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加扎娜漂亮的双眼当中,立即闪过了一忌惮。
她非常清楚,大秦国,究竟有多么强势。
对于匈奴来说,可以来打一场游击就走,但是一旦想要正面开战,绝对不会是对手。
她立即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赵亥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说说吧,张宗那狗东西,到底许诺给你们部了什么东西”
“能让你们冒着彻底得罪大秦的风险,跟他们合作。”
淡淡的语气,其实充斥着威压和上位者的态度。
阿加扎娜修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纱,双手安静地放在自己的面前,微微低着头,并没有直接回答赵亥。
良久以后,她这才抬起头来,“陛下,您这是,在审问犯人吗若是审问犯人,不应该在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
赵亥闻言一愣,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倔,而且一张巧嘴,当真是能言善辩。
就好像是一匹烈马,不容易驯服的烈马。
即使她已经是有所隐忍了,但是她骨子里的一些自由和狂放不羁。
“你可以觉得自己是犯人,也可以觉得自己是尊贵的客人,这完全取决于你内心当中是怎么想的,你是怎么对待你自己的。”
阿加扎娜闻言,脸上当即闪过了一抹不满,说道:“陛下,自从陛下你将我从太原抢来的时候,这就已经是在挑起和我们部落之间的冲突了。”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是一个囚犯,我作为一个忠于自己部落和主君的匈奴人,恕我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
“最后,我还是奉劝一句,陛下,你若是不想我们之间产生什么误会和不愉快,以及产生没有必要的对大秦的损失,那你就早点把我放回草原。”
这一番外交辞令,其实说的非常的妥帖。
而且,也没有激怒赵亥的意思。
不过,在文武群臣的眼中,就显得非常的可笑了。
“哈哈哈!小小女子,竟敢口出狂言!我大秦就是自西边打出来,得的天下!”
“横扫六国,我们雄兵百万,岂会怕你一个小小的草原上的游牧部落”
闻言,阿加扎娜公主,也是有了火气,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们笑什么笑”
“自我进来,你们就一直在笑,都没有停过,迟早,你们要为你们的傲慢和不屑,付出代价的!”
“大秦不会永远这样昌盛,而我们的草原部落,也不会永远这样贫瘠!”
“终于有一天,草原上的神灵,会带着我们的族人,来大秦,找回曾经的公道。”
赵亥眯眼,说道:“你说的确有可能。”
“不过,那也许是在遥远的未来,也许永远也不会发生。”
“当下来说,朕的大秦,一个可以打你们十个匈奴部落,而且辍辍有余。”
“而你,现在也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若是等朕腾出手来,直接灭掉你们匈奴部落,也非不可能。”
赵亥的话语当中,充满了无限的霸气。
阿加扎娜公主闻言,神色一凛,当即也是说不出话来。
她从赵亥的双眸当中,看到了智慧、勇气还有信心,也从满朝的文武百官的身上,看到了那种盛世的气象。
这绝非是一句虚言。
“哼。”赵亥冷哼一声。
如此施压以后,才好方便日后跟匈奴部落的谈判。
“来人啊!阿加扎娜公主气色不好,朕看恐怕是因为舟车劳顿所致,赶紧把她带下去休息。”
“好生伺候着,不得有半点怠慢。”
闻言,阿加扎娜公主心头一慌,看向赵亥说道:“皇帝陛下,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你这样把我俘虏,不肯放过我,我的父王担心之下,两国必然会掀起不必要的战事,到时候,一定会有无谓的牺牲,这就是陛下您想看到的吗”
事已至此,但阿加扎娜仍旧想着,赵亥能够放过自己,让自己回到草原上去。
同时,她也不会再嫁给那个张宗了。
“砰!”的一声,赵亥怒拍面前的黑桌,站了起来。
他睥睨下方,如同猛虎,气吞万里。
“公主你这是在威胁朕吗别说你是匈奴的公主,你就是大秦的公主!就是朕的姐姐!也不敢跟朕放肆!”
“你们跟太原郡的郡首叛贼张宗联姻,就已经惹火了我了。”
“现在,你一个阶下之囚,竟还敢来跟朕谈条件简直是可笑!”
刚刚来到大秦的阿加扎娜,自然是被赵亥这一吼,吓了一大跳。
她也不敢跟赵亥直视,而是说道:“陛下,我……”
“行了!你们匈奴,不过是草原上的一个小小部落,人口不足五百万,也敢跟大秦相提并论,我大秦横扫六国打的都是几十万部队的大仗的时候,你们都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给朕把她带下去,等她懂得了什么叫做礼,什么叫做仪,朕再见她。”
赵亥挥挥手,便让人把这个阿加扎娜公主给带下去了。
等她走后,赵亥这才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就这么大点的部落,就一个人前来,也敢来威胁自己,简直是可笑!
这个公主,赵亥必须要给她足够大的威慑力,以及明确大秦的态度,否则的话,根本就镇不住匈奴部落。
“陛下,听说,这个公主,乃是冒顿单于的独女,在部落当中,备受宠爱,冒顿单于对其视作掌上明珠。”
“不如,咱们将她作为人质,勒令那冒顿单于,让他必须调转枪头,对准太原郡的人马,而跟我们合作,陛下意下如何”
赵亥闻言,当即摆摆手说道:“此事,朕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今天的下马威,朕已经给得很足,现在就是留给她思考的时间,看她最终会怎么选择。”
“现在,朕不想聊这件事,朕就想看看,朕的大功臣,阿镇在什么地方快让他出来见朕。”
“怎么到今天了,阿镇都还是没有出来”
赵亥有些疑惑地看着诸多的臣工们。
“回禀陛下,阿镇将军,之前受了伤,还在看病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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