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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司机小王给商遇城回了个电话。

    “商总,我在机场找到梁小姐了,她好像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要回锦城了。”

    商遇城靠坐在沙发里,似嘲非嘲地“嗯”了一声。

    小王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那班飞机马上起飞了。我替您买了张下一航班的机票。还有两个小时起飞。”

    商遇城那边安静了数秒,小王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

    刚才,自家老板让他把梁小姐带回来,但那位姑奶奶出门就打车去了机场。

    他一路追到机场,看得出来,她是带着气离开的。

    肯定是跟自家老板吵了架。

    现在,他没有报备就先替老板买了机票,这不是让老板在女朋友面前先低头的意思么?

    商遇城什么时候做得出这么自降身价的事?

    小王正要道歉,商遇城倒是不辩喜怒地哼笑一声,“算你机灵。”

    ……

    梁矜上之所以这么着急回锦城,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想离商遇城和袁熙远远的。

    另一方面是接到了小区物业的电话,说是自家噪音过大,扰民被投诉了。

    照理说,现在还是白天,如果是一般的声响,邻居也不至于闹到物业那里去。

    南意在她家做什么呢,这么吵?

    偏偏梁矜上一直打她手机,也不接。

    梁矜上只好先跟物业道歉,麻烦他们上门查看情况,然后自己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去。

    所以一直到她关机,商遇城给她打的电话都一直是占线。

    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梁矜上匆匆回到家,天都已经快黑了。

    先去物业那边了解情况,说她家聚了一堆人,大白天的喝嗨了,音响开得震天响,去警告过两次以后就没声音了。

    梁矜上听后完全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先是跟物业再次道歉,然后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家里聚了一堆人”这句话让她越往家走,心就越沉。

    她家钥匙除了南意、梁母,就只有商遇城有。

    这三个人,谁都不可能呼朋引伴跑到她家开轰趴!

    到底怎么回事?

    梁矜上站在门外,深呼吸两口气,才掏出钥匙开门。

    一开门,五雷轰顶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

    客厅被糟蹋得如同垃圾场就不说什么。

    就说她家沙发上,那纠缠不休的两个路边野狗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对男女大概正在兴头上,连梁矜上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还在发出类似野兽般的动静。

    梁矜上站在玄关处,怒气冲头几秒,幸好理智还能指使着她冷静地拍摄视频留下证据,而后,打电话报警。

    直到梁矜上开口跟警察说话。

    那个被压在下面的女人才意识到这边有声响。

    那女人从男人的肩膀后面探出头,看到梁矜上就那么笔直地站在那里。

    冷冷看着,眼神没有丝毫回避。

    “啊!!”

    尖叫、混乱,两个光果的人从沙发上滚下来。

    那个男的显然是喝了酒,一边骂骂咧咧地套衣服,一边指着梁矜上不客气地骂道:“你什么人?!干什么的!手机拍了什么,给老子删掉!”

    梁矜上这次认真地看了一下他们的脸。

    不认识。

    那她就不用客气了。

    她拿着刚进门就攥在手里的棒球棍。

    非法入室,还在别人家里非法苟合。

    她把他们打一顿,就当“正当防卫”了!

    梁矜上把手机往后兜一别,冷着脸把随身的包甩在地上。

    朝着冲过来的男人就挥了一棍子。

    那男人闪避不及,被梁矜上一棍打在肩膀上。

    下一棍,她朝着男人的腿窝砸下去。

    那男人跪倒在梁矜上面前。

    梁矜上用棒球棍指着他的面门。

    从入门看到那荒唐的一幕起,她一直面无表情,直到此时,冰冷的表情才有了一丝裂缝。

    怒意显现出来,“你问我是什么人?我还没问你们是什么畜生!”

    跑到别人家里做那种事,到底是有什么大病!

    梁矜上越想越气,高举棍子还要再打,那个一直躲在旁边的女人尖叫提醒道:“文谦,小心!”

    这突然起来的刺耳尖叫,让梁矜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而男人也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棒球棍的另一头,重重一拽,棍子就从梁矜上手里脱了手。

    这个叫文谦的,两颊泛红、面容淫邪,对着梁矜上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臭娘们!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打你两棍子,要么不给我脱光了,我也给你录一段!”

    梁矜上向后退了两步,不惊不惧,“我哪个都不选。警察等下就来了,如果你嫌自己进去蹲的时间不够长,倒是可以帮我选一个。”

    男人一听,面露凶光,要来夺梁矜上的手机。

    就在混乱中,原本紧闭的门又一次被人打开。

    进来的人是南意。

    南意在看到客厅里的狼藉,以及那对男女时,嘴唇一下子就白了,“文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矜上听到她这句话,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南意的熟人。

    她看在南意的面子上,原本想停下来,给他们一个机会来给出解决方案。

    可那个叫文谦在听到她报警后,早就完全失去理智。

    此时,那根棒球棍已经被南文谦抢走,冲着梁矜上的头,狠狠地挥了过来!

    这一下如果被打中,不死也要半残!

    “砰!”骨骼被重击碎裂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梁矜上猝然回头,就看到南意抱住胳膊,痛苦地滑到在地。

    “南意!”

    “姐!”

    梁矜上慢了一步,南意被文谦扶起来,这两张脸凑在一处时,她才想起来,南意似乎有一个弟弟。

    梁矜上沉默片刻,“先送医院。”

    说完要去扶南意,却被南文谦推开,“滚开点,我们自己会去医院!”

    梁矜上冷笑一声,“不是你们去,是我送南意去。至于你,待会儿自己去警察局报道吧!”

    南文谦面色难看,“姐,这人谁啊!”

    南意痛得面容扭曲,像她这么瘦的人,连个肌肉缓冲都没有。

    南文谦又没留力,骨头是肯定断了。

    然而南意却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因为门外警察已经到了。

    她泪汗齐下,哀求道:“家宝……求求你,别把我弟弟关进去。”

    梁矜上对南意一向容忍,但不代表她会对一个“只是”南意弟弟的人也无条件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