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暗流涌动的璃月港，至冬国的绝地反击！
首日谈判的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不管是对还在谈判的官员，还是对愚人众来说都一样。
自从北国银行被收购之后，愚人众在璃月的所有努力，全部都付诸东流。
除了象征性留下了几名至冬使节以外。
其他的愚人众，都在一年前撤出璃月，返回了至冬国。
不过，北国银行的致命打击，没有让至冬国收敛，反倒激起了危机意识。
灯泡问世，击溃至冬筹备多年的计划。
从那时候开始，璃月的每一个新发明，都被至冬密切关注。
他们依托璃月港残存的人脉，采购不少璃月的新发明，以最快的速度运往至冬。
为了避免被璃月高层察觉到。
甚至还分不同批次、不同时段来采购。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大大小小采购了不下一千件。
即便是汽车这样很难弄到的东西，他们也找关系弄来了两台。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至冬下了血本，还搞到了雪山发电机的图纸。
从潜伏璃月开始，再到请客吃饭，找关系走流程。
采购汽车的成本，从原价十五万，疯涨到了三百多万才搞定。
毕竟，要瞒住璃月七星的眼线，把汽车开到数千里外的至冬，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看汽车发售了半年多，可按照苏牧在驾照上立下的规定，必须开车满三年后，才能在高速上行驶。
如今璃月百姓也只是在璃月港附近活动。
别说开车去至冬了，就算是想开车去蒙德都不行。
好在他05们赶在监控摄像头出现前行动，否则又是功亏一篑。
可不管怎么说，至冬还是拿到了绝大多数发明，并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前半年，他们找来至冬国最顶尖的发明家进行研究，却没能搞懂大部分发明的原理。
经过长达半年的研究。
唯一的成果，是研究透了灯泡的原理。
毕竟，灯泡的构造非常简单，还原出来的难度并不高。
除此之外，电煮锅的原理也有了进展，只差把调温阀的构造解析出来。
至冬高层得到了这个结果，欣喜万分。
这意味着，至冬也可以自行生产这些跨越时代的发明。
这样一来，至冬百姓就不会对璃月发明产生依赖，至冬就不会受制于璃月。
受制于璃月的后果有多严重？
连傲慢的稻妻都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不远千里派出稻妻使节到璃月寻求合作，可见一斑。
至冬国女皇显然不是会受制于人的类型，才会极力推进这事。
反正提瓦特也没有专利、知识版权这种概念，至冬也不怕璃月跑来闹事。
若至冬的动作到此为止。
那他们确实解决了一个不小的危机。
然而，贪心不足蛇吞象，至冬怎么会轻易放弃？
光是灯泡这一项发明，璃月本土和蒙德带来的利润就不下数亿。
这才只是两个国家的收入而已！须弥、枫丹、稻妻的市场，少说也还有数亿利润。
如此可观的利润，至冬能不心动吗？
他们山寨出来的那些灯泡，成本低得令人发指。
璃月产的灯泡，最低标准是持续照明7000小时，可以用两三年。
而至冬山寨出来的灯泡，持续照明不超过1000小时，用不到三个月就得换新。
按照至冬高层的想法。
反正短时间内百姓也看不出来差距。
他们直接以半价出售，先用低价占据本地的市场。
等到市场饱和了之后，再和各国签订协议，由至冬国垄断经营。
到时候有了契约在手，各国百姓就只能一直用他们的灯泡，隔段时间就得换。
璃月的灯泡，两年只能赚五百摩拉。
至冬的灯泡，只用一年就能赚到上千摩拉！
收入直接翻了三倍，利润也会随之暴涨数倍以上！
至冬早就看璃月不爽了，装什么好人？有钱不赚王八蛋！
若是计划能够顺利实施，用不了多久，北国银行的损失就回来了。
“商业之国连生意都不会做，笑死人！”
想到不久之后就能扬眉吐气，愚人众激动不已。
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找到机会，插手谈判的细节。
璃月和稻妻的高层只会商谈大体的方向，愚人众有可趁之机。
只要贿赂采购的官员，让他将灯泡的采购交给至冬，任务就算完成了。
若是稻妻市场能够顺利铺开，至冬就可以如法炮制，继续对须弥、枫丹两国出手。
至于能不能成功，愚人众信心十足。
世上何来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
十万摩拉够吗？三十万呢？五十万呢？或者…百万呢？
官员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更何况穷苦伶仃的稻妻官员，毫无难度可言。
在稻妻工作几十年，都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
如今只需要动动笔，把灯泡的采购方给改掉，就能飞黄腾达。
这几百年来，稻妻百姓对稻妻的归属感越来越弱，策反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放眼整个提瓦特大陆。
也就蒙德和璃月算是两个奇葩。
不需要任何洗脑手段，百姓也不会有异心。
即便是至冬女皇，在这一点上，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
在这个不眠之夜。
谈判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三四点。
两边的官员，都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办公间。
谈判的过程算不上很顺利，主要问题是，采购的价格太过昂贵。
众所周知，稻妻经历了长期的锁国不说，还经历了让稻妻生灵涂炭的眼狩令。
野伏众、海乱鬼等落草为寇的幕府武士。
让本就濒临崩溃的稻妻雪上加霜，短时间恢复不过来。
稻妻的国库长期处于赤字的状态，全靠官员贡献部分工资才能苟延残喘。
如今要大规模采购电力、家用电器等昂贵的发明，本就捉襟见肘的稻妻，实在是拿不出钱了。
所以，谈判的议题越走越歪。
从稻妻要采购哪些家用电器，变成要办哪种贷款！
毕竟，想要让谈判继续下去，稻妻总得有钱才行，眼下没钱就只能借钱。
于是，众人讨论了一晚上贷款额度和利率的问题。虽然初步拟定了契约，但细节还需要琢磨。
这也是双方心力交瘁的原因。
别看谈判进行得这么晚，实际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无论是璃月还是稻妻的官员，回去之后，还得继续思考贷款的相关细节。
等到贷款的问题讨论完之后。
其实谈判也到了尾声，没什么能谈的事情了。
毕竟，整个提瓦特也就璃月能提供家用电器，还有什么好谈的？
垄断的优势摆在那里，价格就这么高，你可以选择不买，稻妻官员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有其它选项出现，打破璃月的垄断地位。
否则稻妻官员能做的，就是尽量争取更高的额度和更低的利息。
稻妻此行负责采购家用电器的官员，均是勘定奉行的人，各自负责一种家用电器。
这次负责采购灯泡的官员，名为高柳言。
此时他正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着呵欠走向外宾酒店。
谈判到这么晚，不少同僚都感到了饥饿，跑到食堂找点夜宵吃。
毕竟是外宾酒店，随时都有吃喝供应，稻妻官员都不禁感叹璃月的壕无人性。
孤身一人前往房间的高柳言。
在推开房间门时，脸色突040然变得僵硬起来。
虽然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他还是看到了悬在脖子前的刀刃。
黑色的刀刃，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高柳言有些睁不开眼。
他只觉得，后背被人推了一下。
踉跄之下，他没能把握住平衡，摔进了房间里。
还没等他抬起头来，身后就传来关门的声音，以及清晰的咔嚓声。
原本悬在他脖子前的刀刃，深深地插进了他侧脸的木板上，刀刃反射着慑人的光芒。
高柳言瞬间清醒了过来。
本能地咽了咽口水，颤抖地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从稻妻来的使节！”
“我要是出了事情，无论是璃月还是稻妻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高柳言的威胁，火之债务处理人冷笑道：“话说完了？遗言就这些？”
高柳言闻言，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寒，求饶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不要杀我！”
“你们杀了我，也拿不到什么钱！”
“不如放了我，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帮上忙！”
火之债务处理人没说什么，直接坐到了高柳言的背上。
虽然他的隐身能力很好用，但这里毕竟危险，还是速战速决。
随手抽出了木板上的弯刀，一脚踩住了对方的手掌，刀刃在指尖飞舞。
看着刀刃在自己指尖跳舞，高柳言的眼泪都被吓出来了，连忙求饶道：“不要杀我啊！”
紧接着，便是些胡言乱语的话。
为了活命，他可以说把能说的全都说了。
“我是替勘定奉行来采购灯泡的，只是个小角色…”
在高柳言近乎崩溃的阐述中，火之债务处理人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他的嘴角浮现一抹狰狞的笑，淡淡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