飞了过来,“我让你上车。”
强烈的压迫感让司夏有一种泰山压顶的错觉。
纠结了两秒钟,她还是乖乖的拽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门关闭,车子缓缓启动。
车内,因为有男人在,气压很低。
司夏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眉眼冰冷,唇线紧绷,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意,让她半边身体都要冻僵了。
于是,她不适的往车门那边缩了缩,想要跟他保持距离。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司夏没忍住,“那个……玖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战玖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到了你就知道了。”
“……”
臭冰块,卖什么关子呢?
算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家产,就算谋财害命也轮不到她。
司夏正准备扭头看向窗外,来转移注意力,突然一个h家的手提袋被递到了她跟前。
她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战玖宴,“这是什么?”
“换上。”
司夏接过手提袋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条限量款的浅黄色连衣裙,还有一双手工定制的高跟鞋。
“这是……”
“难不成你要穿着一身制服跟我回家?”
回家?
司夏一听到这话,神经立刻绷紧,“这么快就见家长吗?可是我没有准备……”
“你什么也不用准备。”
司夏脸都绿了。
她没什么闲钱,贵重的礼物自然准备不了。
她的意思是,她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心理准备啦!
“我——”
她还准备反抗来着,可战玖宴扫了一眼腕表,直接将她最后一丝念头掐灭,“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换衣服。”
“可是——”
“另外,老宅门口全是禁停区。如果你想要半路下车,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司夏彻底没辙了。
这个霸道独裁的家伙,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上了高架桥才说目的地,分明就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啊!
司夏看着手里的衣服,就好像拿着烫手的山芋,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分钟之后,战玖宴“好心”提醒,“你还有三分钟。”
司夏抿唇,俏丽的小脸上染上一抹红晕,“车上有人……我怎么换?”
战玖宴淡然道,“玻璃贴了单向膜,也隔音。”
意思是,司机看不到后排的场景。
司夏无语,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瞪着他,没吭声。
战玖宴多聪明一个人。
一个眼神,就把她的意思给读懂了。
原来这小丫头片子在防他呢!
“我还没饥渴到这个地步。”
他觉得有点可笑,冷冷的扔下这话就将轮椅转的背了过去。
他承认。
司夏的确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一个。
而且,她身上有一股清冷的傲气,这种女人是最吸引男人,最能激发男人征服欲的。
但,那又能如何?
他清心寡欲多年,自制力非常人能比,还不至于看她换个衣服就怎么样好么?
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两分钟之后,他就被狠狠打脸了。
那边,司夏解了两粒扣子之后,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的轮椅背着,他全程都看向窗外,完全没有任何要偷看的迹象。
“……”
司夏忍不住一阵脸红。
战玖宴怎么说也是鼎丰的总裁,见过的美女应该不计其数了,不至于要做偷窥别人换衣服的举动。
她如此防备,反倒显得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后面,她干脆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换了起来。
而她并没有发现,背对着她的男人,胸膛的起伏逐渐有些不稳。
特别是当司夏身上只剩下贴身内衣的时候,他的喉结开始滚动——
他不自觉的伸手拽了拽领带,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司夏并不知道,战玖宴虽然没有回头。
但是单面玻璃,却将她换衣服的全程清晰无比的倒映在了男人的眼底。
“好、好了。”司夏轻轻开口。
战玖宴这才睁开了眼睛,将轮椅转了过去。
当他看到司夏的时候,眼神明显亮了起来。
浅米色及膝的小礼服裙,仿佛是替她量身定制。
这女人平时穿着白t牛仔裤,看上去很清瘦,没想到里面的身材这么有料。
前凸后翘,腰细腿长,说是个尤物也不为过。
胸前那一片白皙的肌肤,看的战玖宴体内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热意又开始躁动。
男人的视线太过于侵略,让司夏有点招架不住。
她有些不自然的拽了一下裙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很难看吗?”
战玖宴吞咽了一下,回过神来。
他不自觉的将领口拽松了一些,似缓解了一下热意。
“的确不好看。”
恰好在这个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刹车声盖过了男人的声音,司夏倾身靠了过去,“你刚刚说什么?”
女人身上的馨香扑面而来,战玖宴鬼使神差的伸手,一把拽散了她的低马尾,顺手将一半的头发拨到了胸口,挡住了那一片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肤,这才道,“这样还勉强凑合。”
勉强凑合?
那就还行的意思咯?
司夏松了一口气,跟着男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
***
战家老宅是中式的园林,在沛城风水最好,地价最贵的地段,占地面积也很大。
人工湖,假山石林,奇花异草,园林里每一处都是工匠们精雕细琢出来的。
司夏知道战玖宴是沛城首富,但是对他们家到底多有钱,并没有太多的概念。
可如今,看到他们一个老宅就堪比恭亲王府遗址,总算是对穷奢极侈有了一个具象的认知。
陆然推着战玖宴走在前面,司夏跟在后面朝着前院而去。
不过,他们才刚刚走到大厅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拍案而起,“这件事,你们战家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