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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快走!

    “可他是商遇城……”商奶奶不想溢美自家孩子,但是,商遇城这三个字,是写在锦城多少女人心里梦里的名字!

    商奶奶换了个说法,问道:“你如果不想嫁给他,为什么会和他……?”

    梁矜上不想嫁给商遇城?

    不,她曾经很想。

    只是后来不想了。

    要问她是什么时候绝了这个念头,恰好是她在知道怀孕之后。

    那时,商遇城摸着她的肚子,原话是:“你休学吧。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养。”

    如果只是听商遇城对别人说那句“劳改犯的女儿还想做商太太”,还有可能存在什么误会。

    那么,他在她怀孕后言行就排除了一切误会的可能。

    他永远不会娶她,却要她休学给他生孩子。

    她再不清醒,就是犯贱了。

    但梁矜上没必要跟商奶奶说这些。

    这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把她单独留下也不是为了道歉,大约还是大概还是为了刺探。

    “现在这个社会,男欢女爱,图的不一定是婚姻。”梁矜上垂首笑了声,是从未有过的随性,“老夫人,有些话再往深了说,怕您老人家听了觉得冒犯。”

    商奶奶看了她半晌,才叹了口气,“不管你图什么,现在遇城都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小梁,我听说过一点梁家的情况,你能有今天的出息,真的来之不易。我很佩服,也希望你好自珍惜。”

    梁矜上看着她慈祥的面容,几乎要怀疑她话里隐隐的威胁之意是自己多心了。

    “我什么也不图他了,放心。”

    商奶奶看着梁矜上挺直纤薄的背影,如果这姑娘生在好人家,倒是比宫雪苑要更配得上自家孙子一点。

    只可惜……

    ……

    观景花园里,宫雪苑还在跟商遇城耍性子。

    “你那天说没碰她,敢情是早就碰过了!”宫雪苑一想到梁矜上那故作清纯的样子就恶心,“喜欢玩清纯的是吧?装的!你是没见过她在夜店里那副样子,全是装出来的!!”

    她之前真是小瞧了梁矜上,所以到现在还被她拿捏着把柄。

    栽一次跟头就够窝火的了,现在居然还让她知道,梁矜上跟商遇城曾经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

    果然女人的第一直觉是很准的,她从第一次看到梁矜上走在雨里的样子,就心生戒备了。

    “商遇城,虽然还有十天就是婚礼了,但我宫雪苑也不是没有反悔的资本!”宫雪苑骄傲惯了,这次真的没那么好哄,“追我的人排到五环外了!我现在要重新考虑跟你的婚姻!因为我很怀疑你对婚姻的忠诚……”

    “你很在意忠诚?”商遇城忽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在不在意?”

    宫雪苑愣住,像一只漂亮的呆头鹅。

    心生寒意,面露惶恐。

    “这就怕了?”商遇城揽过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宫雪苑的轻吻一下她的发顶,“那以后乖点,嗯?”

    宫雪苑依靠在商遇城温热的怀里,却没有以往的那种安全感,茫然到连刚才争执的话题都忘了。

    商遇城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的那些事了吗?

    可他竟然沉得住气一直不问,是真的爱她爱到不计较,还是因为不在乎?

    ……

    梁矜上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人在夕阳下相拥的唯美画面。

    看来是和好了。

    她收回视线往外走,商锦书在花园的另一头等着她。

    “梁小姐,真的对不起。我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梁矜上摇摇头,认真地跟她告别。

    “哎!等等……”商锦书道,“我之前给你俩画了副画,本来是想当做……礼物送给你的。”

    她把结婚两个字吞了下去。

    原本这次就是为了商傲儿的生日和商遇城的婚礼,才选择这时候回国开画展。

    没想到婚礼是有的,但新娘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商锦书其实还是不明白。

    明明商遇城当着自己的面,连从未离身过的玉都挂到了梁矜上的脖子上。

    哪怕梁矜上不懂,但她作为商家人不会不懂——商遇城不是会冲动的人,这就是许诺终身的意思。

    怎么一转头就要和宫家联姻了?

    梁矜上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不愿意接受那副价值六位数的画。

    如果今天没有商锦书,梁矜上不用回想起那么多不愿意想起来的东西。

    半年前她用打掉孩子的方式,狠狠刺痛了商遇城,这个一向冷静的男人将一整个病房砸得跟台风过境似的,而后对她说了“滚!”

    但那是她走投无路打的“七伤拳”。

    先伤己,再伤人。她也很痛的。

    ……

    梁矜上如果不是看到本地新闻上那条“某酒吧遭恶意寻衅滋事,多次打砸”,都不知道粉毛这几天硬扛了这么多事!

    她跑到粉毛的“夜凉酒吧”,里面比新闻上爆出来的更狼藉——大概是之后又被打砸了几次。

    这么嚣张的行事,除了宫雪苑那姘头,梁矜上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拉了个服务生问,“你们老板,良子呢?!”

    “在……在医院。”

    梁矜上跑到医院,看到粉毛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脸肿得像胖了三十斤,那头粉色的毛像一堆干草,毫无光泽。

    看梁矜上站在门口不敢走近的样子,他哑着嗓子笑了一声,“知道做错事,不敢进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梁矜上就更加肯定了。

    肯定是跟视频有关!

    梁矜上走近,嗫喏地叫了声“良子哥。”

    “切,每次只有做错事才会叫哥。”粉毛让梁矜上把自己的床摇高,他的腿上打了石膏,梁矜上看着那条断腿脸色苍白。

    偏偏粉毛也没心软,“看到了吧,那姓扈的被关了八年出来一样没收敛!我就不该听你的去拍视频!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梁矜上没法跟他解释,自己被宫雪苑逼得差点拿不到学位,不得不反击。

    而且她已经很谨慎地没有把视频交出去,只截了张图,为什么宫雪苑他们会查到粉毛头上?

    “他哪里需要查到我头上?”粉毛凉凉地说道,“只要确定视频是用摄像头拍的,就能想到拍摄者跟我的酒吧脱不了干系。只要抓住了我,就能……”

    “不对!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