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屋内落针可闻。
唯剩灌入楼阁的夜风,吹动阁内烛火滋滋作响,辉映隔间对视的三人,柳木奎瞧着眼前护上月狐的青琅玕,再望其后瞪视自己的月狐,背负身后的五指一握,他早就到了楼外。
而今青琅玕唤醒月狐,柳木奎心如针扎,若非时局不允,谁愿献出自己心爱之物,然事已至此,柳木奎挑眉一喝。
哟!瞧这郎情妾意,想来效果不错啊!
月狐原就被柳木奎灌药暗算,眼下一听柳木奎讽刺,哪还顾得上青琅玕阻拦,掀开青琅玕往前一冲,扯动脚上链条。
柳木奎,你个卑鄙小...
链条哐当一响,绊住月狐往下一跌,跪倒柳木奎脚下,柳木奎闻着月狐闷声暗吭,弯腰间右手一把揪起月狐衣襟。
柳木奎,你放开她!
柳木奎看向冲来的青琅玕,左手一挥,捆绑青琅玕的铁链嘭地打上青琅玕腰腹,刺激青琅玕旧伤复发间噗一吐血,引得柳木奎心下一笑,嘴角一勾。
怎么?青域主心疼了啊?
四目相对,青琅玕擒着柳木奎眼底得意,银牙一咬,奈何他有邢将离嘱咐在前,眼下只得佯装虚弱地忍气吞声。
一脸怒不可发的伏地喘息,瞧得月狐一感体内魂力无法凝聚,瞬间想起柳木奎给自己灌的药,转眸一盯柳木奎。
柳木奎你这个卑鄙小人,除了行龌龊之,事,事啊!
柳木奎手一用力,月狐倒抽一气。
柳...
我龌龊?
说着,柳木奎将月狐提至眼前。
那也比不上月主口是心非啊!
话中揶揄,月狐擒着柳木奎眸中鄙夷,脸色一白。
你...
你不说你喜欢叶悔,此生只为叶悔一人,如今这主动献身...
柳木奎言语间看向青琅玕。
难不成是求而不得,退求...
柳木奎!!!
月狐怒斥一喝,柳木奎见青琅玕脸色一变,心下一呵,这人一旦在乎就会处处计较,同样青琅玕亦不可避免。
于是柳木奎眼珠一转,一对月狐。
月主,这么激动是我说对了?
我...呃!
柳木奎再一握,月狐俏脸瞬变苍白,刺激青琅玕纵身一起,下一秒又被柳木奎召应的铁链绊坠倒地,吐血不止。
之前青琅玕还没想到该如何掩饰,眼下柳木奎故意言及叶悔意在让他吃醋,这倒是令他找到了理由。
毕竟谁都会介意心中人的过往。
只不过柳木奎低估了邢将离在他心中的地位,同样爱屋及乌,叶悔于他亦是不可亵渎的存在,于是青琅玕借题发挥。
柳木奎,你放开她!
青琅玕说着一咬牙,翻身坐起。
你有什么冲我来!
明话一开,柳木奎瞥过月狐,一盯青琅玕。
好个两两相护,不如青域主告诉我为何来抚州,我就放了她!
此话一出,月狐奋力一挣。
青琅玕,你别说,我死都...
柳木奎猛一掐上月狐颈脖,关键时刻他怎能容许有人搅局,反观青琅玕见月狐脸色由白泛青,脱口而出。
希朝颜!
这本就是龙皇的计谋,月狐不可置信地看向青琅轩,启齿一抖。
青...青琅玕,你...
月狐可没想青琅玕会如此没
骨气,以至于满眸失望,瞧得柳木奎瞥过月狐对上青琅玕,仰头一笑。
哈哈,看来青域主挺识时务啊!
闻声,青琅玕看向柳木奎。
瞧妖主说得,我的女人,我不救,难道等那叶悔来救?!.z.br>
话音未落,月狐一嚷。
青琅玕,你个王八...噗!
这次柳木奎可没手下留情,直将月狐往地上用力一摔,震得月狐头昏脑涨间柳木奎一见青琅玕往前,手一抬。
铁链瞬将月狐绑上笼框,惊得青琅玕脚下一停,一对柳木奎。
你!
不如青域主再说说希朝颜是谁?
言语间柳木奎就着捆住月狐的铁链一拉,链上倒刺一出,刮得月狐倒头撞上笼框,青琅玕一咬牙,对上柳木奎。
柳圣主可知道沧海一战?
关于沧海,柳木奎只听圣父柳星亢说过,而今青琅玕一问,柳木奎想起元之芥与白决明对青琅玕的在意,故意道。
难不成这希朝颜与沧海有关?
否则叶悔岂能镇压沧海?
四两拨千斤,话中真相出,柳木奎了然一悟。
所以希朝颜才是白决明当年不敌叶悔的关键?
一语真相,青琅玕见柳木奎上道,一点头。
这希朝颜乃沧海壁灵之女,壁灵镇压沧海镇海灵珠,由此灵珠一动,沧海自然动荡,而希朝颜与白决明的关系...
故意一顿,柳木奎一接。
关系为何?
青琅玕一擦嘴角血渍,一笑。
自然是血脉相连!
掷地有声,柳木奎擒着青琅玕反手从怀中拿出的平安扣,眉一蹙。
这是?
叶悔找到希朝颜的关键!
话音落下,青琅玕朝柳木奎抛去平安扣,柳木奎顺势一接,低眸一瞅平安扣的残缺不全,抬眸一望青琅玕。
青域主倒是通情达理!
闻得鱼上钩,青琅玕转头看向月狐。
放了她!
声中坚定,柳木奎得到自己想要的倒也守信,落手间链条一松,青琅玕刚一靠近月狐就被月狐反手啪一耳光打在脸上。
青琅玕!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面上火辣辣的疼,青琅玕却不得不咬牙一忍,寻得月狐再一挥手,青琅玕一把握住月狐。
我说你...
龙皇真是瞎了眼才会看重你!
话及邢将离,青琅玕一愣,他原是有意想提醒月狐,奈何月狐脾气太大,指不定能让月狐误了龙皇计划,故道。
那又如何!
声于同时青琅玕将月狐往怀中一拉。
谁让你在乎呢!
居高临下,月狐满眸惊愕,瞧得旁观的柳木奎轻蔑一笑,一瞥青琅玕与月狐,低眸又望了眼平安扣,转身离开了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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