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伤在膝盖上,不好包扎,只能晾着伤口。
其实伤并没有多重,只是跟周围白嫩的肌肤比起来,过于狰狞。
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记起晁荆玉就在这家医院上班。
那天加上晁荆玉的微信还从来没聊过,这几天尽忙着论文被剽窃的事了,于是给他发了个微信问候了一下。
商遇城去交钱拿药,回来的时候看到晁荆玉正站在梁矜上的身边。
他们说着话,晁荆玉似乎看梁矜上穿得少,随手脱下自己的白大褂给她披上。
“放心,只在值班穿了一小会儿,消毒过的,很干净。”
商遇城过去,晁荆玉看着他道:“遇城,你回去吧,我送一趟梁小姐,正好我们路上聊聊她兄长的情况。”
商遇城:“你不是值班?”
晁荆玉却坚持,“没事,我值二线,还有一线医生守着呢,有处理不了的情况才会给我打电话。”
说完,直接问梁矜上,“你的腿可以走么?”
“我可以走的,总不能让你抱我。”梁矜上跛着脚快走了两步,不想让晁荆玉觉得自己累赘。
刚刚商遇城就嫌她走得慢,抱着进来的。
“哎,慢点!”晁荆玉扶住她,“我只是觉得可以借个轮椅推你。你穿这样,我不会抱你的。”
梁矜上虽然披了他的白大褂,但毕竟不长,如果他要抱,势必会碰到她的腿。
他在尊重女性方面,一向无可指摘。
梁矜上睫毛一扇,挑起来看了商遇城一眼。
这个男人抱着她进来的时候,手抱的位置很靠上,温热的掌心一点没有克制自己的流氓意图。
他的手掌大得可以直接包住她大半圈腿,还用了不小的力气,大腿上的肉都陷成了他手指的形状。
说他没有故意这样抱她不信。
既粗暴,又暧.昧。
他从刚刚扶起她之后,看她的眼神一直很欲。
梁矜上跟他好了那么多次,他起兴时什么样子,再清楚不过了。
对比一下晁荆玉,他不是禽兽,谁是?
如果换了几天前,梁矜上说不定就跟商遇城回家发生点什么了。
但论文事件触及她的底线了。
学业对她有多重要,别人就算不清楚,商遇城不会不清楚。
毕竟梁矜上用了最激烈的方式告诉过他——就算是商遇城最在乎的东西跟她的学业一起放在天平上,让她选择。
她的第一选择也永远是她的学业。
她要早日学成,坚定不移地成为一名建筑师。
有一天,她要让全世界知道,她父亲的图纸没有出现重大失误,那些人命不是他害死的!
父亲职业生涯的黄金十年都身陷牢狱,她要亲手弥补回来,所以必须比旁人跑得更快更努力。
……
晁荆玉托着梁矜上的胳膊,“遇城,把药给我。”
商遇城手指挑着袋子递过去,却在快送到他手上时候勾了回来。
晁荆玉挑眉,眼底的意味戏谑却带着警告。
商遇城朝他身后一抬下巴,“你说的处理不了的情况来了。”
果然,一名小护士跑过来急道:“晁主任,那个蛛网膜下腔出血的病人休克了!李医生让我喊您过去!”
梁矜上不敢耽误他工作,立刻把白大褂脱下来还给他。
晁荆玉抓着白大褂的手紧了紧,骨节更分明,看向商遇城,“你送完她,半小时后我给你打电话。”
商遇城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似笑非笑道,“放心吧,她不是你‘女朋友’么,你以为我能对她做什么?”
晁荆玉以病人为先,无暇再多说什么,转身疾步而去。
梁矜上目送他的背影,见他大步走着,几下穿上了白大褂。
不知道是因为他媲美男模的身材,还是白大褂本身的职业魅力,简单几个动作由他做来也格外潇洒流畅。
“舍不得他?”商遇城冷感的嗓音传来,像掉了一截烟灰。
梁矜上抬头看他一眼。
不,她只是有点羡慕——晁荆玉对宫雪苑那无时不刻的呵护,哪怕宫雪苑本人不在场、不知情。
……
梁矜上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药,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商遇城动作娴熟地将她抱了起来。
梁矜上被尖尖的药盒硌到了很不舒服,不由地挣动了两下。
商遇城垫在下面的手重重地拍了她一下,“晁荆玉都走了,装给谁看?”
她的裤子不但短,还很薄。
他的手指颀长,指尖就直接拍在了臀上。
梁矜上几乎要气笑了,她知道商遇城那方面的需求确实比一般人强很多,来了兴致就不管不顾。
但是,刚刚设计弄了她,现在还想“弄”她,真当她只是没有情绪的床上用品?
“放我下来!”梁矜上挣扎起来动了真格。
商遇城的库里南就停在VIP车位上,他腿又长,没几分钟就走到车前。
梁矜上用尽了全力也没挣脱他,反而自己出了一身汗。
商遇城将梁矜上直接塞进车后座,再跟进来。
但梁矜上居然还能分神,发现这辆车的车载香氛不是商遇城一直用的那一款。
商遇城的眼睛一直锁在她身上,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露出男人昭然若揭的意图,邪气得近乎蛊惑。
“新车。”男人一贯低磁的嗓音此时性感地一塌糊涂,“今天就来给它po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