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念被商遇城一连串的话训得说不出话来。
跟梁矜上一样,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商遇城对她这么“温柔耐心”的样子。
原本宫念都要被商遇城说服了,但是目光一转,看到梁矜上看着商遇城的眼神。
宫念一下子转过弯来,“她还不是想借着我来讨好你!”
之前的那几次,虽然都是梁矜上先救的她,但后来商遇城都赶到了。
每次,商遇城都看到梁矜上救她的样子。
宫念以前不是没被其他各种想接近商遇城的女人讨好过,包括她的“亲姐姐”宫雪苑都有这样的举动。
宫念虽然小,但被同一种手段用得多了,也渐渐回过味来。
看商遇城把梁矜上说得这么好,她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她自己对着宫念说道:“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感恩,但也绝对不是让你这样来反咬一口的。你说我救你是为了通过你讨好商遇城,他本人就在这里,你可以跟他求证。”
商遇城不等宫念发问,自己就配合道:“……连我自己都要讨好你姐姐。”
梁矜上给了商遇城一个后肘,不让他说下去了。
“你的狗也许是好狗,但送狗来的人肯定不安好心。等检查完我跟你说。至于你说我那你挡刀,当时在你身边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就没怀疑过,是宫雪苑?”
宫念骇然瞪大眼睛,“不可能!”
“是谁说我把你推出去的,是不是宫雪苑?”
宫念支吾起来。
“恶人先告状,听过没有?”
宫念继续呆滞,“……可是她替我挡了刀子。”
“说明她没有蠢到底。”包括送狗这件事,梁矜上总觉得有人在后面指导她。
这事只要下功夫去查,谁推宫念出去的,还是能查出来的。
早餐已经送来有一会儿了,梁矜上挥一挥手,“先吃饭。”
宫念吃完饭,商遇城就让人把她送了回去。
虽然没有完全扭转她对梁矜上的偏见,但今天哥哥姐姐说的话,多少让宫念有了另一个角度的思考。
而不是被宫雪苑一言堂牵着走了。
屋子里又重新剩下他们两个人,商遇城问她,“矜矜,休息好了吗?”
梁矜上看他一眼,不知什么用意。
“如果休息好了,我们去趟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很清楚,当然是当面和司榕对质。
看来,他是打算一鼓作气把这些造成误会的人都过一遍,把误会清扫干净。
“你倒是积极。”梁矜上的语气不辨喜怒。
商遇城:“当然。”
这种看得到摸不到的日子,谁爱过谁过,他一天就过够了。
梁矜上想了想,“我不去医院。”
“嗯?”
她不去医院。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是司榕先撩者贱,才引发了她跟商遇城之间的多重误会。
就算要解释,也应该司榕自己主动来解释。
她上门去要一个解释,她作为商遇城的正牌女友,跟“前任”的初次交锋,不就落了下乘?
梁矜上强调给他听,“你要有本事,让司榕自己来找我。”
商遇城稍微转了下脑子,就明白梁矜上的用意了。
这大概就是女人的小心思。
“我倒不是办不到,只是她现在这样,出院有难度。”
梁矜上云淡风轻道:“那就等她能走动再说吧。”
梁矜上是不急,可商遇城不能不急。
商遇城一急,梁矜上的另一个目的就达到了。
这个男人犯了她的忌讳,这么轻易就能取得原谅么?
梁矜上对他下了逐客令,“你白天还要赖在我家里?”
商遇城出差了一周,公司里确实有事不得不去一趟。
出门没有送别、也没有goodbyeki,但商遇城离开没多久,就有人送了一大束玫瑰上门。
黄玫瑰与粉玫瑰的搭配,热烈又纯美。
还夹着一张卡片。
黄玫瑰的花语就是道歉和对不起,送花人是谁也就不言而明了。
她连卡片都没看,随意就把花放在茶几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早餐吃得太急,她的胃有点难受,一直在反酸。
等最难受的那阵过去,梁矜上收拾了点日用品出门了。
商遇城忙完了工作,一定还会过来找她。
梁矜上现在只想待在他打扰不到的地方。
以商遇城昨晚加今天这样的攻势,梁矜上担心自己坚持不了原则,轻易就被花言巧语哄好了。
但她在锦城没什么去处。
去住酒店,商遇城一个电话就查出来了。
剩下的,就只能去梁家,或者乐泉家里。
梁矜上回梁家看梁父梁母是有固定日子的,这样突然跑回去,反而让父母担心。
她最后还是去了乐泉那里。
乐泉当然很欢迎她。
在乐泉那里,梁矜上也得到了一个消息——卢镜年要回国了。
“怎么一个一个都扎堆回来?”梁矜上没什么兴趣地凑了一句。
乐泉看她一眼,凉凉道:“他回来,当然是跟着某人的尾巴回来的。”
梁矜上自从知道乐泉的心思以后,就挺心疼她的。
为了让乐泉心理平衡一点,她说了一句,“那司榕为什么回来我也知道了。”
“为什么?”
“跟着某人的尾巴回来的呗。”梁矜上没好气道。
乐泉果然笑出了声。
梁矜上在她家里住了两天,这两天,商遇城的电话就没断过。
乐泉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没解除。
不过乐泉笑完又道:“还真不是。你家商遇城不一定有那么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