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教得呗!都是从她那儿学来的。”
“嗯哼!”洪连朔闻言轻点了下头,“我们最初都是从父母那里学的,男人嘛!家里的顶梁柱,出海打渔,一去几天,回来累的,倒头就睡。而家里的孩子,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在长成半大的小子之前,都是跟着娘亲长大的。”
“这倒是,俺爹就没搭理过俺,靠近他一脚把俺踹老远。”
“想理理俺,也没精力啊!累呀!”
“都说,三岁看大,六岁看老。这娘亲明事理,教养出来的孩子不会差的。”洪连朔温恬而无害地看着他们说道,“不论男女如何明理呀!”
“读书认字!”鲁大海高声喊道。
“哎!”洪连朔眼尾的笑意加深,拉长声音道,“为了你们的儿子,下一代,这女儿家要认字吗?”
“要要要!”男人们齐声高喊道。
洪连朔在心里偷偷松口气,总算说服这些固执的男人们了。
为了下一代,只有有利于他们才会爽快的答应。
很现实,却也无奈!
你要说,女儿当自强不息、独立自主,那一巴掌就给拍死了,别想。
话术很重要啊!
“而你们所担心的,砍柴、做饭、织布、纳鞋底子,这些干着也能认字啊!”洪连朔深邃而幽远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将这些字写在随处可见的地方,边干活儿就方便认识了。”
笑着又道,“我们从生活的方方面面来认识字,这样学以致用,也认得快。”
“难怪您让俺认识大海。”鲁大海亮晶晶地眼睛看着她说道。
“这些俺熟得不能再熟了。”海娃子轻笑出声道。
“阿爹、阿娘,放心,该俺们的活,俺一样也不会少干的。”
“别说的比唱的好听,俺要看水满缸、柴火满屋,有热乎的饭吃。”
“你们就擎好吧!”
“好了,女孩子跟我走。”洪连朔将女孩子带到一边,席地坐在沙滩上,“先报一下姓名吧!咱从认自己的名字开始。”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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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时辰过后,洪连朔温润如玉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今儿就到这里吧!回家没事了可以在地上多写写看。”
“可俺家都是青石铺的路,没有沙子耶!”
杨海燕闻言立马说道,“家里有筐,挑点儿沙子回家不得了。”
“不想挑沙子的话,拿手蘸着水写在墙壁,地板上都行。”洪连朔琉璃珠子似的眼睛像是被打磨得熠熠生辉的宝石,折射着耀眼的光芒,“风一吹就干了,不耽误写。”
“对哟!”一个个笑得开心如孩子似的。
“好了,都回吧!”洪连朔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们说道。
人陆陆续续的散去,杨海燕等在了最后,蹭到洪连朔面前。
“那个……”杨海燕犹豫地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洪连朔坐了下来看着她说道,“坐,咱们坐下说话。”
杨海燕麻熘的坐下来,却被洪连朔抓着手腕,“你……这是给俺把脉吗?”
“对!”洪连朔闻言笑了笑道。
“俺没生病,身体好着呢!”杨海燕傻乎乎的笑道。
“海燕的身体好着呢!生娃娃也没问题。”洪连朔深邃清澈的双眸倒映着一脸惊愕的她说道。
“您说什么?”杨海燕紧抓着她的胳膊说道。
手劲儿之大,让洪连朔感觉自己的胳膊肯定都红了,瞥了一眼杨海燕粗糙的手,指节泛白,身体还微微颤抖。
“我说,海燕的身体没问题,能生孩子。”洪连朔温暖的目光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是?”杨海燕神情有些激动地看着她说道,“可是他们都说俺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你看过郎中吗?”洪连朔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道。
“这还要看郎中呀?”杨海燕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说道。
“当然了,得找找原因啊!”洪连朔清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俺没问题,俺能生孩子。呜呜……”杨海燕说着是哇哇大哭,哭的不能自已,仿佛要将这四年多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洪连朔动了动双唇,将劝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哭出来心里会舒服许多。
杨海燕这边哭的惊天动地的,可把杨族长那边给吓坏了,跑了过来担心问道,“这是咋回事?”
“族叔俺能生孩子,俺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杨海燕抬起哭成花猫的脸看着杨族长哽咽道。
“啥意思?”杨族长看向洪连朔道,“您这给海燕看了,身体没问题对吧!”
“嗯嗯!没问题,好着呢!”洪连朔笑着点点头道,“坐,坐下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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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杨族长转过身对着海娃子他们道,“没事,没事!海燕身体没问题,能生孩子。”朝海娃子他们挥着手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生孩子哪有你们的事。”
“这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就不管男人的事情了。”洪连朔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都是没成家的大小伙子,听这不好吧!”杨族长特别不好意思地说道。
“就是因为没成家才更要听听,什么都不懂怎么生孩子。”洪连朔纯净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说的杨族长老脸一红,这真是成过亲的不一样,什么话都敢说。
“那些孩子他们脸皮薄,您给俺说说,俺转告得了。”杨族长深吸几口气说道,
“俺年纪大了,不怕!”
杨海燕闻言噗嗤……乐道,“族叔,您干脆说您脸皮厚不就得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杨族长瞥了眼自家孩子一眼嗔怪地说道。
同时发现海燕那总是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这不能生孩子这事压在她心头得有多沉!
杨族长疑惑地看了看自家的侄女,又看向洪连朔问道,“这能生孩子,为啥没孩子呀!”
“这里面的原因有多种,一种就是男的不育。”洪连朔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
“啊!”杨族长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说道,“这咋可能,男的……男的……”结结巴巴地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