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月进了未央宫,顾庭芳如流水一般的赏赐也进了未央宫。
这些年来,他从未对任何女人上心过,后宫之中也是妃嫔凋零。
如今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绝色,瞬间便让人议论纷纷了起来。
寿安宫内,白氏正修剪着一盆开的很是艳丽的牡丹,那手法格外的娴熟又利落。
正在这个时候,白芷希缓步走了进来。
她盈盈行了一礼,「拜见太后。」
白氏眸也不曾抬过半分,依旧修剪着手中的花,只是很平淡的问道:「见到那望月郡主了?」
「嗯。」白芷希点了点头。
「如何啊?」白氏漫不经心的问道。
「难得一见的绝色,是个冷美人,不过,北国郡主,无甚根基,在这大殷宫内,也不知道她可以活多久。」
闻言,白氏唇角轻轻一勾,手上一个用力,便将那最艳丽的牡丹花剪了下来。
「这些日子,你便不要去找君上了,也不必去见那望月郡主,就待在这寿安宫绣花吧。」
「是。」
白芷希轻轻应了一声,她没有过多的追问原因,像是什么都懂了那般。
昭德殿内,殷鹿竹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顾庭芳,「君上,大殷宫的梅花开的很盛,你可邀请望月郡主一同赏梅。」
「然后呢?」
顾庭芳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神情淡淡的看着殷鹿竹,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对上他的视线,殷鹿竹艰涩的扯了下唇角。
「然后,制造一些肢体接触,比如,牵她的手,揽她的腰,摸摸她的小脸,说几句情话夸她,将她夸到害羞脸红为止。」
殷鹿竹越说,顾庭芳的看向她的目光便越发的鄙夷。
殷鹿竹也在他的目光之下,慢慢的噤了声,她问:「君上,有什么问题么?」
顾庭芳很是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这般猥琐的事儿,孤做不来。」
殷鹿竹:「……」
此时此刻,殷鹿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就想知道,这哪里猥琐了。
「呵呵。、」
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殷鹿竹沉声道:「君上,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嗯。」他很是坦荡的点头。
殷鹿竹下意识的一惊,还来不及多想,便听他道:「这世间的女人只会制造麻烦,毫无用处,不能与我比肩,无法与我俯瞰着万顷山河,女人只会成为我的负累。」
「呵呵。」
殷鹿竹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狗皇帝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女人是他的负累,哪个女人瞎了才会看上他,一把年纪还妃子都没有一个,也不嫌丢人。」
顾庭芳听着她的心声,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睛,像是在凉水里过了一遭那般。
「殷世子这样的男人,这辈子也是娶不到夫人了。」
他毫不客气的往殷鹿竹的心窝扎,「说来也是,你这样的男人,只能强迫一些小白脸了,比如,你府中那个庸医。」
「君上!」
顾庭芳话音刚落,殷鹿竹便无比严肃且认真的看向了他。
她一双眼睛犹如最闪烁的星辰,那红唇里吐出的话,却让顾庭芳为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