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里,高立的点兵台下,待万余匪兵们终于定睛确认了林知皇手上提的是何人的头颅后,恐惧终于宣泄出口,霎时惊叫声震天。
“那是冲天将军!”
“是冲天将军的头颅!”
“冲天将军死了!!!”
“看到点兵台上那杀神般的小郎君,身后的那个壮汉没?”
“看见了,咋了?”那壮汉长得再高大又如何?还能有那提着冲天将军头颅的杀神小郎君可怖?
“他腰间也系着三个头颅,其中一个头颅是不是统领我们的王将军的头颅?”一小兵胆战心惊指着胡三腰间挂着的三个头颅其中一个,怕自己眼花看错,不可置信的对相邻那个小兵问道。
原先回话的那个小兵再眯眼定睛一看,裤裆顿时一热,颤声道:“是!是!没错!是统领我们的王将军的头颅!王将军也死了?”
“这伙人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造反的大将皆亡,那我们”
一息之间,校场上的底层匪兵们皆发现了,冲天将军势力下,成气候的叛将首领已全部身亡,更加惊惶胆颤,交头接耳,四下讨论起来。
“大将都死了!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这些人是什么人?”
“这提着冲天将军头颅的小郎君,说他是郐县主事人?”
“冲天将军已事败,鲁王和离仙郡的人马不日便至,我们这帮跟着起事叛匪,还能有何好下场?”
“我我不是自愿加入叛匪的!我是庫县的良民,被冲天贼抓来当兵的!”
“点兵台上这做主的小郎君不是说了嘛!只要我们降就给活路的吗?我们听话降就好了!还能比跟着冲天贼做叛匪差?”
“怎么办,我们要降吗?”
“如果他是骗我们的该如何?其目的是要诱骗我们不反抗,再坑杀我们呢?”
“我们人多!趁乱冲出去才是活路!”
点兵台下的匪兵们,得知大将都已死,惶惶不安之下,再无人关心点兵台上,此刻站的人是谁。
匪兵们此刻脑中只知道冲天贼的势力已倒,他们此刻皆成俘虏,而那鲁王就最好坑杀俘虏。
若这郐县主事人如鲁王一般行事他们这些匪兵怎会有好下场?
但有些脑子灵敏,反应快的匪兵,连讨论的功夫都顾不得,已开始脱离队伍,悄悄向校场外跑去,还未跑出多远,便被校场外的围兵给拦了回来。
肖旗出现在校场,上点兵台诱骗那些匪将去校场大门口的时候,点兵台下的花庆发便知,肖旗新投效的‘主公’已是事成。
在肖旗带那些匪将下点兵台,路过专门凑上来的花庆发时,便低声提醒了自家寨主几句。
花庆发也是机警人,听了肖旗之言,立即便见风使舵,率了青松寨的人,提早将这校场给围了起来。
花庆发接到命令是,不允许任何一名匪兵从此处逃出,若遇强闯,杀无赦!
因为青松寨不过千余人马,此处匪兵共有万余,为怕这些匪兵拧成一股绳,一同硬闯出去,到时想拦也拦不住,所以不得不使用强硬手段。
圈围这些匪兵,要的便杀鸡儆猴!
为了最小伤亡的收服这些匪兵,但凡不听劝阻,继续硬闯,不愿站回队列者,就地格杀,以此震慑!
如此死了十几人后,再无人敢脱离队伍硬闯了,全部匪兵只得在原地,不敢再动别的念头,仔细思索那煞神小郎君方才说的话,瑟缩着小声讨论起自己今后的处境来。
万余人马,即使都小声讲话,你一句我一句,合加起来,声音也不小,巨大非常,校场上嘈杂一片。
冲天贼手下这干匪兵,在知道冲天贼以及他帐下的所有大将皆已身死,也未拧成一股绳,合力向外冲逃。
林知皇站在台上,见场面稳定下来,再无人敢身先士卒往外逃,心中便已大定。
未经过正统的兵士训练的这干匪兵,当真不能称为兵啊,果然一盘散沙,不足为虑!
今日降兵一事,再无变数!
林知皇心中已有成算,遂面无表情的静站在点兵台上,注视着底下的万余匪兵,静等他们心中的恐惧再发酵一会,稍后才能,更好的进行缴械收编。
就在此时,窦图声势浩大的领了六百余弓箭手,身后跟着已成功解救出来的喻轻若,意气风发,进来校场,向林知皇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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