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聚一堂。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气都不敢出。
楚音看着贺如蔓脸上一直带着伤,每每旧伤未退新伤又添。
自贺如蔓上次来找她想要离府又过去两月了,楚音一方面非常耐心的等着他们的真爱消失殆尽,这种中年男人樊赫的爱情太经不起考验了,才几个月就这样了。
假如樊赫年轻一点,没有长年累月累积出来的强烈自尊心,也许还能坚持的久一点。
一方面也在操作这将军府金钱账面。
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开始操作了。
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在金钱上做手脚,来了一个古代版的婚内财产转移。
已经被她转移的差不多了,到处都是漏洞亏空,她又在账面上做了手脚,至少在这次和离之际,樊赫看不出账本上的问题。
等和离之后,管家这个事要么樊赫自己来,要么落在贺如蔓头上,等他们慢慢发现各种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包括很多店铺的货物在她的操作下已经高价购入了一大批,但等到时候售卖到时候,就卖不到这个价格,定是赔的想哭,在这个事上,楚音就转移了不少钱了,还不算其他地方。
各项收益已经撑不起目前的局面,到时候樊赫就会发现入不敷出,赔的半死不活,到时候只要管理不好就彻底玩完。
管理得好也不要紧,自己随便动手暗中微微打压一番,也就是将军府的末路。
她是打算到时候不在明面上来,而是暗中操作,暗中操作也不打算做的太绝,太绝了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做的,免得孩子们觉得母亲对父亲做的太过分,都这样了还不留一点后路。
若是当时被休还可以有理由做的太绝,但现在是她要休夫!
虽然委托人嘴里说不用管在意孩子们对她的看法,以后会不会认她这个母亲她都无所谓,但和她一条心,不对她有意见对委托人来说定是最完美的。
千言万语是她的骨肉,伤害过她她能原谅。
大概到时候他们就只能靠着朝廷的俸禄过日子,可是樊赫如今那虚职给的那点俸禄,能够什么使?
也许亲友会救济一些,但也是杯水车薪,无法维持过去奢侈的生活品质。
找我做什么?樊赫盯着楚音。
楚音给旁边丫鬟一个眼神,说道:给老爷端杯茶去。
茶端到樊赫面前,樊赫质疑的看着楚音:你想毒死我?
楚音皱眉: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毒死你做什么?好去蹲大狱吗?
樊赫愤怒:申卿,你敢说之前中毒那一次不是你下毒的?
你一直没给我一个交代!
楚音:当然,我申卿敢当着孩子们的面发誓,那件事绝非我所为。
什么毒誓都敢发。
问题是她又不叫申卿,她叫楚音。
发了又怎样。
你总是疑心有人下毒,谁知道是不是你之情毒素还潜伏在你体内,只是突然发作了,所以大夫诊断为中毒。
我查过了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人下毒。楚音把这件事推到了之前救贺如蔓那次中毒的事上。
全部算在贺如蔓头上去吧!
再说你后面身体状况堪忧,大夫不是说了,原因不明,极有可能是那个毒的缘故,那如何不能说那次也是那个毒?说是中毒又没说什么时候的毒。楚音冷笑。
樊赫心里想了想,脑子有些乱,索性不想了。
即便这个毒不是你下的,也改变不了你恶毒的事实。
楚音露出来自胜利者睥睨的眼神:那又如何?
让你来不是让你和我吵架,是通知你,你被我休了!
今日我申卿要休了你这个负心人!
她都懒得说了,给樊赫端杯茶,是因为给樊赫茶水里放了点好东西,起码能保他在这里不会出现难以控制的情况。
这是她叫樊赫过来谈事,可不愿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耽误进程犯恶心。
到时候突然难以控制,他还得火急火燎跑回去。
结果樊赫还疑心有毒,疑心就别喝了,到时候丢脸的不是她,她已经随时做好了屏住呼吸的准备。
樊赫直接瞳孔地震:什么?
楚音再次提高音量:我说,我要休了你这个不仁不义无情无义的人!
你已经不配做我的丈夫了!
贺如蔓错愕的看着楚音,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她太激动了。
她要熬出头了,只要夫人离开了这里,老爷就不需要自己照顾了。
虽然自己不能离开这里,可也好过每天累死累活还要挨打挨骂。
楚音看着贺如蔓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觉得贺如蔓高兴的也太早了些,以后的日子,哪有她想象的那么舒坦?
到时候即便是勉强能养得起两个下人,樊赫又能看得惯贺如蔓躲着过好日子吗?
樊赫:休夫?当真是天下第一笑话,哪有女子休夫?
楚音只是问他:你现在还有得选吗?
被我休了,我给你留一条后路,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做绝!
楚音又成功的威胁到了樊赫。
樊赫如今惧怕申家的势力。
好,好,好樊赫闭上眼,睁开眼眼里全是悲愤:我这一辈子,真是不值得。
娶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过了半辈子,又遇到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沦落如此!
你要走便走,我也算解脱。
不过走之前,你得让我查过账本。
楚音指了指账本:都在那里,自己看。
愣着做什么,给我拿来!樊赫心中有气,发在楚音身上已是自取其辱,贺如蔓就成了受害者。
她被这一声怒吼吓得抖了抖,赶忙去拿过账本。
尽管他心绪难平,内心悲愤不已,但还是仔仔细细开始查看起账本来。
三个孩子终于回过神来,齐刷刷的看着楚音。
母亲要休了父亲。
那他们怎么办?
樊颐月抿了抿嘴,她是早就想好了,要跟着母亲走,至于哥哥们,他们是男儿
两兄弟看着母亲,又看着糟糕的父亲,他们看透了父亲的本质,内心早就厌恶,顿时也茫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