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的话,徐茵的脸色忍不住变了又变,若不是急着赶去议事厅参加族会,她早就吩咐人把这些家伙绑起来当场抽一顿。
倒是苏尘,轻声道:“小姨,何必和无知小人计较呢别气坏自己的身子。”
在武道世界,无知而又人云亦云的蠢人,最终只可能有一个下场——自取灭亡。
所以苏尘不跟他们计较,也没有那份闲工夫去跟他们计较。
很快,三人来到议事厅。
姜家议事厅是一个宽敞明亮的长方形大厅。
当三人到来时,大厅里已经摆好四张桌子,桌子旁总共五六十个座位。
座位上基本都坐满了人,济济一堂,显得很热闹。
“二嫂今天可是来得够晚啊!”
说话的是一名坐在最中间一桌的华服男子,一脸的大胡子,看着一副粗豪的样子。
他说话嗓门也是大的出奇,这一句吆喝,一下子让得全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
徐茵神色不变,淡淡道:“多谢三弟关心,只是现在距离族会开始的时辰还有一刻钟,无论如何我也算不上迟到,所以三弟也不必这么大声的喊出来吧”
“呵呵,二嫂实在是太多心了!老二不在,我替他关心一下你们都不行吗”粗豪男子耸了耸肩,脸上还是笑着,那目光却是透着一股讥讽之意。
苏尘站在旁边看着这粗豪男子,其面孔慢慢和记忆中对上了号。
姜家的三爷姜河。
姜家现任掌权者之一。
“我们才用不着你们假好心。”姜婷宜心直口快,忍不住顶了一句。
“婷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也就是这一刻,一句慢悠悠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插话已经是不知礼数了,你还跟长辈顶嘴,着实教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寒心呐。”
苏尘侧眸望去。
说话的这人一副中年文士打扮,摇着扇子,蓄着两撇胡须,看上去文质彬彬。
其座位,同样也是最中间的一桌,同样也是最上首的位置。
苏尘眼眸微眯,这张面孔他同样也是熟悉的很。
姜家大爷姜山。
同样也是姜家现任掌权者之一。
已去世的姜老家主生有四个儿子,分别是姜家大爷姜山,二爷姜海,三爷姜河,四爷姜风。
其中二爷姜海就是徐茵的丈夫,天赋出色,为人正直,曾经深受姜家上下爱戴。
但天有不测风云,姜海在十年前一次家族任务中意外失踪。
姜海失踪后,原本属于他的权力被大爷姜山和三爷姜海瓜分,形成了现在姜家两足鼎立的局面。
至于四爷姜风,因为小时候意外失去一条手臂,算不得健全武者,所以一直比较沉默寡言,算是边缘人物。
自从姜老家主去世之后,姜家迟迟没有选出家主来,以前是姜山、姜海、姜河三人共同掌权,姜海出事之后则由姜山和姜河共同掌权。
“呸,谁管你们寒不寒心,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假惺惺的嘴脸……”姜婷宜正要说下去,突然徐茵抓住了她的手臂,朝她摇了摇头。
其意思很明显,让她不要再说。
“娘,你每次都是这样……”姜婷宜十分郁闷,这个大伯和三叔都不是什么好鸟,口蜜腹剑,仗着她们是孤儿寡母,对她们百般挤兑。其目的,不外乎是将她们挤出姜家。
她早就看透了他们,偏偏娘每次都不让她当面顶撞。
“婷宜,这些不关你的事。”徐茵摇了摇头,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应该由这些十几岁的孩子来承受。
三爷姜河哈哈一笑:“二嫂,你这女儿可得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么口无遮拦,没大没小,将来还怎么嫁人呐!”
这话音刚落,徐茵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不过,只是一闪即逝,徐茵很快又平静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道:“好了,族会也快开始了,婷宜坐下,小尘也坐。”
苏尘应了一声,便和徐茵、姜婷宜一起坐在了最中间的这张桌子旁。
这张桌子只有姜家嫡系成员才能坐,除了徐茵母女之外,还坐了大爷姜山一家、三爷姜河一家,以及四爷姜风。
徐茵低声的对苏尘讲解着每个人的身份。
坐在姜山身边的是他的一子一女,姜明轩和姜月舞。
坐在姜河身边的,是他的独子姜明豪。
姜风则是没有成亲,更没有子女,孑然一身。
“二嫂。”这时候,三爷姜河炸雷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旁边坐的是谁家小鬼,怎么这般陌生咱们姜家族会,可不允许外人参加哪!”
徐茵坦然道:“我正要说这件事,苏尘是我的娘家外甥,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般。他今后要在姜家长住,所以我将他带来介绍给大家认识。”
“哼!”
姜河听了徐茵这话,只是不悦的哼了一声,倒也说不出什么。
毕竟,姜海虽然失踪多年,但徐茵名头上还是姜家二夫人,不至于连收留一个娘家外甥的权力都没有。
便在这时,大爷姜山慢条斯理的接话道:“原来是二弟妹的娘家外甥,我们自然欢迎。不过二弟妹,你的外甥并非姜家嫡系成员,坐在这张桌子上不合规矩,还是让他离开这张桌子吧。”
徐茵一愣,她来之前倒没有想到这一点。
苏尘的确不是姜家嫡系,姜山要求苏尘离开这张桌子,并不算过分。
这一点,徐茵无法反驳。
她皱了皱眉头,看向旁系族人坐的其他三张桌子,道:“但其他桌子都没有空位了。”
“那里不是还有张桌子吗”三爷姜河指了指角落里一张孤零零的单人小桌子。
徐茵闻声望去,只见那小桌子落满灰尘,上面还堆着些杂物,很明显那只是一张放杂物的桌子,根本不是给人坐的。
当下,即使徐茵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怒火满面:“你开什么玩笑那桌子是给人坐的吗”
姜河冷哼一声:“我只是让你别破坏姜家的规矩!”
“谁爱坐那张桌子谁去坐,反正小尘不会去坐!”徐茵也冷声道。
当她是傻吗,姜河明显是在羞辱苏尘,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二人僵持不下,议事厅中的气氛也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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