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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乖,你刚说萧二在极境洲死里逃生过一回?”

    “嗯!”

    “那有没有可能,原本的萧二已经死了,这个萧二是伪装冒充的?”纪修竹道:“你不是从小就接触过蓝染的易容术吗?知道一个人想伪装成另一个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道白光在脑海中闪过,像闪电一样把她的混杂的思路都给劈开了。

    要是现在这个萧二不是真正的萧二,那一切的种种就全都能说的清楚了!

    她这脑子,怎么笨成这样了?明明身边就有个易容大师,居然都联想不到这层。

    苏璨用拳头抵了抵太阳穴,重重按压了两下,道:“要真是这样,咱们岂不是更不好找人了?”

    因为‘萧二’完全可以把自己化作成任何一人样子,这种人混在人群,压根让人无处可寻。

    “是有些困难。”纪修竹实话实说。

    苏璨颓败的叹气,戚九洲如今还昏迷不知道情况如何,萧二又跑了……她到底要如何才能帮助到戚九洲?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要是醒不过来……m.166xs.cc

    苏璨不敢想往这层想,一想就有种天都要塌了的感觉。

    “小乖,你别着急,再困难,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人的。”

    纪修竹说着拿了旁边椅子上的裤子套上,道:“我这就行动。你在这边乖乖等我消息。”

    他手伸出去,想要摸一下苏璨的脑袋,但最终悬在了她的头顶,转而弯身拿了床上的手机。

    ……

    三天后。

    萧二的踪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纪修竹不得已的又回了极境洲一趟。苏璨则扎根在了医院,因为白兜兜那天虽然勉强的被抢救了回来,但是住在了icu,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白礼,白雅君,白安司纯手头都还有一堆事忙,不可能天天都待在这边,白辰也要管戚氏集团的事,所以就她和白雾二十四小时蹲守在医院里,等着个白兜兜可以转普通病房的好消息。

    陪护休息室里。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白雾和苏璨对着茶几上营养均衡的食物,都是一点胃口没有。

    苏璨抱着个抱枕窝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看着某处发呆。

    “姐,你早上就没吃,晚些还得守夜,你先吃个奶黄包,完事睡一觉,不然晚上没法熬。”

    白雾体贴的把食物直接递到了苏璨唇边。

    她睫毛颤了颤,扫了眼食物,翕动了下唇,张嘴咬了一口后抬手接过,道:“胡叔还没回来?”

    “没有。”白雾掐着表看了眼时间,“不过也快了,小山苑离得也不算远。”

    这几天大家都在紧张白兜兜的生命安全上,而忽略了白兜兜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机场。

    苏璨早上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让胡前去了小山苑看看有没有白兜兜留下来的什么东西。

    “大小姐。”

    正说着,胡前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把一个粉色的手提皮箱递给了苏璨,“这是我在兜兜小姐卧室的床上看到的,应该是兜兜小姐故意放在那,准备让我们发现的。”

    苏璨忙拿过箱子,放在腿上打开。

    白雾贴近,在箱子打开后,第一时刻的伸手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沓子的书信。

    封页写着:爸爸收,妈妈收,大伯收,姑姑收,白辰收,白雾收,姐姐收……

    她几乎是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写了一封信。

    白雾和苏璨各自拿了自己的,然后把其他的给胡前,苏璨道:“胡叔,麻烦你让人把其他的信给大家送过去。”

    胡前:“好的大小姐。”

    ……

    正午阳光明媚耀眼。苏璨和白雾各自把着沙发的一头,同步拆开信封,抖落出信纸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平安福掉在了膝盖上。

    苏璨捡起来,偏头看了眼白雾见他手上也有个,她微笑着把平安福握在手心,扯着信纸看内容——

    致姐姐:

    我从小的感知能力就比一般人要强,所以经常会被一些人当做怪物般避而远之,我为此还自卑过一段时间。

    是三哥把我从那种自我厌弃中拉出来的,他说我是天生的占卜师,还带着我接触了塔罗牌和易经……自此我就有种找到了同类的归属感,也慢慢接受适应了自己的神奇能力。

    很久前我问过三哥,要是直觉到了身边人会遭遇到不好的事,要不要提前的告诉对方,让对方采取行动避免。三哥说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即便告诉了结局也未必会改变,让我选择当个旁观者。

    我当时很不赞同,所以我在选秀时提醒了秦菲,又在新年间提醒了姐姐,希望可以避免掉不好的事情。可秦菲还是选择了谈恋爱,而姐姐也还是选择陪戚哥回了老宅。我渐渐意识到三哥他说的是对的,我没办法改变别人的命运。

    姐姐,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你不用替我难过,这是我给自己选择的路,我不后悔,只是遗憾和姐姐相处的时间太少。

    也希望姐姐日后可以坚定的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愿顺遂。

    ……

    看着白兜兜在末尾处画了个棒棒糖,还配了个喵喵的颜文字表情,苏璨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般砸在了信纸上,氤氲了白兜兜的字迹。

    白雾也早已泪流满面,他双手将信纸按在胸口,悲痛到极致的躬下腰身,哭声压抑在喉咙中,张着嘴,好半晌才发出溢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