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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菏泽出去的两三个小时,走的都是国道,没有感觉颠簸,倒是路过加油站,毛小辫都在加油。

    他租借的这个车,就是个油老虎。

    好在我心态不错,都已经上车了,在去心疼就没有意义了,我能做的,也就是把它享受回来。

    车上刚好有三张床,私密性好的一张留给了看不见,剩下两张我们四个男的两人一张。

    不过这种舒服的日子没有过太久,车子就下了国道。

    一下国道,路况就大不相同了。

    即便是车子的性能再好,躺在里面也像是在坐船一样,没办法,我只能爬起来坐到座位上,系上安全带。

    除了钱常有和毛小辫在前面,陈二皮和我都坐了下来,唯独不见看不见过来。

    路况越来越差,我有些担心小丫头是不是被晃晕了,解开安全带,攀扶着走了过去,打开门,正准备喊她,结果门一开,看不见像是受惊的小鹿,急忙从床上坐起来。

    我眉头微皱。

    看不见动作虽快,但还是被我看到了,也就是在我进来的瞬间,她藏了一本书在被子下面。

    我一看,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些东西,一旦接触了就会上瘾。

    我一生气,在她额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然后把她的行李箱打开,里面十几本书……

    全是新娘子藏在保险柜里的那种。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气之下,用火属性全部焚成灰烬,扔出车窗外。

    看不见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想,看不见正值青春期,如果有父母,也不至于如此。

    可我也是一个半吊子,加上属于异性,完全没法教育她,只能凶她道:「以后不允许了,知道吗?没事做看看电视,陪陪小尸犼。」

    尸犼就趴在车尾的悬窗上,呼呼的睡觉。

    我一生气,过去一把把它揪了起来,塞到看不见怀里,开了电视,气冲冲的关上门出来。

    陈二皮见我回来后怒气冲冲,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要是以前不懂的时候,我肯定一下就说出来了。

    当然,要是不懂,我也就不会生气了。

    「没什么!」我勉强的挤出几分笑。

    陈二皮见我不愿意说,也就没在追问。

    车子翻越了两座山包,最后拐进了一条不是很深的峡谷里。

    顺着峡谷开了两个小时左右,道路开始平缓,前面也出现了一个草原。

    不一会,车子停了下来。

    毛小辫最先跳下车道:「到了,这风景,正他妈的好!」

    闻言,我们纷纷下车。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葱绿的草地,让人不忍践踏。

    草地之间,蜿蜒穿插着很多河流,河流分隔开的大型草地上,还有成片的桃树,此刻正在盛开,粉红一片,如梦如幻。

    三月桃花,现在二月不到开,可见这里的气候略微温湿。

    要是在这草地之上,再见几头牛羊,那画面,当真就是童话里才能见到的了。

    可惜,牛羊没有,房车倒是停成了一片。

    毛小辫说,这些都是道门的人,有的已经在这里住了半年了。

    从道门组织人进青丘算起,现在也差不多半年。

    领略过梦幻风光,我心里的疑惑才冒出来。

    我拿出手机,翻出从论坛上下载的图片,跟眼前的风光,那是完全不沾边。

    毛小辫见

    我拿着照片对比,过来搂着我的肩膀道:「别看了,青丘就在这里,不过你现在看不到。」

    「看不到?」我有些困惑。

    毛小辫问:「你知道境中境不?」怕我误解,毛小辫提醒我道:「环境的境。」

    我点点头。

    昆仑虚就是最出名的境中境,世人都知道昆仑虚就在昆仑山里。

    但想要找到或进去,需要正确的方法。

    我也不太理解境中境,因为那种空间,你说它是阵法空间,它也不是。

    你说它是另一个独立的空间,似乎也不是。

    非得贴切的形容,那就要把我们眼前的空气比作一团棉花,你一拳在上面打出一个坑洞,而且坑洞的入口还要被封闭,从外面来看,棉花完整无缺,但里面却存在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就是境中境。

    我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毛小辫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这里的境中境比起昆仑墟,那小得就多了。」

    明昆的时候,毛小辫没有说过这些,让我误以为妖冢是建在联通黄河的地下水脉上。

    现在看来,黄河起水和青丘的关系,另有原因。

    我问:「青丘的入口找到了?」

    毛小辫道:「太阳一落山,青丘就会出现,不过到现在为止,第三座妖冢所在的境中境里还没人敢进去。」

    也就说,门已经开了,进不进就看外面的人了。

    我想着的时候,毛小辫提醒我道:「有人过来了!」

    我抬头,见七八个青年朝着我们的房车走了过来。

    距离靠近后,毛小辫才小声提醒我道:「是封家的人,领头的人叫封天,平时很少在外面见过。」

    我敢来这里,就不怕封家的人找麻烦。

    只是封天这个名字,是不是太狂了?

    封天过来,隔着几米就拱手道:「姜掌门,毛道友,陈道友,钱道友,别来无恙。」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主动打招呼,我们也礼貌的回应。

    封天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片刻后道:「耳闻姜掌门击败过道门十二杰,废过柳家是秀,夺得了道门人杰的称号,而且年纪轻轻就是一门之主,这成就,真是让我们等汗颜。」

    年轻一代里,我的事迹的确很辉煌,可以说目前露过面的人里,没有一个能和我比的。

    但,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我也没有先入为主,封天客客气气,我也客气的道:「封道兄谬赞了!」

    这句话,是我从张道之那儿学来的,拱手去说出来的时候,特别有范儿。

    封天道:「姜掌门,不是谬赞,而是事实,以前听人说起来,我就觉得姜掌门非同寻常,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堪称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