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心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的靠在门框上。
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儿她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光着脚就往外跑。
餐桌上的景象果然没让她失望!
“哇,姐姐,你是田螺姑娘吗?”她惊叹,“这一大早你能变出这么多花样来!”
姜灿笑了笑,把皮蛋瘦肉粥端到桌上,才算齐了。
“快吃吧!”她把餐具递给霍知心。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就中式西式都做了一点,你别嫌弃啊!”
“怎么会!”霍知心小馋猫似的啃着奶黄包,手上还拿着油条,吃的十分满足。
这样的饭最能暖胃了,而且姜灿的手简直有魔法,能把这些平淡无奇的食材弄的这么好吃,家里大厨都赶不上她。
怪不得自家老哥在这乐不思蜀,原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还真得先抓住他的胃……
想到这霍知心嘿嘿嘿的乐起来。
“你怎么了?”姜灿奇怪的看看她,“吃顿早饭也这么高兴。”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姐夫有你真是幸福!现在我吃着你做的饭,也觉得好幸福啊!”
姜灿小脸微微一红。
这话说的跟她老公说的一样,这两人怎么都喜欢把幸福挂在嘴边呢……
她笑了笑,又给霍知心倒了一小碗豆浆。
“知心,你住在帝豪酒店是不是?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霍知心笑道,“我有人来接!”
“谁啊?”
霍知心光抿着嘴笑,可看她粉面含春的样子一点都不难猜到,来接她的肯定是个男人。
不一会儿姜灿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在楼下,霍知心向她介绍,“这是殷少擎,我……我朋友!”
是男朋友吧?
姜灿没好意思当面揭穿,毕竟小女孩才十八岁,脸皮薄,窗户纸一捅破她就无地自容了。
姜灿上下打量着那个男生。
生的很周正,眉清目秀,高挑干净,属于放人堆里也很扎眼的那种帅。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心头没来由的微微发寒。
那个男生身上有种特别阴郁的气质,或许就是这样才能打动情窦初开的少女。
姜灿礼貌的微笑,看到霍知心的手轻轻与他十指交扣。
“姐姐,那我们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霍知心蹦蹦跳跳的跟殷少擎离开,可姜灿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久久无法散去。
……
霍氏庄园主宅。
霍知行坐在会议室,刚刚跟几个大股东讨论完公司事项。
他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翻看姜灿发来的消息。
最近的一条是今早的,姜灿学会做黑森林蛋糕,拍了照给他发来。
霍知行嘴角上扬,刚才开会时脸上像结了冰,现在开始慢慢融化。
他真想快点回去,可是……
这时方寒走进来,霍知行低声问他:“爷爷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方寒回答,“几位院长会诊,同时在主宅坐镇,老爷子身体不会有大碍。”
“但就是公司事务,目前不能管了。”
霍知行的笑容凝住。
就在他差点掐死霍知言的当晚,爷爷那边就传来重病的消息。
几个常在霍文渊身边服侍的管家异口同声,说老爷子是被他吓着了,突然血压升高,人事不省。
最后终于脱离危险,但不能再劳累,也不能再受刺激。
于是霍知行只能暂时接替他管理霍氏。
这样一来,回江州的行程便一拖再拖。
姜灿倒是没有什么怨言,让他安心做自己的事。
只是他放心不下。一天见不到她,他就一天不安宁。
“爷爷现在可以见人吗?”
“岑伯说,这会儿二老爷在病床前照顾。”
霍知行怔了怔,一声轻嗤。
他想起前两天王美云在电话里跟霍展鹏吵架,起因就是听说霍文渊病了,王美云让霍展鹏赶快去床前端汤送药。
可迟钝的霍展鹏始终不吭声。
王美云气的骂他:“你这时候不表现,又想让你弟弟抢你风头?霍展鹏你怎么这么怂!你就是抢剩饭都抢不过霍展鹤!”
呵,还真让云姨说对了。
霍知行摇摇头,正准备起身,集团助理敲门进来,又放下一摞文件。
“三少爷,这都是集团改革的试行方案。老董事长让您今天务必跟相关部门开会,讨论出一个初步结果。”
霍知行眼眸微眯。
爷爷从前心疼他,即便他有精力,也绝对不会让他一天之内做这么多事。
可如今这样做是为什么?
事出反常,他不得不怀疑霍文渊的用意。
“嗯,我知道了。”他不动声色,“会议定在下午四点钟,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我想先去看一下爷爷。”
助理微微变了脸色,“三少爷,您……”
“怎么,”霍知行气场迫人,“我爷爷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你要拦着我不成?”
方寒立即上前挡住助理,助理不敢动弹,只能眼瞅着他的背影。
……
霍文渊靠在床头,床对面的几块大屏幕上都是公司最近的数据报表,还有霍知行这几天处理事务的结果。
他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红木核桃,露出满意欣慰的表情。
霍展鹤端着鲍翅进来放在床头,小心放凉后才敢端到霍文渊跟前。
“爸,这是我特意炖的。您尝尝?”
霍文渊瞥他一眼,拿过遥控器关掉屏幕。
“呵,爸,”霍展鹤继续讨好的笑着,“知行这孩子真是不错!这几天工夫,把霍氏管的井井有条。现在霍氏上上下下都夸他有您当年的气派!”
“那是自然。”霍文渊笑笑,“我亲手培养的人,还能有错?”
霍展鹤恨的牙痒痒,脸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
“对了,知言前两天被知行打了,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霍展鹤笑道,“知言那混蛋孩子就是欠管教,知行打的对!”
“我知道你就是嘴上这么说。呵,你的儿子你也心疼!”
“爸……”
“我劝过知行了,一个女人而已,不用跟他哥哥太计较。”霍文渊喝了一口鲍翅,味道还不错。
“呵,其实这次的事是个误会。”霍展鹤解释,“那个女人不是姜灿……”
“虽然不是,但从这事儿可以看出来,只要有那个女人在,知行随时都会失去理智。”
霍文渊目光暗沉下来,“所以这个姜灿,还是得除掉!”
霍展鹤觉得这是个机会,终于到了表现的时候!
“爸,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一试?”
霍文渊转脸看他,审视的目光仿佛带刺,似笑非笑,“听说你找到个秘密武器,一直藏着?”
霍展鹤的心咯噔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霍文渊冷笑,“不过既然你有这个秘密武器,不如拿出来用一用。”
“爸,您的意思是……”霍展鹤转转眼珠,“让顾莽去……除掉姜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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