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红着脸笑了笑,跟霍靖南一起来到商务舱。
而宁檬站在原地,那声“靖南哥哥”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乘务员礼貌的拦下:“小姐,这两个座位现在都是您的了,请坐好吧!”
“你……”宁檬干瞪眼。
乘务员鞠了个躬,面带微笑的问:“请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宁檬连连翻白眼,气鼓鼓的坐下,扭头看向窗外。
这是裴念第一次坐商务舱,她从不知道,火车的空间也可以这么大,而商务舱的座椅,不光能坐着,还能舒舒服服的躺着。
“怎么样?”霍靖南笑着看她。
裴念对宁檬不是不介意的,然而一看到霍靖南的面孔,她心里那股醋意就消掉了。
不过她依然捉弄他道:“不错嘛,靖南哥哥!”
霍靖南说不出话来,鼻尖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怎么了靖南哥哥?”裴念一脸无辜,拿出纸巾帮他擦汗,“慌成这样,做什么亏心事了?”
霍靖南哭笑不得,知道她是在开他玩笑,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我不慌,就是忽然闻到一股酸味儿!”
裴念低头笑笑,想用力推开他,反而被他拉进怀中。
两人失去平衡,一起倒在宽大的座椅上。
裴念的心怦怦跳着,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了句:“别闹。”
尽管心痒难耐,但霍靖南有分寸,还是强忍了下去。他要来软拖鞋和毛毯,轻轻盖在裴念身上,柔声对她说:“离目的地还有很久,你睡一会儿。”
“嗯。”裴念点点头,“那……她怎么办?”
霍靖南捏捏她的鼻子,“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想等你睡着之后,就去找她吧?”
裴念笑起来,她没那么小心眼。她是有怀疑,但怀疑的点不在这。
“靖南,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坐这趟火车?她一个富家千金,就算真的去山区采风,首选的交通工具不应该是这个吧?”
“是。”霍靖南凝神细想,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老妈一直以为他们是坐私家飞机,霍君誉和姜绵绵不可能闲的没事在宁檬面前多嘴。
剩下那个……就是霍君扬了!
霍靖南咬咬牙,这个二傻子!
必须得让霍君誉好好审审他!
这天霍君扬又拿着最新款玩具来到霍君誉家里给小侄女献宝,然而一进门,迎接他的是一副很不寻常的景象。
哥哥嫂子坐在沙发中间,两人神情如出一辙,都是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意味深长。
白织锦也在,坐在旁边的软凳上,一脸无奈的看向他。
霍君扬心里咯噔一下,他只是性子直,并不傻,所以现在也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
于是他憨笑着,避重就轻的想去抱姜绵绵怀中的小沅沅。
没想到才四个月大的小宝贝竟然冲他摆摆手,发出呜啊呜啊的叫声。
“哎呀,怎么连沅沅都不理二叔了?”霍君扬干笑两声,“小公主,二叔以后还要送你出嫁呢!”
霍君誉笑着咳嗽一声,“喂,不要转移话题!”
霍君扬又求救般看向白织锦。
白织锦忍不住轻笑,望向霍君誉和姜绵绵,“要不……对他从宽处理?”
“那他得老实交代!”姜绵绵扬了扬眉毛,“为什么把霍靖南和念念的行程透露给宁檬?你知不知道,她跟他俩坐一趟火车!”
“我……”
霍君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天情况是这样——宁檬说在网站上看到他的漫改作品,非常想见见这个才华横溢的漫画家,于是霍君扬就在她左一声漫画家右一声大才子的恭维下,渐渐有点迷失,一高兴就有点头脑发昏,宁檬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了。
“我……我当时没想太多!”霍君扬尴尬的笑着,“再说,南哥他们这次是去做好事,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我也是碍于小时候的情面,毕竟小时候跟宁檬也玩过一阵子……就像,就像跟白织锦的交情嘛!”
“什么啊?”姜绵绵眼睛瞪大,“那个柠檬精怎么能跟织锦比!”
“小柚子,你好像对宁檬有点敌意。”
“确实。”姜绵绵逗弄怀中的小宝贝,“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君扬,她跟织锦可不一样。”姜绵绵正色道,“织锦做事光明磊落,可那个柠檬精看靖南的眼神都不对!”
“恐怕是你太向着裴念了吧?”霍君扬嘿嘿一笑,并没放在心上。
在他印象中,宁檬从小乖巧伶俐,跟他们这群男孩子相处的特别好,不像个有心机的人。
“好了好了,先不讨论这个问题行不行?”霍君扬直起身子笑笑,接着从口袋里把请柬拿出来,一人一份恭恭敬敬的递到手上。
霍君誉和姜绵绵都有些惊讶,白织锦笑起来,对他俩解释道:“下个月,是我的工作室正式跟君扬签约的仪式,你们都要来见证哦!”
“签约?”
“是,之前君扬一直单打独斗,就算卖掉了版权,可背后没有团队支撑,还是很难走远。”
白织锦笑意温柔,看向霍君扬的眼神,闪着骄傲的光泽。
“这么有才华的漫画家,我哪能错过?所以在别的团队找到他之前,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把他签下来再说!”
“那……”姜绵绵笑了笑,“织锦,你以后不画画了,专心幕后工作了吗?”
“这样多好!”霍君扬大咧咧的说道,“我在前线冲锋陷阵,织锦守好我们的后方家园,我俩是绝配!”
白织锦的脸唰一下子红了起来,有些尴尬的垂下眼眸,接着又借口工作室还有些筹备工作,匆忙离开。
大家谁都没说话,而霍君扬反射弧特别长,织锦都已经走了,他才低呼一声,咂咂舌头。
“哥,我……我刚才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你确定那是胡说八道?”霍君誉拍拍他肩膀,“人无意识说出的话,更能代表内心所想!”
“可是……”
霍君扬有些不知所措。
他跟陆苒已经成为过去式,他的心也腾干净了。
然而白织锦愿不愿意住进来,他不确定。
再加上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下一段感情是什么样子,他完全不敢想。
“愣着干什么?”姜绵绵也过去拍拍他,“你不送织锦回工作室吗?她没开车,这里离工作室远,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