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主公亲自登门来,有何吩咐?”韩馥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张杨面前,打听着他过来的原因,张杨道了一句多谢之后,喝了一小口茶,随着茶杯放下的同时脸色跟着变得忧愁起来。
“唉,这事挺难以启齿的,我……算了,你就当没听见吧,来来来,喝茶”张杨一转话锋,闭口不提此来所为何事,只是一味的喝茶,让韩馥着实看不出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整个房间唯有张杨的喝茶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韩馥呢?在如此诡异的氛围中,他可是在提不起品茶的心思。
【既然不想说,那你干嘛不走呢?搁着碍我的眼!】
【等一下,莫非他知道我在密谋的事了?!也不对啊,现在我的大军都在城外呆着,他如果知道,干嘛不直接把我抓起来逼迫所有人就范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想开口,想用这种方法敲打敲打我?可是不说我那知道到底什么意思啊!】
一直在头脑风暴的韩馥想到深处,在毫无意识到的情况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惊的张杨立刻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主公,不要再沉默了,如果我有错,你直说就是了”韩馥似乎带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导致张杨急忙开口否定道“不,你并没有犯错”
“那主公到底是什么意思?”追问的韩馥气势不减反增,见他这般模样,张杨估计着时机差不多了,咳嗽了一声,盯着他说“我来此,是想要再调动你一些兵力”
听见此话后,韩馥如同弹簧一般弹射起身,双眼中似有怒火,紧盯着张杨,看着就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华孚,何必如此大反应啊?”张杨装作不知原因,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装傻充愣的示意着韩馥坐下。
韩馥压制住心中的怒意,用着不带感情的语气询问说“不知主公为何又要调兵啊?”
“是这样的,我收到线报,西凉北地郡内的羌族人近日有所异动,我担心他们是看着如今中原不太平,是要趁机偷袭、打我州县,故而想要派兵增援上郡,建立防线,保境安民呐”
“那主公想要多少兵力啊?”
“不多,两万就行”
【现在自己身边只剩下五万了,又朝我要两万,这复业大计还没有开始,大军就被分割成三块,要干嘛?这是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了,想要提前分化我的人嘛?娘的,与其被慢慢磨削掉,不如直接开干算了!】
在心中设想着直接动手的韩馥,脸上的阴郁之色变得越发浓重,张杨见状,猜测对方被自己压的太紧,想要反扑了,控制着自己的神色,温和的开腔说
“我知道前不久才刚刚调动过,你肯定会有一些不悦,但现在我手上能动的人不多,只能来麻烦你了,你放心,如果无事,我定然在第一时间把所有人都还给你,并且之后,我会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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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天子,敕封你为并州别驾,助我处理并州事宜,如何?”
【别驾嘛…虽然比不上刺史,但可以摄入并州政事,依靠这条线再多拉拢一些他麾下的谋臣武将,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回报】抛出来的保证和一张大饼,让韩馥的心中重新出现了比较。
“好吧,我答应了”
“多谢理解”
“等会儿我就把士兵调出来”
“除此之外,你麾下的张郃也麻烦借我一用”
听着张杨的第二个请求,韩馥那刚刚放下的戒备心又再次提了上来,带着满是不悦的语调厉声询问“这又是为何?主公手下没有可用的将领了吗?”
听出了他的怒意,一直在雷区蹦迪的张杨露出一副纯真的笑脸,向其说道“你听我解释,我麾下大将眭固,因为其母数日前病倒在床榻上,现在无心他顾,不愿前往;杨丑本人胆小怕事,实在没有成为镇守一方的将军的潜质;董昭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短智少谋的文弱书生,压不住大军的;至于李傕,此人自打来并州的第一天,就没有听从过我的命令,我看在他没有伤害本地百姓的份上,才暂且收留了他…”
一套真中有假、假中透真的组合拳打出去,直接把韩馥绕的头晕目眩、哑口无言。
一直到张杨喝了两杯茶水以后,他才放弃了抵抗“哎,我知道了,那就让张郃带着大军去吧”
“多谢配合”
“等会儿我就让张郃过去找你,细节你就直接给他说吧,另外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或许是被气糊涂了吧,现在的韩馥已经懒得假惺惺的喊他主公而是直呼为“你”了,不过张杨并不在乎,反正军队调走了,张郃也调走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董昭的事了……
五原郡内,自上一次大战之后,步度根又过来了两次,不过都没在吕布手上讨到什么好处,认识到了吕布的强大之后,决定暂且停止进攻。
且看那圆顶帐篷内,步度根将一张羊皮纸仔细叠好,交到了一名信使手里。
“把这封信送给可汗,告诉他,汉人已经不是之前的弱者了,请他速速发兵来援”
“是”信使右手贴在左胸口上,向他鞠了一躬之后,转身跑出了营帐,驾马向着北方而去。
步度根则是站立在营帐门口,双手背后、抬头往天,感受着风云的变换。
“牙儿摩”保持着观景姿势喊叫了一个名字,身后马上有一大胡子走到了他的旁边。
“大帅”
“你准备的那些腐肉,杀伤力够吗?”
“请大帅放心,那些腐肉可都是在毒药池里面浸泡过得,就连苍蝇都不敢靠近,十多年前,我们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制造瘟疫、传染疾病,让那些守城的汉人丧失战斗力,这样,就算我们鲜卑士卒再不擅长攻城,也可以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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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攀登上城楼啊!”
伴随着回话的深入,牙儿摩脸上的笑容越发纯真,不过步度根却完全感觉不出来有欣喜的意思。
“分量够吗?”
被问到牙儿摩有些不解,没有回话,步度根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是,这几天抛的腐肉,足够引起瘟疫吗?”
听明白之后,牙儿摩微微叹气,回答说“恐怕不能,那群汉军焚烧的速度很快,效果打了不少的折扣,原本我想着再多扔进去一些,凭他们那每况愈下得身体状况,必然中招,不过后来你也知道,那个骑着红色宝马的汉将实在太过勇猛了,我军根本没有能抛尸的机会,所以我觉得这场瘟疫爆发不起来,不过就算达不到那样的高度,我相信还是会有很多人因此而生病,如果治疗不当,必然能因此丧命!”
牙儿摩的语气十分肯定,步度根回头看了看他,转身向着帐内走去“去告诉厨子,从新到的羊群中抓三百只肥嫩的煮了,犒劳全军”
一听见有肉吃,牙儿摩喜不自胜的大声应答,随后快步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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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牙儿摩所说,如今的九原县城内,将近有两千名士卒,包括张辽在内,都因为他的毒招而病倒了,个个脸色煞青、双眼迷离,站在十里开外你都可以听见那铺天盖地的咳嗽声。
“他们情况怎么样?”吕布拦住了一名大夫询问状况,这大夫对着他施礼道“回将军话,此病只是稍微严重一些的风寒,等我们一同为各位将士熬制汤药,灌入嘴中,我料定不出五日,必然药到病除”
望着大夫自信的面容,吕布自然是相信了他的话,不过这也没啥质疑的理由,毕竟他又不懂医学。
“我知道了,这些并州子弟的性命就交给你们了,治得好有赏,治不好的话,我就把你们跟着他们一起埋了”
吕布风轻云淡的同时给了糖和棍子,吓得大夫连连遵命,说过告退后小跑着向前方走去。
和大夫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之后,吕布闲逛着来到了练武场,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弓箭,瞄了一眼前方,随后漫不经心的一箭射出,箭头不偏不倚、正中一百步开外的靶上红心,而后又是连射三箭,只听得“噔~噔~噔~”三声响起,四支箭矢正好连成一条直线。
见此情景,吕布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意,还不等他有所动静,身后便响起了阵阵掌声。
“曾听传闻说,吕奉先的箭法就算在西汉名将李广面前也是不遑多让,故而将他称为当代飞将,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转过身去,看见的是一个将领装束的络腮胡大汉,吕布仔细瞅了两眼,淡然开口“当日李傕同张郃单挑时,我看见你也站在旁边,所料不错的话,应当也是和他一样吧?”
“将军说的没错,我也是韩馥手下一将,名唤高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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