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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痛打莽汉

    日子过得来劲,床上就躺不住,天不亮,梁晓北就背了粪箕子,拎着水桶跑没影了。

    梁奶奶叮嘱梁晓南上山千万要小心,山上野兽多,原先伤过人,不要走得太远太深。

    “奶奶,昨天我在山上看见一棵桃树,上面几个桃子红了,我去摘了。”

    她没敢说得太满,万一桃树没有什么动静,奶奶很失望就不好了。

    梁奶奶一听就急了:“那赶紧去摘啊,你这孩子心太大了,昨儿就该快点摘了。”

    梁晓南应了一声,出门往山脚走,原本想直接上山找那棵桃树,可刚走到水潭外面的小路,隔着茂盛的荒草和灌木丛,她听到了梁晓北的惨叫声。

    “哈哈哈,你妈死了,你爸不要你了,打死也没人管。”

    “还想和我们抢鱼?你吃屎去吧你!”

    梁晓南听出来了,骂梁晓北的两个人,是梁金宝的儿子梁串子,和又愣又狠的莽汉二愣子。

    “啊~”

    “打死他,打死他!”

    “扑通”

    随着一声梁晓北的惨叫,巨大的落水声后,晓北的声音消失了。

    梁晓南立即丢了粪箕子,拼命地跑向水潭。

    拐过灌木丛,就看见水潭边,堆着一张破旧的渔网和两个水桶,二愣子拿竹竿不断地在水潭里用力抽打。

    水潭里一颗小脑袋一上一下地沉浮,梁晓北拼命想浮上来,二愣子就一直围着水潭用竹竿把他抽下水。

    梁串子站在岸边跳着脚,满脸兴奋,说:“愣子哥,你说等会儿他喝饱了会不会肚子像牛一样鼓?”

    梁晓南心神俱裂,这些愚昧莽汉,一点法制意识都没有,你没爹妈护着,他就直接欺负你,弄死个人像弄死只鸡鸭!

    她跑过去,毫不惜力地一脚把二愣子踢飞出去。

    赶紧地把竹竿给梁晓北,声嘶力竭地喊道:“晓北,晓北,快抓住竹竿!”

    梁晓北被水淹得几乎昏过去,姐姐的话他几乎听不见,但是本能地抓住竹竿拼命往上浮。

    梁晓南快速地把他拉到岸边,把人给提起来。

    倒背着他,抓着他的两只脚,头朝下,颠了一会子,把喝的水给控出去,把他放平,灵泉液给他喝了一口。

    “晓北,姐姐来晚了。”她鼻音有点重,从她来到这里第一天,就是这个豆芽菜弟弟护着她。

    梁晓北落水时间不久,幸好梁晓南救得快,他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咳咳咳地咳嗽,捂着胸口说:“姐姐,他打我。”

    “你坐着,姐给你出气!”

    今天注定和二愣子不能善了。

    虽然她不想惹事,但是她也不怕事,不把地痞流氓光棍汉打服,他们以后的日子无法安稳。

    二愣子被她踢了一脚,正恼火。

    “竟敢偷袭我,揍死你们。”

    看着气势汹汹的二愣子,梁晓南也一身戾气,不客气地迎上去。

    二愣子拿出摔跤的架势,要抓梁晓南膀子过肩摔。

    梁晓南根本不给他机会近身,像金靴球星一样,边走边骤然出脚,直接踹在对方的肚子上,二愣子一下子就倒飞出去。

    梁晓南不等他站起来,又接连把他踢得翻好几个跟斗,梁串子听得清楚,二愣子的骨头“咔”地脆响。

    梁晓南脚踩住二愣子的胸口,随手抓了他的鞋子塞在他嘴里,扭头看梁晓北:“你能动手吗?”

    梁晓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难受得意识模糊,现在全身都充满了劲儿,他一下子站起来,握着双拳,眼珠子都红了。

    “打!他以前怎么打你,你就怎么打他。”

    听到姐姐这么说,梁晓北过来在二愣子的头上肚子上狠狠地踹,一边踹一边骂:“我草尼玛的,你打我多少次了?叫你踹我肚子,叫你再打我头!”

    二愣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了,喊又喊不出来,“呜呜呜”地求饶。

    因为被梁晓南踢得骨裂,他全身疼得冒大汗,屎尿都出来了。

    梁晓南说:“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你凭什么欺负我们?你凭什么想要我弟的命?这次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唔唔。”

    梁晓南把他嘴里的鞋底抽出来:“你想说什么?”

    “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梁晓南脚下一使劲,说了一句:“可我不相信。”

    “我要再欺负你们,就被雷劈了。”

    “要是发誓有用,这个世上还要法律干什么?”

    二愣子看着梁晓南根本不想放过他,就哭着求梁晓北,“晓北,我不敢了,再打你我是狗娘养的。”

    “赔偿!你敢不敢的不关我事,你可以敢。”

    “家里只有一窝半大鸡,我别的什么也没。”

    “就拿小鸡赔。”春上二愣子的父母抓了一窝小鸡,有十多只,现在长到三四两重。

    二愣子点头同意。

    梁晓南松了脚,对二愣子说:“别在你娘跟前胡说,不然我见着你就打一顿。”

    二愣子又恨又怕,在地上往远处艰难地爬了爬,说:“我不会乱说的。”

    梁串子已经吓瘫了,他只看着二愣子挨打,就吓得小便失禁了。

    “梁串子,热闹好看吗?”

    “晓,晓南姐,我从过来没有打过晓北……”梁串子见梁晓南问他,以为轮到自己了,膝盖一软,哆嗦得像筛糠。

    梁晓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对梁晓北说:“晓北,你怎么样?回家,还是上山?”

    也不知道姐姐给自己喝的什么东西,那个香味儿一直在脑子里萦绕,梁晓北虽然身上的伤没好,但是觉得全身骨头缝里都在滋滋地冒力气。

    “姐,我好了,我们上山。”

    梁晓南把二愣子打了一顿,心里痛快很多,以后她不在跟前,晓北也不会再害怕这些恶棍了。

    梁晓北更是痛快,心里的郁气和恐惧一扫而空,上山脚步特别轻快。

    熟门熟路直接去找那片灌木丛,远远地就闻见扑鼻的桃香,梁晓北耸着鼻子使劲地闻:“好香啊!”

    转到灌木丛,就看见了那棵桃树鹤立鸡群。

    “姐,你看,满树的桃子,满树的大桃子呀!”梁晓北激动地把粪箕子一扔,光脚就扑过去。

    那桃树和昨天完全不同,昨天整棵树蔫头耷脑,叶子稀稀拉拉,还枯黄,小野桃只有樱桃大小,今天完全不同了,不仅叶子全支棱起来,那茂盛的叶子间,每颗桃子都拳头大。

    那桃子,红中透着一丝儿淡黄,上面一层淡淡的绒毛,桃香,远远地就弥漫开来。

    满满一树的香桃。

    桃子大,且密,梁晓南粗略估计,怎么也有二三百斤。

    山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惊奇地说:“呀,这一树桃子真好。”

    梁晓南扭脸看去,就看见个子高高大大的男子,从深山里出来,背篓里挂着一串儿山鸡,还拎着三四只兔子,两手满满登登。

    他一抬眼看见了梁晓南,脚步一顿,眼神一瞬间就被梁晓南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