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特质精弩箭带着强横之力,电光火石间,就洞穿黑衣人!霎那间,黑衣人倒下一大片!
接着,又是几次连发,漫天钢箭在林中穿梭,清扫着敌军。
黑衣人被杀了个猝不及防,但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利用林间地势躲避。时不时也朝这边放冷箭。
对方装备也不差,忽然,伴随着嘭一声,烟雾在林中炸开。
浓重的烟雾遮挡视线,倏然,有一黑衣人突破防线,朝着沈倾权这边冲来。
“拿命来!”
剑朝着她刺来,只是还没碰到她,就被燕尧一刀挑飞!他旋身一脚狠狠将其踹飞,身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手中狼刃一挥,便抹了他脖子!
一招,毙命。
之后,又有几名黑衣人闯进来,燕尧跟他们交手,很快就将其解决。
他伤已恢复了七八,在跟这些黑衣人交手瞬间,就敏锐察觉他们不是一般刺客。
因为他们用的都是杀招。
更像是死士。
他心一沉,之后亦不再手下留情。
沈倾权牵着雾影,站在后方。
虽说她只有百人,可这百人,皆是精锐。无论是武器,还是装备,都是最好的。
黑衣人显然也发现了,于是孤注一掷发动猛攻。
沈倾权听到林中不断有惨叫传来,在燕尧打算灭口之际,“留下活口。”
燕尧手下一顿,随后干脆利落打晕来人。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
林子中的激战逐渐平息。
浓烟散去,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箭矢,还有战斗后的痕迹。
沈倾权让受伤的士兵先去处理伤口,她则去问话。
那被掳获的黑衣人眼看着女子靠近,一言不发。
“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不语。
她对燕尧示意,燕尧开始搜身。很快,搜到一个令牌。
沈倾权接过扫了眼,随即冷笑,“呵,无忧楼?你们是高家派来的?”
黑衣人一震,一脸诧异。
“帝都无忧楼,不就是高家产业?明面上是寻常茶楼,可做的却是杀人的勾当。”沈倾权前世为了复仇,所以将夏晟彻,极其母族高家势力调查的一清二楚。
“高家死士……看来是宫里的某位贵人得到我夺取幽州的消息,按捺不住了?”她眼底寒芒乍现,看得那死士心惊胆颤。
“你知何人要杀你?”一旁的燕尧问。
“嗯。”
沈倾权垂眸,除了夏晟彻的母妃,夏朝尊贵的贵妃娘娘,还有谁能驱使的动高家死士?
“主公,此人如何处置?”杨冠勍询问。
沈倾权拢了拢披风,面色淡漠,“杀了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转身离去。
杨冠勍一刀下去,将人解决。
燕尧跟上来,“仇家?”
“嗯。”
“他们一次刺杀不成,还会来第二次。”
沈倾权目光幽冷,“也好,就当给我的兵练手了。”
燕尧啧了声,“你说你个女人,仇家怎么这么多?还让人派死士来刺杀你?”
沈倾权觑了他一眼,“你有资格说我?”
燕尧心咯噔一跳,对上女子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心想这女人是知道了什么?
等处理完林子里的尸体,到了深夜,他们才回到官道。
此刻,大哥他们已等候多时,看到她平安,忙迎上来,“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这边呢?”
“人起初被制住,但后来服毒自尽了。”沈宇松说的是那个老伯,兄妹两个多年来的默契,让沈倾权一个眼神,沈宇松就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两人才上演一出‘分开行动’的戏码。
就是为了引暗处的人出来。
“知道是什么人吗?”
“高家,高贵妃。”
沈宇松表情骤变!神色阴沉,“又是他们!阴魂不散。”
“此事暂时别告诉家里人,等回去我先找父亲商议后再说。”
沈宇松颔首,汇合后他们很快出发,终于在后半夜抵达曲靖。
数日后。
高家无忧楼收到一个锦盒。
打开后,里面赫然装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吓得掌柜魂飞魄散!
高贵妃在宫中收到消息时,还愣了半晌。后来反应过来,气的砸了面前的杯子!
这颗头颅正是他们派出去的死士之一,这么多天,一直未有刺杀成功的消息传来。再加上今日收到这颗头颅,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贱人!
竟敢如此挑衅她!
“他们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个贱人都解决不了?再派!我就不信弄不死那小贱人!”
下方夏晟彻也一脸难看,不知怎的他心中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如今的沈倾权,一举一动都陌生的可怕。
有什么在逐渐脱离他掌控。
很快,第二批杀手派了出去。
可这次,依然是有去无回。夏贵妃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连高家死士都杀不了她,那贱人如今已不是从前那个他们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的沈家嫡女。
死士最后传回的消息,说沈倾权身边高手如云,防护森严,他们许多时候根本近不了身。
纵使是死士,可毕竟人数有限,与真正的大军相比,根本无力抗衡。
毕竟不是谁都有无间城的实力。
“看来我们要另想办法。”
“母妃可有主意?”
“既然我们杀不了她,就借助陛下的手来杀她。”
高贵妃眯眼,脸上闪过阴鸷。
于是,在数日后,一道诏书抵达幽州。
陛下御令,传幽州沈家嫡女沈倾权,即日入帝都,觐见。
……
沈倾权收到消息,正在军中议事,商量进举蜀州之事。
没想到一旨诏书,打断她的计划。
“帝都来人了?”
“是,就在营外,被我们的人拦着。大爷已收到消息,正往这边赶。”
沈倾权目光未从沙盘上移开,“就说我不在,让他们等着吧。”
“是。”
“继续。”
沈倾权目不斜视,等敲定最终作战方案,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外面天都黑了。
这时,沈隽程回来了。
杨冠勍等人对他行礼,随即鱼贯而出。很快,帐内只剩下父女两个。玲珑端了茶进来,沈倾权看着父亲紧蹙的眉头,先给他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来的是宫里的人,宣旨时你没在,对方脸色可很难看。我已安排他们在驿站住下,但他们说,明日必须见到你。否则,就视我们沈家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