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洲语气淡淡,“你爸还有别的很好的朋友么,像刘常庸这种,没有发家致富时候就认识的。”
乔酒还真的认真想了想。
没有,她老爹也就跟刘常庸关系不错,但凡有别的人,当初创业的时候就多叫人入伙了。
那时候她还听过她老爹跟刘常庸喝多了念叨,说没什么信得过的人,要不然拉过来,人多创业也能容易点。
她说,“没有。”
陆逢洲表情不变,点了点头,没说别的。
一路开到市区,两个人去饭店随便吃了一些,而后送乔酒回家。
车子开到乔酒家小区门口,乔酒以为又会像之前一样,俩人在这里道别。
结果没想到陆逢洲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地下车停车场,乔酒哎哎两声,“你进来干什么?”
陆逢洲说,“送人送到家。”
乔酒嗤一声,“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你自己信不信。”
陆逢洲没说话,从车库上楼,两个人再没交谈。
一直到乔酒家门口,乔酒故意不开门,转头看他,“好了,我到家了。”
陆逢洲勾着嘴角,扳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开门。”
乔酒略带娇气的哼了一下,不过还是挺听话把门开了。
陆逢洲推着她进门,左右看了看。
屋子挺大,跟他现在住的那栋差不多。
他说,“梁修成对你还挺好。”
乔酒嗯哼,过去坐在沙发上,“他那个人心地善良,惯常帮人,跟你可不一样。”
陆逢洲过去,在乔酒面前弯下腰,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故意的?”
乔酒没躲,仰着头看他,“实话还不让说了?”
陆逢洲抿着嘴,眼里好多情绪流转。
乔酒看不懂,也不想去猜,她就把头转向一旁,“好了,人也送到家了,可以走了吧?”
陆逢洲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回来,“喜欢梁修成?”
他手稍微用力,乔酒退不得,躲不得。
两人这么对视几秒钟,乔酒才开口,“你说呢?”
陆逢洲身子又往下压了压,用嘴唇去蹭她的唇角,“喜欢也不行。”
乔酒犹豫了一下,抬手搂着他的脖子,“我没那么不要脸,跟你纠缠不断,还去想着别的人。”
这话可能是让陆逢洲舒坦了,他的唇压了下来,连同身体。
两个人翻倒在沙发上,纠纠缠缠,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不会有人打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热情渐涨,还不等到达顶峰,陆逢洲兜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
乔酒先一步推开陆逢洲,“你电话响了,估计有要紧事。”
陆逢洲坐起来缓了两口气,把手机摸出,瞄了一眼。
原本他脸上带着一些好事被打断的不高兴,但看到来电显示后,明显收了收。
乔酒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靠坐在一旁。
陆逢洲这次没起身去旁边,而是坐在这里把电话接了。
乔酒清楚的听到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先生,申城那边有消息传过来。”
应该是陆逢洲把通话音量调小了,那边又说了什么,乔酒听不清了。
她仰着头枕着沙发背,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陆逢洲一共没说几句话,不是嗯嗯就是说他知道了。
不到一分钟电话挂断,陆逢洲站起身,“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先去忙了,晚上一起吃饭。”
乔酒眼睛都没睁,声音淡淡的,“看情况吧,我不一定有时间。”
陆逢洲转头看她,犹豫了几秒钟,“好,那我忙完再给你打电话。”
乔酒没说话,陆逢洲抬脚离开。
等房门被重新关上,乔酒才睁开眼,起身回到房间去换的身衣服,而后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的时候没忍住,她还是轻笑了一下。
……
陆逢洲驱车回了公司,大厅里正有人在等他。
见陆逢洲进来,男人迅速起身,“先生。”
陆逢洲没开口,朝着电梯过去。
男人在他身后跟着,一路上楼,去了陆逢洲的办公室。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男人先开口,“查到那个人了,不过他前段时间离开了云城。”
陆逢洲在办公桌后坐下,“去哪里了?”
男人说,“他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最后没有乘坐大型交通工具,行踪就断了。”
不过他马上又说,“我们查到他老家了,找人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听他家里的人意思他好像只是出去旅个游,不会在外边待太长时间。”
陆逢洲点点头,“应该是被吓到了。”
等了几秒钟,他向后靠向椅背,“不着急,等他回来再说,他没有刘常庸镇得住。”
提到了刘常庸,男人就想起刚才电话里说的内容,赶紧说,“刘常庸回了申城,估计是猜想到了什么,开始朝着着手调查了,我让我们的人现在别轻举妄动。”
陆逢洲嗯了一声,“别急,现在应该急的不是我们。”
等了一下他又问,“老爷子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男人闻言摇了摇头,“还没查到,老爷子当初的遗产都在您手里,几乎是翻遍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陆逢洲眉头皱起来,“不应该的。”
停顿几秒,他吐了口气,“继续找吧,慢慢来。”
男人并没在这边停留太久,该汇报的事情汇报完也就走了。
陆逢洲起身去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整个人状态很放松,但表情却是拧着的,不过不是为了刘常庸的事儿,而是因为乔酒。
两年婚姻生活,他虽未在她身上花太多心思,可该有的了解还是有的。
那女人……
……
乔酒一觉睡到快傍晚,然后听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个不停。
她翻个身摸过手机,接听,语气不是很好,“干什么啊?”
陆逢洲一听她的动静就明白怎么回事儿,“还没睡醒?”
接着他说,“那你先睡吧,没事了。”
乔酒再没管别的,直接把电话挂了,扯过被子裹好自己,睡了过去。
接下来这觉没睡多长时间,她在一个翻身间,突然听到门外有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是有人在走动。
瞌睡瞬间没了,乔酒忽悠一下坐起身。
这房子大,但也只住了她一个人,那声音明显是从客厅传来的,她身上的汗毛突然一下全都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