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急道:“黎宝来了,跑里面去玩了!”
撩下话,用手机照明冲进去。
戴观宴拧眉,瞧了眼司澈,司澈回眸瞪他:“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她接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来了……”
司澈碎碎念,跟着一起进去。
“……小屁孩真烦人,好好的上学读书不行吗?”
戴观宴:“你现在觉得孩子难带了?就这,还想要孩子?”
司澈没话说了。
两人进去时,黎笑眉带着俩孩子出来了。
看到小北的那一刹那,戴观宴差点滑到,俩大男人都惊呆了。
司澈一个劲儿的用眼神表示:不是我!
黎笑眉一手牵着黎宝,一手牵着小北,不停的训斥:“我把你们带来,是觉得你们都是大孩子了,能懂事儿。可看看你们都干得什么事儿!”
“谁让你们私自跑进来玩的?”
“还寻宝?里面黑漆漆的,寻个大头鬼啊!”
“黎宝,你不是说你怕黑的吗?!”黎笑眉拎起左手,以示重点训斥。
黎宝做了个鬼脸:“有小北哥哥在,我就不怕啦。”说得很是不以为然。
只是在她抬头时,看到对面俩站着的大男人,吓得停住脚步。
她心虚的往黎笑眉身边靠了靠,求保护。
只见戴观宴的脸色黑透,阴沉沉的盯着她。
司澈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阴沉的看着小北:“谁让你跑来的,你妈吗?”
黎笑眉看了看两个大男人,开始为孩子说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要管教孩子,也请回家再去管。”
说着,两手一松,手贴在俩孩子背后,轻轻往前推了推:“呐,这俩孩子我完好无损的交还给你们,没出任何问题。”
说完就朝小尘那边走。
小尘才五岁,可是比这俩熊孩子乖多了,都不怎么需要她操心。
她要亲亲她的宝贝。
黎笑眉抱着小尘,使劲儿亲了口,小尘嫌弃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不好意思的推她。
那么多人在呢。
黎宝哼哼唧唧的道:“多大孩子了,还要被女生亲亲,不害臊。”
小尘的小脸被炭火熏得微红,这么一说,小脸更红了。他不服气的瞪着黎宝:“关你什么事。你没有妈妈亲亲,你嫉妒。”
“小尘!”黎笑眉捂住儿子的小嘴,刚说他乖,现在就没礼貌了。
她瞥了眼黎宝,又看了看戴观宴,最后目光还是落在黎宝的身上。
小姑娘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中,目光像是被揉碎了,仔细一看,是泪光。
黎笑眉朝她招招手:“黎宝,来。”
黎宝缩在她的怀里,黎笑眉安慰:“小尘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也不可以说小尘不害臊。你亲你爸爸的时候,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她将烤熟的羊腿肉递过去:“这块给你。”
黎宝倚着黎笑眉,越过她的肩膀给小北偷偷使眼色:看吧,她一样能争到宠。
戴观宴与司澈两人交换眼神,神色复杂。
实在是,多了一个司望北之后,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两个人都不敢轻易开口,感觉就像是俩男美人鱼上岸,用声音换了两四条腿。走路不协调,也不会说话了。
司澈还没机会跟小北沟通,倒是小北先一脸沉默的朝前走,在碳炉前坐下。
他将一根烤年糕递过去,道:“阿姨,这个年糕要怎么烤?”
黎笑眉看他一眼,将年糕放在炭火边边上:“小火煨着就行。你们不能吃太多调味料,年糕就别放调料了。”
小北“唔”了一声,认真的烤年糕。
司澈与戴观宴面面相觑,这孩子比他们更入戏啊。
想来是黎宝提前警告过他。
这时候,黎宝悄悄的给老父亲眨眼,暗示现在是安全的,别扯她的后腿。
戴观宴没给她好脸色,也没给司澈好脸色。
老往阳城跑,上次把童叶欣招来就已经是个隐患,现在把司望北也招惹来,阳城已经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
戴观宴内心有火煎烤似的,面上努力保持冷静。
比起小孩的天真不懂事,他更清楚武琰这个威胁。
司家一家都往阳城跑,就很难瞒住武琰的眼睛了……
这顿烧烤,只有被请客的工人吃得是尽兴的。
烤全羊好吃,肉嫩鲜香,司澈最后还客气了一把,说等别墅完工之后再请客吃饭。
他给众人敬酒。
这时候,一道人影不知不觉的靠近他们,冷不丁的开口:“看来都挺开心啊,我来的不是时候……不对,我是多余的。”
童叶欣抱着手臂,冷冷的盯着那一群人,最后目光落在司澈的身上。
“骗我说这是戴观宴的别墅,姓司的,说那么多谎话,你也不怕死后被阎王勾了舌头。”
严厉的目光一别,盯着司望北:“小北,到我这儿来。”
黎笑眉坐在阴影处,把最好的位置让给其他人,童叶欣也就没看清楚她,只知道她是个女的,而且靠着司澈。
童叶欣对着司澈继续伤心的冷嘲热讽:“姓司的,我该谢谢你在这种地方买别墅,金屋藏娇?”
“呵,这地儿不贵……你还算尊重我,没大摇大摆的在南城搞,给我留了些体面。”
她又哭又笑:“……也不是什么体面。只是当年你做事太难看,这会儿身份抬上来了,是别人嘴里的司爷,不再让人看笑话了……也不对,毕竟咱俩好了这么些年,是利益共同体。传出不好听的,伤面子事小,伤利益事大。”
从她出现,司澈一句话都不敢说,脸都是白的。
但他不是怕童叶欣,而是怕黎笑眉。
他脖子都不敢往黎笑眉的方向扭。
余光里,看到戴观宴的脸色黑沉,好像比他还紧张。
这是什么魔鬼全羊宴啊!
那死不瞑目的羊化作冤魂,来朝他索命来的吧!
小北这时候突然开口:“妈,我们先回去。”
他抓住童叶欣的手腕,试图将她带离这里。
他知道童叶欣来这里,肯定是来找他的。
但是听到了司澈对着工人说的那堆胡话,也就是承认了,别墅是他的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