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大将军有令,您不得出马车一步!”
吴煦留下的亲兵队长此话刚说完,脖颈处就被泛着冷光枪尖给指住了。
其余护卫在林知皇马车周边的亲兵见状,立即齐齐抽刀,向突然以枪携人花铃攻去。
然后这些亲兵卫武器才出刀鞘,就被围在他们周边同行的骑兵用长枪指住了脖颈。
吴煦留下的亲兵队长见状色变,对花铃厉喝喝问道:“花将军乃何方人马?此时意欲何为?”
花铃不回答亲兵队长此问,见手下已经拿下吴煦留下来的所有亲兵,扬声命令全军道:“止行,稍作休整!”
“诺!”
“诺!”
花铃此声令下,立即有两名跟随在附近的千户应声,一左一右调转马头,行去军队前后方传令。
林知皇所乘坐的马车也随之停下。
被吴煦留下来保护林知皇的亲兵队长,见花铃竟然可以统御全军,面上表情几番变化,在被花铃用枪指着押下马后,亲兵队长凝声问道:“你非是细作,竟可统御全军?”
花铃仍旧不回答亲兵队长此问,招手让两名属下上前,用麻绳结实的将他给捆了。
被麻绳给结实捆住的亲兵队长见花铃不说话,脸色越发阴沉:“这是王大将军的意思?”
“不是王大将军的意思。”花铃这回终于回了这亲兵队长的问话。
亲兵队长沉声再问:“那是何人的意思?”
“自然是本王的意思。”林知皇这会从马车内缓步走了下来,轻笑道。
林知皇此言一出,吴煦留下来保护她安全的亲兵队长以及二十余名亲兵,皆豁然转头看向了她。
此时的林知皇,周身气质沉稳,凤目清窈含威,与之前蛮横无理时判若两人。
人还是那个人,却又仿若不是那个人,让所有见了她的人不敢直视其颜,从骨子里生惧露怯。
“林....林娘子?本王?你....你......”亲兵队长听林知皇如此自称,如见鬼魅。
这天下间,能自称为本王的女子,除了权王,还能有谁?
权王啊.....权王?
林娘子是权王?权王!
大将军从东涌郡强带走了权王?
这段时日,为大将军勤勤恳恳制作炸雷的人是权王?
天....天啊!
亲兵队长想到此,再看看这周围明显只听权王调遣的士兵,一口老血哽在了喉间,那王鹿给他们大将军的是次权掌兵符,主掌兵符却并未留在自己手中,而是给了权王?
大将军,大将军啊......好生会戏人的权王,好生可恶的王鹿!
怒极的亲兵队长两眼一黑,失力后仰,咚的一声晕倒在地。
吴煦留下的其余亲兵,有聪明的想通了林知皇的身份,一脸的难以置信外加怒不可遏,还没想明白林知皇究竟是何人的,则一脸的茫然与摸不着头脑。
林知皇见亲兵队长晕了,转首对花铃吩咐道:“好生安置他们,莫要亏待了。”
花铃躬身抱拳领命:“诺!”
花铃领命带人下去后,林知皇着人唤来欢颜,伺候她换甲。
不多会,欢颜便带着早就着人运来的临城赤金战甲,从后面快步带人赶了来。
林知皇见欢颜来了,又抬步又进了马车内。
跟在欢颜后面抬着一大木箱子的两名青雁军,在欢颜的指挥下,将大木箱放进了林知皇所乘的宽敞马车内,而后对林知皇躬身行礼退下。
“这是?”林知皇见木箱内放着的非是她平时所着的重甲,抬眸看向欢颜。
欢颜笑道:“这是王将军十日前着人送来的,听说此甲还是他亲自掌炉烧制的呢。花将军已经亲手试过此甲,力道出到七成,才能在此甲上留下痕迹,是难得的好甲。”
林知皇闻言,伸手从木箱内拿出泛着赤金色光泽的战甲,发现此甲入手比想象中轻。
“好甲!鹿儿有心了。”
欢颜:“王将军言此战甲为临城赤金甲。”www..cc
林知皇低笑出声:“这小子,送来前连名字都起好了。”
欢颜伺候林知皇换甲,悦声道:“王将军是真将的您安危放在心上的。”
林知皇虽对此战甲见之便喜,但喜过后仔细想了想,便皱了眉头:“想造此甲需要费不少精力,耽误的时间也必不会少。”
“鹿儿这段时日将手上的那群叛军重整好了?怎会有时间闭室做这个,他现在很闲吗?简直是胡闹!”话说到后面,林知皇已是在低斥了。
林知皇斥责的话一出,欢颜便抿嘴笑了:“王将军果然料事如神,派人来送甲时就说,您一定会斥责他此处的,早就放下了解释的话。”
林知皇微愣,摇头无奈道:“他还留下了解释的话?怎么解释的,说来本王听听。”
欢颜展笑道:“王将军言此甲之前他就在制了,各处部件早就已经打造完成,只是不知您现在身高几何,故而尚未拼甲。”
“上次他见了您后,知您现在的身高身形了,便抽空将战甲依您的身高身形拼接了起来。”
“王将军言拼甲费不了多少事,您莫要过于担忧。”
林知皇唇角弯起:“皮小子,谁担心他,倒是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一番打岔说笑后,林知皇正了神色,对欢颜道:“等会带本王一道口信给王鹿。”
欢颜立即退后一步,叉手躬身静听示下。
林知皇敛目缓声道:“苗跃伏那边被打急了,不见得会从荆校郡退至茲州两郡,反有可能出其不意率军攻打腾岩郡,以此来反截我们的后路。”
“让王鹿这段时日勿要掉以轻心,必要时候,可带兵向东涌郡退军,勿要死战。”
“诺!”欢颜垂首叉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