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涵扭头看着宋家主跟闵家主的脸色,心头那丝不好的预感忽然加重。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云凰变得这么邪门,但凡跟她对上,他们汪家就讨不得便宜,今日他还偏就不信这个邪,定要让云家来弥补他们汪家的损失。
“哎呦,今日怎么这么热闹啊,本少主刚好路过,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诸位想不想听听。”
身后,司南风优哉游哉的摇着扇子,身边还跟着庄离以及几个身穿褐红色衣服的弟子。
这几个弟子都是司家的人,还是那种在司家说的上话的弟子,汪涵一看见他们,更觉得事情不妙。
“将这几个人带上来。”
司南风摆摆手,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他话落,立马就有两个弟子被压了过来,他们脸上的神色就跟云染一样,分别穿着宋家跟闵家的衣服。
云凰一看,直接乐了。
这个司南风倒是还帮了她一个忙,直接将那两人带过来了,倒是省事了。
“别急,还有呢,本少主真是震惊了,也有些看不明白,所以,昨日纵火的是闵家跟宋家对么,这不,人证在这啊。”
司南风手上的扇子微微一顿,只见又有两个穿着宋家以及闵家衣服的弟子被带了上来,这一下,云凰直接傻眼了。
刚才那两个人是她安排的,那这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云凰下意识的看向了陆嵁,但却看见陆嵁一脸莫名,一看就不是他安排的。
“放肆,你们说,你们怎么会在汪家!”
闵家主看着被压着的两个闵家弟子,大喊一声。
虽然闵家跟汪家交好,但是昨晚为了避嫌,他只安排了几个修为高的弟子去救火,绝对不可能会有别人的。
“家主,我们冤枉啊,我们一觉醒来就在汪家了,我们真的冤枉啊。”
那两个弟子一脸菜色,身上的衣服还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四个人都是火系的修炼者,是不是他们跟云家那人合作将汪家烧了?真是没道理啊,那宋家主跟闵家主你们二人是来这里干嘛的?”
司南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只见他腹黑一笑,状似不解的出声,就连傻子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这不是就摆明了说宋家跟闵家烧了汪家,然后又跟着汪涵一起来讨伐云家,这就是想栽赃啊。
宋家主气的要死,他抬着手指,想要出声怼司南风两句,话楞是说不出口。
第一,司南风是司家少主,深受司家老祖宗的宠爱,第二,他说的没错,谁让他们宋家的弟子出现在汪家呢,还是这么个关键时刻。
“奥,我明白了,”
云凰见司南风拼命的对自己眨眼睛,唇角勾起,而后拉长了声音,众人好奇,都盯着她。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为何他们不明白。
“汪家主真是好计谋,一石三鸟啊,我云家看样子是跟着倒霉了,但是你们选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怎么着也要选一个修炼火系能量的人吧。”
云凰笑,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而后指着汪涵窃窃私语。
云凰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汪家做的局,就是为了拖另外三家下水?
可是汪家不是跟宋家还有闵家交好么,怎么连自己人都算计,看样子宋家跟闵家还不知道。
果然人心隔肚皮。
“我没有……”
汪涵眼睛一瞪,云家这人是他让人抓的没错,可宋家跟闵家的不是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汪涵头上渐渐渗出一层冷汗,看着宋家主跟闵家主怀疑的视线,他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云凰这小贱人是又算计了他们,想要闵家汪家以及宋家三家离心,她是在挑拨离间。
若是他继续要追究,就将闵家跟宋家拉了进来,若是不追究,不仅算计不到云家,还惹了一堆烂摊子。
一想到汪家老祖最近对自己的不满,汪涵进退两难。
“正好,寒王殿下在这,你来主持公道吧,反正本少主是看不明白喽。”
司南风好笑的看了一眼寒王,将皮球又踢到了寒王那。
寒王身子一僵,本以为今日云家是怎么也跑不掉了,没想到他还沾了一身腥。
“本王……”
寒王踌躇着,这事就是个烫手山芋,云家他可以不顾,但是另外三家呢,得罪了一家,就要得罪另外一家,就是一个炸弹啊。
“汪兄,此事只怕你也要给我和宋兄一个交代。”
闵家主一脸阴沉的看着汪涵,还很仔细的打量汪涵的神色,确定是不是今日的事是汪涵设的一个局。
他虽然知道他们三家的合作只是表面,但也没想到汪涵居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竟是用整个汪家来算计他们。
若是汪涵执意要个说法,那他们三家的关系就算是破了一个口子。
只看汪涵怎么做了!
“家主,我也是冤枉的啊,我也是被人打晕带走的,不信您看,我脑袋后面有个大包啊。”
宋家那弟子一看这么多人,早就吓的不行了,哭天喊地的,朝着宋家主蠕动。
“来人,检查一下他说的地方。”
宋家主对着身后宋家弟子挥挥手,宋家弟子立马上前,检查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那被绑着的弟子一会哭一会喜,哭的是刚才他差点就去见阎王了,喜的是幸好他从小体质不好,磕到碰到那印子很久才消失,今日他要是能保命,还要多谢脑袋上的大包!
“呜呜。”
云染也不是个傻子,他被堵着嘴巴,拼命的朝着大长老呜呜个不停。
“汪家主,是不是我云家弟子做的,怎么也要听听他的说法。”
大长老摆手,云烈立马走到云染身边,将堵着他嘴的布撤掉。
云染狠狠的喘了一口气,而后看着云凰眯着的眼睛,心一横,扯开嗓子就开始嚎叫。
“是汪家人将我打晕带走的,我当时正在上茅厕,若是你们不信,看看我的裤子,我里面穿着的是漱裤啊,谁家放火穿漱裤的。”
云染挣扎着,说起自己的漱裤还有些犹豫,但是关乎着他的性命,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说着,他挣扎着缩成一个虾米状,用牙咬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外衫里面穿着的衣服。
众人一看,好家伙,这大红裤衩,穿着真辟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