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坐定,张兹和沈五万都看着马汉山没说话,都在等马汉山解释呢。
“你们不需要这样看着我,就一句话,信我的,投资新城吧,不信我的,可以回去了。”马汉山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说不清楚啊,具体方案都还没出来。
“我们信你,我只想知道,这个投资怎么投法,你想让我们掏多少钱,然后给多少股份我们”张兹纠结的是一百万两到底是多少股份。
“对啊,我们信你啊,但这跟搞什么灯街有关系吗”沈五万也一脸的茫然。
啪!
马汉山拍桌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拍了一掌旁边的几子,站起来对着沈五万说:“做了一辈子卖杂货的生意了吧,但你们做生意,从来都是被动的等待,你们有没有想过主动将不是买家的人变成买家有没有主动开发过客源”
“这个…那个…不是买家又怎么能变成买家啊,不想买东西的人还能逼人家买东西不成”沈五万嘟哝道。
“呵呵,这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的经营思想了,怎么就不能”马汉山十分的理直气壮,因为这是肯定的事。
“哼,好像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你倒是说说怎样把不是买家的人变成买家啊。”沈五万不以为然的说道。
额,大爷的,怎么这样说话,自己现在也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马汉山心虛的悄悄看了一眼张兹和沈五万,幸好,虽然沈五万发现了马汉山说错话,但却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马汉山天天说的话,他总有听不懂的,所以这话明明有问题,他也忽略了。
“我让你们帮我把天下的巨商大贾,豪门世家都请来,就是为了让不是买家的人变成买家,到时候我会搞一个盛大的项目推介会,不仅推介新城,也推介火水灯具。当然,火水灯具不用说,推介会期间,我们直接在临安街的街道上都挂满了气死风灯,把临安的夜晚变成了白天。想想看,如果你们第一见到不怕风吹不怕雨淋的气死风灯是什么情况吧,更何况,这次是满城都是这种灯。”
“我估计,不仅那些被邀请来的人会变成买家,就连官方,也会成为买家。你们说,临安城的人习惯了出门有路灯,你说他们会不会在我们的推介会过后要求临安府挂路灯”马汉山阴阴的笑道。
日,还真是啊,事实胜于雄辩,让天下人都看到这种灯的好处,他们当然会追捧……。
“如果高丽等国的商家跑到大颂来买了,我怎么办”张兹脸色一滞气呼呼的说道。
“放心,凡是海外国家,无论是高丽还是琉球还是倭国,无论他们在哪买都是你的客。大颂的人,无论他们哪个府的,都是沈掌柜的生意。当然东胡北蒙西峡大理等国的商家,那是马少爷的生意。”马汉山笑说道,“代理,谁买了就是谁的,别人抢不了生意,也不许串货。谁要是通过别的方法,把东西卖到别人代理的地头上,我不问原因就断掉供货。”
代理式的销售,最怕就是串货,这样不仅损害厂商利益,也损害代理者的利益。这个问题,在马汉山的前世,是很难控制的。不过,在大颂,马汉山太易控制了,因为,他是独家生产啊,谁不听话,直接断供。
“好吧,明白了。”张兹一喜笑道,“那,我们以什么名义邀请各地的商家平白无故的请人家到临安,心里会有想法啊。”
“我不了解他们是什么脾性的人,你们想一个借口吧。”马汉山笑说。
怎样把人请来,这确实是一个头痛的问题,这个世界可不像马汉山前世的世界那样,招商引资由政府主导。而且,这个世界的交通太难了,有些远的,一个月都赶不到,路上危机重重,就算临安有钱捡,那些偏远的豪门世家巨商大贾们也不一定会愿意冒险出门啊。
头痛。
“时间呢灯具上市时间不能拖太久了,所以,小马先生,这个推介会的时间不能太久才办。一个月吧,最迟一个月就办好吗”沈五万很着急,都快被下面的小商户逼死了。
“呵呵,灯具一二号灯你可以先上市啊,气死风灯本来就没这么快铺货,所以一点都不影响。”马汉山想了一下,奸笑说,“一个半月吧,一个月后办推介会,也就是…五月中旬,就这样确定吧,你们现在可以回去安排联系了。我跟你们说啊,每人最少得帮我找二十个商人,最起码得是地方大商哦,不然…桀桀…你们明白的。“
“太多了吧…去哪找那么多商人…沈掌柜…临安的人商家…一人一半吧,不能都算你的……。”张兹还要和马汉山讲讲“数”,却被马汉山赶了出去。
次日开始,马汉山开始“闭关”,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不仅没去史三公子的约,连孟家的邀请都没去。对外的说辞是生病了,病得很重,不少人表示慰问,买了东西来探病,但却被告知,因为病的太重,不便见客。
如此这般的折腾了几天,便再没人来烦扰了。
而这个时候,张兹等人帮忙请的画匠都来了,一共十个。
没错,来的都是画匠,或者可以说是画师,但不是那些名师大画家。马汉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孩子而已,那些名师大家,是不可能请得到的,人家身架子高着呢。
呵呵,说真的,就算能请得到,马汉山也不会请他们,因为马汉山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摆臭架子的所谓大师了…某也是大师,从来都不摆架子。
“各位请…敝主已等各位很久了。”齐南岳将画师们带进了后院花厅,马汉山“修炼”的地方。
“齐先生,贵主是哪一位先生啊,这别院,我记得以前是前知府大人的。”一个老画师说。
“哈哈,各位先生,某就是齐先生的敝主,某不是文人,不是先生,某只是一个大老粗,被别人视为卑微的商人。”马汉山出现在厅子门口,抱拳对进来的画师抱拳说,“各位先生请,马某恭候多时,香茶已泡好,请进……。”
从画师愣住了,怎么请自己前来的竟然是一个大孩子而且是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大孩子,啊,这大孩子居然还是一个秃子商人马汉山在家没戴帽子,那大脑袋头发还没长起来。
如果请来的是那些以大师自居的人,看到马汉山的样子,一定会甩袖而去的。但这十个画师,却是籍籍无名的人,而且,全都是生活拮据的人。清高不能当饭吃啊,自己不吃,家里人还要吃呢。邀他们来的人说了,只要来了就有丰厚的润笔费…也就是报酬。
文人是有风骨的,为阿堵物而低头是被看不起的。画师们,当然认为自己是文人的一员,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了银子而来的。但发现邀请的竟然是一个怪异的大孩子时,他们相互对望,表情很复杂,孩子不是问题啊,关键,这个大孩子是个商人。
商人的社会地位被“圣人”踩得很低,所谓的文人们是不屑与之交往的,现在却要给商人画画这令他们大感为难。
“呵呵,觉得我还是个孩子,不配和你们谈事觉得为了银子而听从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使唤有失斯文”马汉山看到这些穷画师的表现就恼了,你大爷的,吃都没得吃了,还风你娘的骨啊。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的,愿意给我画画的,每天一两银子,完事后大概每人可以拿十五两银子回家。”
“至于不愿意的,也不勉强,送五百文路费,现在可以打道回府,愿意领十五两银子的请进,不愿意为我这个末业之人使唤的,请跟齐先生去领五百文回去吧。”马汉山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先声明,只要进了厅子的,我们之间达成了契约,十五天内必须按照我吩咐的完成每天的事,其间,不能中途退出。”
让马汉山没想到的是,所谓的文人风骨,在相互对望一眼再沉默片刻后,便全部荡然无存了,十个画师,竟然无一退出。
呵呵,所谓的文人风骨也好骄傲也罢都不能当饭吃,那都是统治者整出来分化社会以便统治的东西,肚子都饿扁了还要装什么逼十五两银子不少了,普通人要干半年了。
“很好,文人是要风骨没错,但文人的风骨应该是对压迫不屈,对侵略不屈,对强权不屈,对剥削不屈……,你们凭什么觉得高人一等凭什么嫌弃耕作者鄙视营商者没耕作者你们吃风啊,没营商者你们能吃用得上别人的东西吗士农工商,简直不知所谓。文人是该有文人的样子,但绝不是鄙视劳动者和鄙视钱物…好了,我不多这些废话,为了奖励各位的选择,我宣布,你们在这里的十五天,可以拿到三十两的报酬。”马汉山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跟他干的人,他绝不亏待。
十个画师很是惊愕,啊这大孩子是不是疯了,就因为没人退出,他就给大家加了一倍的报酬看来,营商者也不是个个都唯利是图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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