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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逢洲在酒店里,刚洗完澡,手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接起,走到窗口看着外边,“怎么样?”

    手下有些犹豫,“按照那司机说的,我们去车站调查了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并没有看到他的车,更没看到乔小姐。”

    说完他有些咬牙切齿,“先生,那老家伙应该是在骗我们,他就根本没想跟我们说实话。”

    陆逢洲勾了下嘴角,并不意外这种结果,他转而问,“之前让你去查他资金方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手下说,“转账记录没有任何异常,如果他真的收了钱,应该也是现金。”

    陆逢洲缓了口气,看来离开这件事,乔酒也是计划了一段时间的,才能做得这么周到,找的人靠得住,信息也没留下任何能让他拿捏得住的。

    见陆逢洲沉默下来,手下犹豫一下又说,“医院那边我们知会了一声,若是有乔小姐的就诊信息,一定要通知我们,可到现在都没有。”

    陆逢洲抬手捏了捏眉骨,乔酒做得出来,为了躲他干脆不就医的事儿。。

    由此可见,她是真的很想摆脱他。

    不过仔细想想,她的反应也正常。

    这两天他睡得不好,莫名其妙的总是梦到从前的事儿。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自己从前对乔酒所做的一切。

    当时没觉得,当时不在意,可如今再回头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那样一个骄傲自负的姑娘,为他折了腰,放下了身段,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她不原谅,才是对的。

    手下在那边问,“先生,那司机需要……”

    “不用管了。”陆逢洲说,“他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又不是天生嗜血,也就对付刘常庸和他那些爪牙他才会不管不顾,那司机虽然滑头,但也是老实人,不想说就不想说吧。

    电话没说几句挂断,陆逢洲摸了烟盒出来,点燃一支。

    抽了两口后没忍住,又给乔酒的微信发了信息过去。

    满篇全是他在说话,他相信对方是看到了的,她一句回复没有,应该也是真的对他失了望。

    ……

    每个星期三村里都有集市,外村的人过来卖卖货。

    乔酒很少会去赶集,主要是集市上的东西她都有点看不上。

    但是今天天气不错,挺适合出门的,想了想她还是换了身衣服出去了。

    集市人不多,只是在村里一条小道的两边摆了货摊儿。

    乔酒走到集市边儿的时候望了一眼,一共也没多少摊位,卖的东西五花八门。

    她慢慢悠悠走过去,在卖散装饼干的摊位前停了停。

    她以前不吃这些东西,散装的饼干一大箱子一大箱子摆在路边,看起来没那么卫生。

    但可能是入乡随俗了,她想了想,还是缓慢的蹲下身子挑了两样,“给我称一下这个。”

    摊主很是热情,应该也是看出她怀了孕,秤都是给的高高的。

    摊主把装着饼干的袋子递给她,还不等乔酒接过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帮忙把袋子拎过去,“我来吧。”

    同时另一只手伸来,扶着乔酒的胳膊,让她慢慢起身,“小心点。”

    光听声音,乔酒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她敛了敛表情,“谢谢。”

    林森没打算把东西还给她,依旧帮忙拎着,“还想买什么?”

    “没有了。”乔酒是拿接饼干袋子,“我要回去了。”

    林森哦了一声,“我也正好要走,一起吧。”

    乔酒犹豫一下,没在大街上跟他撕吧,转身一起往回走。

    路上的时候乔酒问,“你以前是在平城工作?怎么好好的就不干了?”

    林森叹了口气,“太累了,天天加班,本来头发就少,再这么熬下去肯定得秃,我这还没女朋友,头再秃了就更不好找了。”

    乔酒点点头,“那接下来有什么想法,总不能一直在家呆着。”

    “先休息一段时间吧。”林森说,“也跟几个朋友联系好,想看看能不能几个人合伙自己干,总给人家打工,终究不是个事儿。”

    乔酒嗯了一声,状似无意地问,“你上次说感觉我挺像一个人,很像吗?”

    林森转头看了看她,挺认真的,“我后来想想,感觉也不太像,纯粹是我自己认错了。”

    他明显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了问乔酒怀孕的事儿,比如怀了几个月,预产期大约在什么时候,是打算在这边长住,还是孩子生了就走。

    这些乔酒也不好回答,含含糊糊的说,“再看吧,我还没想好。”

    林森等了等,有些试探性的问,“既然孩子都打算留下了,没想着跟前男友好好聊聊,兴许当时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乔酒眨了眨眼,“没想过。”

    林森嗯了一下,缓了一会说,“其实也是,因为孩子重新选择在一起,这样也支撑不了多久。”

    两人边走边聊,乔酒先到的家。

    看林森那样,还想帮着把饼干拎到家里,乔酒稍微快了一步,把袋子接过来,“好了,我到家了,谢谢你。”

    林森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头,“进去吧。”

    等着乔酒穿过院子,进到屋子里,林森才转头离开。

    乔酒进门后把饼干放在一旁,先去洗了把脸。

    等着回来站在窗口往外看了一下,林森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吐了口气,今天给那佣人打电话问了一下。

    佣人是本村嫁出去的,隔三差五会回来,村里人家本来就不太多,所以谁家是什么动静,她大约都清楚一些。

    她说林森之前在平城市区某个公司上班,也是个小领导,不说他多么成功,但是人脉是非常广的。

    听到乔酒问他,佣人也有点紧张,她说林森未必就是认错人了,他那个人天天出去应酬,指不定就是在哪里碰到了乔酒。

    乔酒仔细想了想,她没有工作,能跟林森这样的人碰面,她想不到什么特定的场合。

    佣人说林森在平城吃的特别开,他在平城房子车子都有,就是家里老人不愿意挪窝,他才偶尔回到那边去,她让乔酒小心,免得以后从林森那边出岔子。

    以后……

    太远的以后乔酒并不担心,村子里条件不是特别好,若是真的生了孩子,她也会离开这边。

    不过对于林森,乔酒多多少少还是带了一些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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