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默走到门前,右脚高高提起,一脚直接踹过去。
这个力度,一般的门早就被踹开了,可是眼前的这道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看到这一幕,童慕和沈易的想法就是,真的不是他们的实力太弱,而是这道门太结实。
傅观默则是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没有想到这道门会有这么结实。
然后就是第二脚,门轻轻摇晃了一下,这点细节没有逃过傅观默的眼睛。
第三脚踹上去,门和墙壁之间有了一点缝隙。
傅观默的力气又加大几分,最后一脚踹上去,门摇晃了两下,最后打开了。
屋内没有任何光线,黑漆漆的一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野兽的深渊巨口,只要他们走进去,就会被吞噬。
“慕慕,要不你跟沈易待在外面等我,我感觉里面不太安全。”傅观默并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想要阻止童慕跟他一起进去。
童慕看着屋内,她摇摇头,“我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童慕掏出一根蜡烛,点燃之后,捧在自己的手里。
傅观默知道童慕的执着,他也只能答应童慕。
当童慕拿着蜡烛走进屋内,一阵风从屋内出来,蜡烛就这样被吹熄灭了。
傅观默的身形一闪,出现在童慕跟前。
下一刻,一个有力的拳头直接落在傅观默的肩上。
傅观默忍不住闷哼一声,拉着童慕连忙退出屋子。
还好刚刚傅观默的反应快,要不这一拳就落在童慕身上了。
童慕听到傅观默的闷哼声,连忙询问,“怎么了?”
傅观默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肩膀,“刚刚被人打了一拳,不过我感觉那拳头有种后继无力的感觉,而且根据拳头的大小,应该是个男人。这不是他们村长的屋子吗?怎么会有男人?”
傅观默提出自己的疑问,他有些想不明白。
“那个干尸男人,不是说这个屋里有一具男人的碎尸吗?会不会是那个?”童慕一下子就想起来。
傅观默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干尸男人说村长会法术,这个法术很有可能就是她能操纵尸体。
想到这里,傅观默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拉着童慕又后退两步,“今晚我们进不去,也不能留在这里,我们走吧。”
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听到细细簌簌的声音,童慕和沈易回过头,就看见池塘里爬上来 一些由碎尸或者碎骨拼成的人形,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沈易看到这一幕,吓得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童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要发呆了,快跑。”
那些人性的东西速度也越来越快,一点点逼近他们。
三人直接窜进森林里,在踏出村子的界限,那些人性鬼怪停下脚步,在边界处不停徘徊着,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可以抓住他们。
沈易有些恶心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这玩意儿也太恶心了吧。”
童慕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好歹还能够免疫一点,不过看久了也还是有些难受。
“我们往里走一点,等他们撒去再做打算。”傅观默开口提议。
因为是晚上,三人手上的光源有限,也不敢走太深,走了大概五百米就停下来,靠着一棵大树休息。
沈易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上有什么东西,她挽起自己的一只袖子,手上是一只吸饱血的水蛭。
那只水蛭的头已经钻进她的皮肤里,肿胀的肚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鲜血。
傅观默看到这一幕,连忙挪到沈易身边,抓住那水蛭的尾部,防止它继续往里钻,冲着童慕伸出手,“慕慕,把匕首给我。”
童慕没有犹豫,连忙把之前傅观默送的那把匕首递给他。
傅观默看着沈易说道,“会很疼,你忍住了!”
沈易紧紧咬住下唇,眼中都是害怕,可现在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看到她这个动作,傅观默又说道,“慕慕,把我的衣服给她咬住,防止她一会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童慕把衣服的一角捏成一团,塞进沈易的嘴里,然后抱住她的上半身,顺便捏住她的那只手臂,“沈 易,你忍一下。”
沈易趴在童慕的怀里,身体都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水蛭感受到自己的尾部被抓住,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往更深的地方钻去。
傅观默看准位置,匕首直接插进沈易的手臂中,一道深深的口子就被他划出来。
然后用匕首一挑,直接把水蛭从肉里直接挑出来。
傅观默用两根手指紧紧捏住,“吧唧”一声,水蛭的身体直接爆裂,鲜血染满他的双手。
手边没有可以包扎伤口的绷带,傅观默只能把他的外套撕成随便,给沈易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沈易疼得脸色发白,好在傅观默的动作干净利落,沈易吃的苦头也不是很多。
“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被这个东西咬住了,要是让它钻进身体,那就不好处理了。”傅观默严肃的说道。
沈易已经疼得虚脱,童慕先给她检查完,然后才检查自己。
“没有。”童慕摇摇头,然后看着傅观默说道,“你呢?你有没有什么事?”
傅观默摇摇头,“这些东西没有办法近我的身。”
童慕想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被她拖累,傅观默要自己一个人通过这个副本,一定会很容易。
傅观默看出来童慕在想什么,他拉住童慕的手,“不是你拖累我,是我拖累你,因为有我,所以副本难度会增加。如果不是我,或许你们早就可以通关了。”
童慕抬起头看着他,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让傅观默愣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就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就是知道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童慕有些奇怪的询问。
傅观默没有否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能够感受到童慕的感受,甚至会怀疑他跟童慕是不是一个人,只不过是不同的身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