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法多,忧心得饭菜都不往嘴里送了…
“唔…!”嘴里被强行塞了东西,晏初景纵然有心说话,也只能暂且忍耐。即便跟池惜年前相处随意,他也做不到边嚼边说话。
他只能细嚼慢咽地吞下,然后幽怨看它一眼:“好吧,既然你已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明日朝会之后,我就把事情指派给他了。
“不过你也可以跟他提一嘴,水患那边的赈灾款,差不多已经够了,剩下的账目不用太拼命地去清。
“只要能做好这件事,时间上,也可稍微放松活些。”
“嗯哼,这话当然要说。”池惜年弯弯嘴角,显然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要说什么样的话去劝说对方。
“嗯…”知道她向来有主意,晏初景只嘱咐几句,就不再过问此事。
不过临到睡下,他还是坚持道:“军令我是一定要补的,这件事咱们没得谈。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因不知情而与朕置气。”
“唉…你想补就补吧。”池惜年自知拗不过他,便也随他去了。
“不过…”稍顿了顿,她又在被窝里摸到他的指尖,暗暗握住,“我费尽心思替你撇开的事情,你又不顾我的意愿揽了回去,总归是要补偿我的。
“我不图你权不图你势,只能图你这个人了。
“你自个儿琢磨琢磨,什么时候把自己赔给我吧。”
“朕乏了,要睡觉了。”闻言,晏初景直接闭眼,装作入睡。
见他如此,池惜年也没太在意,反正她只是说着玩的,都拜堂成亲了,还能要求他怎么赔上自己呢?
也只能,是让他赔上一辈子了吧。
但往后余生他们本来就要一起走下去,她不会放开他的手,她相信,他也不会被乱花迷了眼。
…
翌日上朝,弹劾池惜年的折子果然如同雪片一般飞到了晏初景的御案上。
因池家全力支持皇权而被迫在许多方面收手的薛勤一派,也趁此机会,列了数条罪状给池惜年。
甚至还有一群人扬言要在大殿长跪,只要陛下不给予皇后处罚,他们就跪死在大殿上,不起身。
见势如此,晏初进不禁嗤笑一声:“你们口口声声说皇后越矩出格、行为不端,要求严惩于她,那朕倒想问问,她到底违背了大靖哪条律法?”
“私自带兵入城,与谋反无异!今日皇后能带兵催收,明日她就能带兵恐吓文武百官!或许后日,连皇宫禁军她也敢挑衅一二了!”
“没错!纵然她是皇后,是陛下的妻子,但陛下除了是丈夫,还是一国之君!天子脚下,岂容她如此乱来?!”
“陛下,臣等也是为您着想!皇后有此作为,实在是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其所思所想,若在将来某一天威胁到天下,威胁到您,可怎么办呀!”
“请陛下决断,降罪于皇后。”
几人齐齐拜下,就等着晏初景在退无可退之际降罪于池惜年了。
可晏初景面对这等场面,不仅没有被逼无奈的恼怒,嘴角甚至还挂着丝漫不经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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