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
我吓得快步跑过去,刘婶跌跪在地上,手捂着腹部,“安心,救我。”
秦渝蹲下身,查看刘婶腹部的伤势,连忙说,“伤势不算重,送医院。”
“安彤,你和墨青送刘婶去医院,我回家看看,可能出事了。”
安彤拍了墨青一下,让他背着刘婶,送到卫生所包扎。
“安心,快去救你妈妈。”刘婶大声的喊道,秦渝带着我,一阵风直奔家中,看着地上的血迹,我吓得脸都青了,连忙冲进屋,看着到处都是血迹,我大声的叫妈妈,挨个房间找。
“安心在这里。”
秦渝冲到毛鹰的房间,直接把拿着刀捅人的安禄丢了出去,跌倒在地上的安禄直接昏了过去,而躺在床上的人满是血,奄奄一息。
“鹰叔,你别吓我,你醒醒。”
我看着浑身是血的毛鹰,吓得不知所措。
“安心,鹰叔还活着。”
秦渝的话让我悬着的心放下,“你去找妈妈。”
我连忙出去,一楼找完上二楼,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妈妈的身影,我吓坏了,看着到处都是血,我害怕看见妈妈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又想找到她。
“妈,你在哪?”
我屋内屋外的找了一遍,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血,地上怎会有这么多的血。
我大声的喊着,心急如焚。
“安心。”
妈妈的声音传来,我猛地看向家里的猪圈,冲了进去,看着蜷缩在猪圈的妈妈,她的身上沾了血,但是身上用稻草遮掩着,很狼狈。
“妈,你怎样,你伤到哪里?”
“安心,妈没事。”
妈妈的声音哆嗦的厉害,只是不停地看向外边。
“妈,安禄已经被打晕了。”
妈妈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脸色愈发的苍白,颤抖的伸出手,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安心,别怕,妈没事……”
话还未说完,妈妈倒了下去,我连忙扶着她,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被割破了,我将妈妈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搀扶着她冲外边喊道,“秦渝,过来帮我。”
秦渝如风而至,连忙将妈妈拦腰抱起。
“安心,妈怎样?”
“她受伤了,先送医院。”
秦渝抱着妈妈出来,爸爸已经回来,看见满地的血,吓得冲到我们面前,慌忙喊道,“安心妈,你醒醒。”
“爸,妈受伤晕过去了,刘婶也被捅伤了,我们先送妈去医院……”
“安心,鹰叔还在屋内,你留下来照顾他,还有安禄,他不对劲。”
秦渝交代我,“我送妈过去,立刻赶回来。”
我应声,看着秦渝离去,连忙来到毛鹰的房间,看着安禄躺在地上,连忙把他的匕首给拿走,找到绳子把安禄就地捆绑好。
“安心。”
毛鹰虚弱的喊了一声,我连忙上前,看着毛鹰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连忙问,“鹰叔,你怎样,你等会,秦渝马上就回来送你去医院。”
“皮外伤,死不了。”
毛鹰看了眼地上的血,“安心,他被邪物附身,你画符压制他。”
我应声,按照毛鹰的吩咐画了符贴在安禄的身上,刚忙完,安禄突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猩红如血,朝着我张牙舞爪,好似想要撕咬我一般,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就闭上眼又晕了过去。
这一幕让我想到了枯井被咬死的人,难道是安禄做的?
“安心,是邪蛇灵。”
我身体一颤,看向安禄,“鹰叔,你的意思是邪蛇灵附身在安禄的身上?”
毛鹰咳嗽起来,好似就要喘不上起来。
“道长。”
秦渝进来,快步上前,青色的光芒落在毛鹰的身上,毛鹰的气色好了许多。
“安心,妈没事,安彤和墨青在帮忙。”
“秦渝,我们送鹰叔去医院,他伤的不轻。”
秦渝摇头,“道长他无大碍,我把红缨的内丹给了道长保命,他的伤势很快就会好起来。”
“那鹰叔他会不会变成妖?”
秦渝看了眼毛鹰,“情急之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道长的伤势太重,加上他之前就受了伤,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我不会变成妖,我的命数已尽,我们的缘分也不能再强求了。”
我慌了,毛鹰这么说,他这是要走了吗?
“鹰叔,变成妖也没有关系不是……”
“修道之人岂能沦为妖,安心,红缨的内丹还有一点妖力,可以护我一程,我想回家。”
毛鹰看向窗外,眼中满是向往。
“鹰叔,我们送你回家。”
我鼻尖泛酸,终究还是难逃分离。
“安心,我自己能走,我现在身上有红缨的内丹,还能坚持个十天半个月,足够了。”
毛鹰话落,我泪崩了,跪在他面前,毛鹰连忙伸手扶我,我含泪看着他,“鹰叔,我不想你走。”
“时间到了都得走,更何况,我已经多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很知足了,安心,你和秦渝要好好的走你们的路,我们这一世的缘分已尽。”
“鹰叔,我舍不得你走,我……”
我话还未说完,忽然一阵风吹来,一道红色的身影走进来,我便看见红缨翩然而至,朝着毛鹰走过去,“臭道士,我来接你回家。”
毛鹰站起身,看着身上的血色衣服,“待我换一套干净的衣服与你一道走。”
“好啊,我已经将家里打扫干净,就等你一块回去了。”
我看着毛鹰脱掉外面的血衣,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整理好仪容,看着一旁的红缨,露出一抹笑,“走吧,回家。”
“鹰叔……”
我看着他们要走,连忙追了上去,眼眶的泪水忍不住落下,心里难受的要命。
“你没钱怎么坐车回家,这里回家要钱的。”
秦渝连忙拿钱出来,“道长,这些钱足够你回家。”
毛鹰接过,冲着秦渝和我微微一笑,“安心,秦渝,我们有缘再见。”
“鹰叔!”
我哭喊着跑上前,看着毛鹰和红缨渐走渐远的背影,泪如雨下。
对不起!
“安心,别哭了,道长今生已经圆满了,我们该替他感到高兴才是,更何况,道长此行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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