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县也遭遇了水匪?情况与岐县一致吗?!”晏初景讶异扬眉。
“大同小异吧。”楚柒对于其他县的情况并不是特别清楚,因此,在同晏初景叙述的时候,只能大概将自己听到的传闻整合转述。
但就是如此,她所言,也足以让人觉得心惊了。
莫名遭受水匪打劫的,并不止岐县一个县。
据楚柒所知,他们一州之内,就有三处县城,与他们遭遇了同样的情况。且其中有两处,都是水匪曾经不爱光顾的地方。
猝不及防之下,官兵惨败。
哪怕再组织人手打回去,最终也是铩羽而归。
“看来这件事背后真的有人在操控了。”如果刚刚只是猜测,那这一刻,池惜年便肯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可是,他们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呢?”晏初景想不明白,谁会那么无聊,组织匪徒打劫官方预防灾情的银子?
图钱吗?
不尽然吧…
如果只是图钱,大可以打其他银子的主意,因为这河堤修建,是事关每一个人生计的问题。
纵然是匪徒,也不愿意看见洪水冲毁县城,让他们来年无处谋钱吧?
而且水患发生,影响了民生,朝廷肯定也会彻查到底的。因为朝廷需要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所以肯定会紧咬着他们不放。
哪怕再难,也要给他们揪出来。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们又何必为了这点银子铤而走险呢?
往年他们看不上的银子,今年就能看上了?
无数古怪的点呈现,池惜年和晏初景也因此考虑到了更多的问题。
两人合计一番后,又问楚柒:“楚婶婶可还知道些别的事情?比如…这件事情,各地官员可有向上汇报?”
“这…关爷们之间的事,民妇就不清楚了。”楚柒摇摇头,“但我想,这么大的事情,官爷们应该也不敢隐瞒吧?据我所知,岐县县令是有给上官去信的。”
仗着楚家在岐县家大业大,她可以打探到岐县的许多事情。但别的地方的情况,她便不清楚了。
从她嘴里得不到答案,晏初景二人也不失落。
他们大抵也明白,这种事,指望一个小老百姓弄得一清二楚,是不可能的。而他们,只要掌握了这一线索,之后派人去查就可以了。
想到这儿,晏初景二人本都打算放弃继续询问了。
可这时,仔细思索着各种蛛丝马迹的楚柒又再度出声:“还有一件怪事,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您二位想听的事。”
“哦?楚婶婶请说。”池惜年微微颌首,示意她但说无妨。
楚柒蹙了蹙眉,方才道:“其实头一次组织剿匪大败之后,咱们县令是很害怕的。你们想也知道,匪徒嘛,都是穷凶恶极之辈。
“既然结仇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呢?
“可是…大家辗转反侧几日之后,事情竟然奇迹般地过去了。那群匪徒,似乎并没有要报复我们的意思。
“当时我们只当他们是不屑,或是水匪不愿上陆地作战。
“可事后想想,还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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