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友安商贸行的李维,一个人开着车在街道上闲逛了起来,等确定身后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之后,才隐秘的来到了一个他自己布置的安全点。
说实话,对于王仁锵此人,李维不是很熟悉,而且现在他这么着急的要见自己,李维心里面也是有些疑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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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不能不有所防范,好在见面的地点是安排在法租界的,所以说只要自己布置妥当,安全方面还是能够得到保证的。
当然了,去见王仁锵,可不能像之前见顾鈞和郑天末那样,毕竟顾鈞和郑天末是认识自己的,所以说自己见顾鈞和郑天末的时候都不会化妆。
嗯,这样说也不是很准确,毕竟自己第一次见郑天末的时候还是化了妆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意外的原因,才在他面前露出了本来面目,加上知道了郑天末这个人的品行之后,李维见他才没有化妆了。
但是对于初次见面的王仁锵,李维可是没有打算以本来面目见他,甚至于都没有想过要跟他透露任何有关自己身份的信息。
说白了,你虽然是站长,我只是一个副站长,但是在上海这地界,我要是不想鸟你,那你算老几。
再说了,处座都同意自己和上海特务处各自分开单干了,你一个站长难道还有处座大吗?
而且李维其实都已经想好了,在日本人投降之前,除了那几个知道他身份的人之外,他在见特务处人员的时候,都不会用自己的本来面目。
毕竟日本人也慢慢的会学精的,而且随着中日战争的持续发展,日本人也会针对他们这些人采取很多措施。
比如说成立以特务处,系等投降、被俘人员为主的特工部门,专门来对方他们这些人。
要知道,那些人都是从中国的特工部门出去的,所以说对于中国特工人员也是非常的熟悉,所以说由这些人来对付中国的特工部门,那基本上是一抓一个准。
所以说他们之后潜伏在上海的岁月,也会越来越危险,故而必须时刻的谨慎起来才行。
就这样,李维美美的化了一个让他妈都认不出来的妆容,然后在经过了几番周折,终于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李维才终于和上海特务处新任的站长王仁锵见了面。
王仁锵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西装,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不过脸上却留着一缕胡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普通,就好像是大街上的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一样,非常的不显眼。
当然,这样的人才适合做特务人员,要真是鹤立鸡群的人,是不适合做外勤工作的。
“站长,这一路辛苦劳累了,我这些天可一直都在等着您的消息呢,甚为担忧呀!”李维打量了一下王仁锵之后,也是立即便主动而热情的上前握住了王仁锵的手,而后连声说着。
虽然说大家都是戴立的亲信,所以说不分彼此,但是王仁锵可是跟在戴立身边很久了,而且为特务处也是屡立战功,所以说在特务处也是一个老资格的特工了。
再说了,他本人之前也在特务处的一些甲种大站之中担任过要职,而且本人也早就是上校军衔了,故而此人无论是资历和职位都高于李维,李维自然也是不能怠慢!
而且干特工行业的人,其实还会看一个潜在的东西,那就是时间。
如果说一个特工人员,历经沙场,但是多年都不出问题,甚至于没有出事的话,那其他人对于此人的态度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毕竟这样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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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锵此时也看着眼前这位唇红齿白,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副站长,而且他还能从李维的身上闻到一股轻微的香味。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味道主要是出现在一些记者或者是那些经常在外面活动商贸行招商经理的身上,以此来掩盖自己身上因为时常外出而散发出来的汗味,给采访者和客户一个比较好一点的印象。
所以说自己这个副站长的隐藏身份是记者或者是其他在街面上行走的商贸行招商经理?
当然,两人初次见面,他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副站长的底细,所以说也不便过多猜测,因此他也是赶紧说道:“这一路过来确实是不太容易呀,而且人员也多,所以说现在好不容易才赶到了上海,有劳副站长你挂心了。”
说实话,他在武汉的时候,就跟他在武汉总部的那些老朋友打听了一下李维这个人,所以说对于李维的事迹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加入特务处才两年不到,但是已经展现出了让旁人无法企及的卓越才华与能力。
在加上他是处座的老乡,天然的就成为了处座的人,也是处座的亲信,所以说迅速的就成为了特务处的一把尖刀。
而且在这两年的时间里面,此人能从一个平头老百姓,一举成为特务处中校级别的军官,这样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
要知道,和他同期加入特务处的,甚至于很多比他早加入特务处的人,现在可能都只是中校呢,甚至于有的还是少校。
所以说两项对比下来,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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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特务处里面,想要升职可比其他地方难度大多了。
还有就是这一次自己被处座排到上海来的时候,处座也专门找了自己,说了李维的情况,甚至于专门做了指示,虽然自己是上海站站长,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副站长,但是自己领导的人和他领导的人却需要各行其是。
所以说,这个年轻人也只是在名义上听从自己的,实际上的话,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谁领导谁的问题。
甚至于当时他听完处座的安排之后也是非常的讶异,毕竟这样的情况,不要说特务处了,就是在整个中国国党的政府部门里面,可能都是独一份的。
但是处座如此安排,肯定有他的打算,所以说他也只能听从安排,毕竟在特务处,处座才是绝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