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洲傍晚到的云城,车子没有开回住处,直接去了乔家老宅。
他知道刘常庸的手下在附近守着,依旧不管不顾的进了老宅院子里。
刘常庸一直摆出想把他母亲送到这里的架势,不过这边有人,他一直没送,院子里还是安安静静。
陆逢洲直接奔着后边仓库过去,仓库上的锁已经没了钥匙,透过窗户能看到里边堆放着一些没用的杂物。
他站在仓库门口点了支烟,“那竹林里有人进去吗?”
“没有。”手下说,“他们的人也知道我们在这里,怕引起怀疑,山脚下有几个人守着,外边半山腰也有人,就是竹林那里没有。”
陆逢洲轻笑一声,“那老头子今晚回来,估计会过来看看,在这边多安排点人,吓唬吓唬他。”
手下马上应了下去,陆逢洲回头看了一眼仓库,“把锁撬了,把里面的东西象征性的转走一些。”
若是一直没有动静,刘常庸容易坐不住,大概率会去联系乔酒,她都已经离开了云城,还是让她日子安安稳稳的好。
又在老宅里站了一会儿,陆逢洲下了山。
太平寺那边再有一个星期诵经结束,陆文胜可以下葬。
刘常庸一直盯着他这边,陆文胜下葬,他肯定会得到消息,竹林的秘密也就瞒不住了。
正这么思虑着,旁边突然有辆车并了过来。
国道路宽,可那辆车紧贴着他的。
陆逢洲差不多猜到了什么情况,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随你心情。”
这话明显是对司机说的,意思也就是让他看着办。
司机心里也憋着火,闻言就咬牙切齿,“这帮孙子这两天一直跟着我,真以为我是什么好脾气。”
时间有点晚,路上车不多,两辆车并排开了一会儿,陆逢洲的司机突然一打方向盘,朝着那辆车就撞了过去。
对方应该只是恶作剧想膈应膈应他,没想到他直接来狠的,那人着急,也打了方向盘,不过还是被撞了一下。
只是还不等他稳住车子,后边追来了一辆车,一脚油门也跟着撞了上来。
那车子原本就被撞偏了跑道,后边再来一股劲儿,直接就斜着飞了出去。
车子咣啷咣啷翻了几下摔在路边,这两辆肇事车谁都没停留,径直开走。
后边的车子没一会儿也追了上来,车窗降下,对着陆逢洲的司机竖了个大拇指。
陆逢洲睁开眼,瞄了一下外边,“老八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是让他在申城。”
“前两天。”司机说完对着另一辆车里的老八点点头,那辆车直接飙了出去。
司机继续,“前两天云城这边有两个人去找了刘常庸,他们回来的时候老八跟着回来了。”
“那俩是什么人?”陆逢洲问。
司机说,“那俩是刘常庸远房再远房的表亲,拐了不知道几百道弯儿,早就没血缘关系了,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应该是齐东被他舍了,又找了两个能下黑手的来。”
陆逢洲嗯了一声,没放在心上。
车子一路开回住处,陆逢洲下车,司机又把车子开走。
上了楼,进了门,没有开灯,陆逢洲借着窗户的月光回了房间。
他去快速洗了个澡,出来后站在窗口,先给穆云打了个电话。
穆云说宋婉明天可以出院,后续好好养着就行,没什么大问题。
她还提了一嘴,“出院后我就想带着小婉去别处走走看看,走之前还想再见一见乔小姐,跟她打个招呼。”
陆逢洲声音淡淡的,“好。”
穆云顺嘴就问,“你回去有告诉她吗?”
告诉是告诉了,乔酒没给他回信息。
陆逢洲只能说,“她知道。”
穆云想了想就笑了,可能也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就岔开,“等我和小婉转一圈,她的情况好了,我们去云城找你。”
陆逢洲犹豫了一下,宋婉的情况时好时坏,等她恢复应该要好长时间,那时候刘常庸的事儿应该也差不多都解决了,来了也好。
所以他说,“行,我在这边等你们。”
电话里又絮叨了一会儿,时间不太早,穆云去休息了。
陆逢洲把手机放下,想了想就翻了一下朋友圈。
他没有这习惯,自己不爱发,也不愿意看别人的。
手指划了一下,一开始没看到乔酒发的朋友圈,乔酒这人也不是很愿意分享自己的生活内容,他还以为是没发。
结果点到乔酒账号里,才看到她是发了的,今天下午发的,一张照片,里边是她跟江清晨和梁修成。
三个人应该是打牌贴纸条的,谁都没好过,脸上横七竖八贴了不少。
俩男人在她身后,乔酒对着镜头笑。
陆逢洲把照片放大,这样的笑容他挺熟悉,没离婚的时候经常看到。
后来就没了,他给弄没的。
江青晨和梁修成笑得东倒西歪,那么大的男人,居然能笑成这个样子,看来是真高兴。
乔酒设置了三天可见,只能看到这一张照片,她把微信退出来,手机放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捶了捶胸口。
……
梁修成是晚上的飞机。
乔酒和江清晨去机场送他。
取了登机牌,眼瞅着也快检票登机了,梁修成回头看着乔酒,“你什么时候回云城。”
江清晨瞪了一下眼睛,“你算算她刚来这边多久,一个月都不到,你这话问的好笑不好笑?”
梁修成白了他一眼,“没跟你说话。”
晚上有点凉,乔酒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云城应该很冷了,我等天气暖了再考虑回去。”
梁修成说,“那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江清晨似乎有些不耐烦,“检票去吧,磨叽。”
梁修成咬着牙,“磨不磨叽关你什么事?”
时间确实有点紧,梁修成过了安检,去了候机室。
看不见他人了,江清晨跟乔酒往外走,“陆逢洲好像也走了。”
乔酒嗯了一声,“今天下午走的,应该已经到了云城。”
他给她发了信息,只是说他要走了,让她照顾好自己。
哪里用得着他叮嘱,离婚那半年被他打压的够呛,她也好好的撑过来了。
现在没有他添堵,她手里钱又多,怎么还过不好眼下的日子。
出去上了车,兜里的电话响了,管薇打来的,接了就叫,“没有我,你们居然玩的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